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这碎骨头里的小灵魂紧紧握住,幕后指使者就被自己控制住了一点。哪怕只是一个头发丝。也算是一个收获,他们已经太久没有什么有用的生活了,势气变得无比低迷,所有的想象就是。会走不出这里跟这里的黑暗同归于尽。
所以不管了,就是要抓住它,暗主决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决定,她离这东西这么近,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都会比沙木灵敏的多,他没有权利决定这么遥远,不尽实际的状况,可是这东西比暗主想的灵活得多,她向左边伸出手,想要抓住这东西的左边,这东西就往右边跳,而且速度极快,不过,无论怎样都没有逃开它所在的黑雾丛,这是个好现象,也是暗主有信心能够抓住它的最根本原因。
但是那个沙漠真的可气,这个时候他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还在那里大声指责暗主闯了祸。
暗主也气的不得了,这家伙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让他下来试试他会有更好的办法吗?如果有好办法他为什么不说出来?而且更可气的是他的骂声变得越来越粗壮,而且有了经久不散的意思。要是这么下去不给这些雾从累死也要给他们那些话,气死了。暗主已经忍无可忍,刚想大喊一声,让他闭嘴的时候。那块奇怪的骨头居然让她给抓住了。
奇怪的触觉入手的一瞬间,黑色的雾丛就从中间部位塌陷下来。这种感觉可绝对不像是做了什么好事情或者是正确的事情,难道沙木说的是对的,刚刚自己握错了那个骨头之后就应该放手。随着黑色物重的塌陷,上面悬挂着的无数骨头开始疯狂掉落。那些血腥的气味在经过暗主的鼻子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浓重,然后马上消失那种气味,在掉下去的时候抹掉了血腥的味道,这个意思……
暗主觉得不妙,而且她有点懂了,那幕后支持者显然是要把这些骨头藏起来,包括她们的血腥气味? 然后让外面等待的是那些龙。因为找不到这里有同类需要搭救的证据而离开。而且他这一招是绝对的一石二鸟,自己挂着的地方也是这个雾丛,这个雾丛崩塌之后? 虽然是很规矩的从上面开始坍塌? 是以到他这里的时间晚一点? 可是。留给他准备的时间绝对不会太多,旁边虽然也有雾丛,但是一来距离远? 二来在这些虚空之中? 似乎有什么神奇的阻隔,让暗主一想到要跳过去的时候就觉得胸口很堵得慌。
但是没有办法,在雾丛坍塌到自己面前时? 自己必须逃走? 本来暗主在调整姿势? 觉得即使不能够安安全全的跳到对面? 也应该能够抓住对面的一点点东西。做一个算作准备充分的垂死挣扎? 结果这个姿势刚刚摆正? 就背上面应该是早已经为她准备好的。一块风干松脆的龙骨头砸得刚刚好。以一种标准狗啃屎的姿势直接掉了下去。
一刹那之间的想法是这下完 了,不仅救不了巴伦王子连自己也彻底地搭上了,但是想想似乎没有什么遗憾,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拥有了很多? 不知道如何解决的烦恼? 如果能够一下子以这种奇奇怪怪的方法将一切结束? 还会是一件好事情? 起码会远离茅盾远离纷争,原来是亲情还是阴谋的分辨。
虽然心里想的很坦然,但是四肢仿佛不愿意? 就这样。举双手对命运投降它们的挣扎依然很有激情。如果有人站远了仔细的看的话会告诉她,她的动作都没有韵律,就像是一个翩翩起舞的女子,她明明没有学过那些舞蹈,但是看起来她仿佛很有根基,或者她上辈子就是做这个的一个简简单单的姑娘,只是为了讨别人的欢心,便扭动腰肢,能一直地转圈子。如果只转几个圈子的话,那是所有舞姬都会做的事情。所以他们一辈子都不可能摆脱那样的命运。所谓的出乎其类,拔乎其萃,绝对是血的代价,所以她会不停地转圈子,就像现在这样。
等到她迷迷糊糊能够观察自己的状态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真的是在旋转着。只不过与他那个白日梦完 全不同的是,有一个东西在拖着它旋转。那东西看起来又轻又细,没有一点的力气,完 全不是什么可靠的搭救者。但是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她的意识是真正的这个现实的意识的话,那这东西就一定是了不得的东西。但是首先最紧迫的问题还是她的辨认一下,这个东西它到底是什么?
也许是他的想法又触怒了这个,也不知道是在搭救他,还是将要把他抓起来的东西,所以原本在虚空之中的旋转变成了在一个真实而且不在乎场地环境,为了旋转儿旋转的迫害,这样一来,她的身体从头顶开始,一直到脚趾头就不断的碰触到什么东西,很显然这是一种高规格的调教,在他们这种地位上见识的太多了,不听话的姑娘,不听话的少年,不听话的动物不通话的生灵,总之可以教训的东西,包罗万象。
渐渐的她被撞的失去了意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才慢慢清醒。慢慢睁开眼睛的动作,让他觉得时间像是过去了一年,那种从头到脚的无力感是她此生体会的极致。在那种状态下,如果人的心是很清醒状态,而身体与四肢是无力的,就会因为心知肚明,自己无力反抗任何哪怕一点点的危险就会因为这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怀有极度的恐惧,这个人过去有多强,那样的恐惧就有多深。有好几次,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但是没有用。她的眼皮无比沉重,她已经控制不了,就像是有锤在上面放了一座山。像那样子睁开一个小小的缝隙,已经是穷尽了伴生的力量。
又缓了好久,她才逐渐逐渐的恢复起来。手和脚上的力气也渐渐在回归。
不过,依然感觉很难受,等到能够观察自己的状态的时候才发现,她正被一个奇怪的东西托举着,如果这是一个正常的托举的话,那她将会很舒服,但是这个托举只拖到了她的腰和屁股这两个重心部位。让她的头和两只脚都向下垂。这是很烦人的姿势,头被控的很疼很胀,唯一的好处就是。以这种古怪的姿势向下看的时候下面的情形看得很清楚。但其实,下面什么都没有,是完 全黑色的雾气。她应该看得是她的身体的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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