大王子拥有天命,拥有力量,拥有一切,之前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多亏他的骄傲让我们把握住先机,取得胜利的偷袭,可那之后,再骄傲的野兽,也会醒悟,会被一盆冷水浇灭骄傲火焰,他会重新的审视自己,很快就会发现他的那些错误!”
女子看着仔仔做出的另外一个表情,跟他之前那个分不清是微笑还是什么的表情相差无几,但就是能让你觉出他是换了一副表情的这么微妙,“大人可真是高明,说了这么多话的意思,不过是要赶我离开!跟二王子殿下一样,但却没有他那么着急!”
“是姑娘太过聪明了!”宰匹那双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的双眼,微微眯住。其中的深邃更无从探知。
而已经习惯在他面前说话的女子,也根本不想再去探知宰匹到底是欢喜还是愤怒,只要表达自我就足够了,况且她早就已经激动难平,“我宁愿我自己傻一点,再傻一点,就像那些贵族家的小姐那些公主们一样可以快快乐乐地待字闺中,什么都不用想,因为根本没有机会想的明白,什么都不用知道,只等着那一天嫁做他人妇!可是已经回不去了,人一旦觉醒,就很难再回到糊里糊涂的那段时光,就算再怎么羡慕,就算再怎么知道,那里不会有什么操心的事情,可是就是回不去了。因为没有返程的路!不过,最重要的,大人托付的我的事情已经办好了,我的人已经开始寻找,总辖大人的下落,现在能够确认,不在他的帐篷里面,不在他的军营之中,东西南北大营也没有!看来,这一次,他会选择一条孤险绝绝的路。那就是逃亡之路!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人逼他的!那些人早就习惯了六亲不认,说不定逼他的就是他自己的亲弟弟!”差点就忘了自己帮他做的找总辖这件事。他当然会拉自己入伙。因为他再厉害,能够伸出去的触角也一定会很有限。所以任何长着爪子的东西靠近他。都会带给他他需要的新鲜物件。
如此感觉到那种可怕的成长,似乎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不知所措的她有了坚定不移的主意。
一旁的鲁哈尔马上表现出了欣喜的表情,“所有的证据都比不上这个人亲口承认,只要抓到这个人,我们之前所期待的所有事情就会有一个新的端口!到那个时候大王子也会落入我们手中!”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目光挑起看了女子一眼。
宰匹的目光也刚好落到女子身上,“名义上大殿下还是你的未婚夫,这样也没事吗?如果他出事的话,会惊扰到你整个家族!”
女子长出了一口气,宰匹终于说出了他的顾虑,她的心终于穿过混沌,来到有光亮的所在,“已经惊扰到了,所以不希望他一直惊扰!从前太多的时候,我都在困惑要给他怎样的结局!而且觉得如果时间长的话,一定能够想到最好的办法!能以何身得度者当现何身为之说法!但是现在,有机会像这样亲自试一次才知道,我能选择的只有逃避,把这一切留给宰匹大人,大人我希望做最后决定,对于大王子,事实上所有的决定一定是由您做出的,而不是由二殿下做出的,要是那样的话,他会后悔一辈子的,他也会恨他自己一辈子的!他小的时候那样爱他的哥哥,那些回忆就算现在被仇恨所抹杀,但是当大王子死在他的手中时,一切又会变得不同,他们又会变得美好,他们又会变成折磨他的利器!”
女子的话音刚落,外面已经有人通禀,大王子求见。女子马上拂去脸上的落泪,按照宰匹的指示藏进隐帐之中。
通禀的人刚出去,大王子已经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找到宰匹的脸,大王子马上奉上他的微笑,那可是价值千金的微笑,从前他只为死在他刀下的亡魂奉上一笑,在其他时刻都冷冰冰的,甚至包括吃到他爱吃的烤羊肉,也可能随时杀人,可是来求见栽培的时候不同那种让他觉得嘴角无比沉重的微笑会时时刻刻挂在他脸上,就连他对宰匹要说的话,也斟酌了不下十次,“从前,我要说我喜欢宰匹大人,一定没有一个人相信,但是现在,我如果说我不喜欢宰匹大人,肯定又变成也没有一个人相信了,毕竟,我这三天两头的往这跑,连我自己都觉得快要以这里为家了!为了那些人着想,不让他们来回来去的误会,误会不出什么结果,我干脆就把这里当家吧,大人的人也成为我的亲人,我的人也成为大人的亲人,我就不绕圈子了,让总辖大人也成为我们的亲人吧,那个人有多可怜,大人也是知道的!看着也是个当官的,因为娶了个那么泼辣而且恶毒的妻子,其实什么福都没有想过,他做了那些错事,连一个心疼他的人都没有,也太说不过去了!凡事都有个第一次,他有什么做错的,当然您就当面指点给他,或者是把他当个屁给放了得了!大人哪有时间研究他的恶臭呢!”
宰匹兴致勃勃地听着他讲话,再听到他说总辖大人有什么罪的时候,又仿佛完全不了解事情的性质一样扭过头去问鲁哈尔,“总辖大人犯错误了吗?都有多少人知道,又该定什么罪?”
鲁哈尔认真而且严谨地说道,“欺上瞒下,祸乱武器库,罪责严重,恐怕要,上禀可汗亲审!”这些所谓规则放在平时都是可笑的,呆板无用的文字罗列,但是现在这个时刻不同。光是把他们组合起来,这样严重的说出来就会将大王子气的怒火攻心。他这个恨透了大王子的人当然会说的最悦耳!
鲁哈尔似乎还想说下去,但是大王子已经截住了他的话头,“凡事要是认真起来,我们部落里手里哪怕有一点点权利的人恐怕也都要去砍三遍头的,有些事情,知道就算了,罚罚也就过了,何必要搞得你死我活是不是?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有些事情都知道是身不由己,跟外面那些小虾米什么的比不得,他们看到一件事情就以为天塌了,都不都知道有时候拆东墙补西墙也是不得不为之!我看,这件事犯不上……”
宰匹对着自己面前的杯盏,面无表情的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杯沿说道,“手中握着极致权力的人总是喜欢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不用去参考,别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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