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台坍塌的原因,皆出自阙基部位。这时的无忧与后来的无忧,所拥有的种种谨慎完全不同。巴伦王子不用去听她们说什么,光看都能看出来,她们更关心的是。在阙台之下到底隐藏着什么。而这种关系也必定不是什么突发奇想,不是像巴伦王子这种突然见到什么而产生疑问的突发奇想,应该是蓄谋已久有备而来,她们是带着这个使命而来……
巴伦王子还想再想下去的时候,无忧已经站在了他面前。他一直都在对他自己说,无忧是他的致命之毒,于是又一次被说中的,他在那么多的疑问在脑海中堆积,觉得自己绝对没有一点一点闲暇时间的时候再面对上这张脸,脑海之中,所有的召集与疑问又顿了下来。而且,还是在明知道无忧是在故意拖住他,让另外两名女子去做她们的事情的情况下。
“你是谁的人!”无忧用目光死死的盯住他。这样的目光确实让他变得清醒一点。她不是无忧,起码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但似乎却是他的身体在期待的那一个无忧,他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脑海中的疏远转化为现实的时候,居然是他伸出手扶上她的肩头,“当然是为你!你可以记得久一点,或者是干脆不要再忘记,无论何时我都永远为你而来!”巴伦王子现在自己大大的吃了一惊。不光是他的四肢连他的喉咙都把这个至少三世之前的无忧当成了,他们之前见过,也一直在想念着的那个无忧。现在他的心跳已经更加剧烈了。似乎期待着无忧会有那么一点点接受他。
可脖子上去忽然一紧。无忧的手,像双头之蛇没有什么速度的,非常缓慢的,有点温水煮青蛙意思的攀上了他的脖子。他的身体所有部分都想把那个攀上他脖子的动作,理解成是温柔的爱抚。但其实很快被打脸。一瞬间无忧的手似乎变成了铁钳,把他的脖子收缩在他的手心里。
那种根本不容许一丝一毫反抗的力道。要巴伦顿时无法呼吸。那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让他体会不到自己是一个人,反而像是变成了一片叶子,对一切都爱莫能助,包括自己。而一阵秋风扫过,它只能违背自己意愿的,幽幽落下,去干枯一死。全身上下的冷汗呼一下子出来。身体是顺从的,脑海里的理智却不肯服气,像是一个淘气而且胡闹的孩子一样,有一种力量在他的脑海之中生成。直接用脑袋向外一撞,这只是脑海里面的力量,脑袋其实是不配合的,所以导致力量并不大,按照正常的理论来说。巴伦王子很可能会是自找苦吃,结果,咔嚓一声,被撞到的无忧的额头一下子裂开了一个口子。
那一瞬间的寂静让巴伦王子甚至没有注意到他脖子上。如同铁钳一样的收缩力量已然松懈,他只是紧张面前这个女子的变化。怎么会这样,是有什么东西在借用无忧的躯壳吗?事情的发展让他毫无准备,甚至不能接受。可是怎么办,怎么才能让时间倒流。那么多的忏悔,如同一只一只的利剑集合成强大而且绝对不可抵挡的力量,一下子将他击倒。他欠她的……那些似乎拥有排山倒海力量的悔恨与痛苦蜂拥而至在他心中拥堵不堪的时候。无忧额头上的口子已经一瞬复原,而且她就像刚才的所有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的看向巴伦开口,“你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阙基的下面,我们的目的更有可能是同一个,不过,要进去那里的话,之前,会有很多的困难,要闯很多的关口,我们可以暂时同行!等到了地方看到东西,谁有能耐谁拿走!”
巴伦王子看了看无忧说话时起伏的胸口,确定她是真的复原,可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刚刚的无忧与现在的无忧难道不是同一个,也就是说,在无忧的身体里面又存在着那世之前拥有这灵魂的家伙,只不过,在上三世的时候,无忧身体里面只拥有灵魂的那个家伙能幻化出的躯壳是像刚才那样的残破不全。现在跟无忧她们三个同路而行,比跟凶兽巨怪同行好不了多少。他必须时时刻刻提高警惕。好在,无忧她们是知道路的,这是确定的。而且按照她们的办法,应该很快就能够找到她们所说的存放柱子的地方,那时候那个柱子应该还不是现在的模样,或者说是一些半成品,但是拿到那个也不错。回去稍微费一点力气把它重新组合完整。这样一来,他就能从刚刚的完全没有头绪变成迅速抵达目标,而且还能够把一场恶斗稍微挪后一点时间。这个邀请已经是现在对于他来说最好的办法。
他点头之后,无忧给他指了一个地方。叫他用剑一直抵住,绝对,不要让那个凸起发生偏移,然后她们三个又各取了三个位置。跟巴伦王子做同样的动作。一开始巴伦王子根本没有用什么力气,故意要看看只有无忧她们三个一起较劲的时候会有什么情况出现,结果很快露馅,这并不是可以偷懒的事情,因为在她们四个合力用手中的兵器抵住那凸起的时候,很奇怪的在那个已经倒塌的阙台之上,又挪出了一个新的阙台的样子。原来那东西马上就会成型,可是因为巴伦王子这边并没有使用真的力气,所以被强制拉出来的阙台,只是略微以一个歪斜的形状出现,很快,又用巨大的力量缩了回去。
跟无忧一样,那两个蒙着面的女甲侍卫,都一起向他投来了憎恨的目光。她们当然看得出来巴伦王子的投机取巧。巴伦王子则完全陷入惊奇之中,怪不得阙台原本是成双入对的东西,现在这里只有一个,是因为两只阙台重叠在一起了,而无忧她们早知道了这些事情,要把另一个调动出来,而且真的很恰巧需要四个点出力,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的话,她绝对不会来邀请自己,对了,这就是能够进入她们所说的那个地方的办法。想到这里,他不再去看那些目光,而是第一个用力抵住刚刚无忧指给他的那个凸起。
巴伦王子这次出的是真力气,才发觉这东西死硬的很,仿佛生了铁锈一般的但其实是跟铁锈之类的东西完全无关的,把这么大的阙台从另一个体内硬推出来才是问题的关键,他几乎已经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用出了吃奶的力气。一边死命的抵住那个按钮,一边思考着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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