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不管,是你们的事情,但你做了,就得负责,这是我的底线。”罗半生说道:“如果你不做到这点,那我只有拼了整个罗家,也放不了你。老都老了,连自己的孙女都保护不了,还要这些家底有何用?”
张智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罗半生,他哪里会不知道这个老狐狸心里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当即咬咬牙道:“罗老头,你不就是想让我为罗家保驾护航吗?何必拐弯抹角?”
“知道就好。”罗半生也不否认,但还是说道:“不过,我也真的希望你和幔纱能有个好的结果,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挽回不了,只有更好的去解决。我作为幔纱的爷爷,理应考虑到这些,她终归是个女子。”
“真是老谋深算啊,老狐狸,今天这出戏演的不错,先来个下马威,然后威胁,然后动情晓理的说道。”张智没好气的说着:“我可以答应你,在必要的时候,替罗幔纱保驾护航。”
心中颇为无奈,由不得他不答应,先不说他的身份被识破了,对他来说是个必须要重视的威胁。就是在罗幔纱的这事件上,他也属于理亏的,他没想到,罗幔纱的第一次,竟然是被他那样强占了,张智毕竟不是一个完全冷血无情的人。
“说到做到!”罗半生眼中精芒一闪。
“放心吧。”张智有些泄气,不知不觉中,肩上又背了一副枷锁,他妹的,这都是什么破事。
张智离开了书房,狼藉的书房内,就只剩下罗半生和与他征战了一生的乔福,罗半生捏了捏还有些颤抖的双手,叹一声:“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这就是世界顶尖雇佣兵的实力吗?”
“恐怕有一窥天榜的实力了。”乔福说道。罗半生点点头,对此表示认可,顿了顿,他说道:“你认为在这件事情上,我处理的如何?”
“我本以为你会想着要杀了他,没想到你会有撮合他与小姐的想法。”乔福如实说道。
罗半生笑了,道:“谁说我不想杀他了?可是那太难了,如果他有那么好杀的话,也不会活到今天了。退一步说,我撮合他与幔纱在一起,就不能继续找机会杀他了吗?只是一个时机问题而已,也是多给了罗家一个退路,能杀他自然妙,若没有机会,那让幔纱与他在一起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起码,他能为幔纱保驾护航,就算哪天我死了,也能放心了。”
“毕竟人老了,总会有埋进黄土的那一天,我们不可能守护罗家一辈子,女子终归是女子。”罗半生有些怅然的说道,看着乔福动了动嘴唇,好像有话说的样子,罗半生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就不怕张智借着幔纱,夺了罗家?”
罗半生摇摇头:“他不会在乎一个罗家的,这点眼光我还是有。”顿了顿,道:“你认为张智这个人怎么样?”
“看不透,但从他回到华夏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来看,绝对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起码他会为了几个女人而对我们的威胁选择妥协。”乔福道。
“对了,这样一个人,才更让我放心。而且我刚才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对幔纱的愧疚,这也是我刚才为什么敢那么咄咄相逼、盛气凌人的原因,一个做不到冷血无情的佣兵之王,一点都不可怕。”罗半生笑得很轻松。
“可是---小姐会同意吗?”乔福说道,不管是他还是罗半生,心里都清楚,罗幔纱恨不得把张智千刀万剐了,怎么可能会与他产生情愫呢?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罗半生轻轻一笑,不再言语。
另一边,罗幔纱与沈轻灵坐在以红木为主色调的磅礴大厅内,在那价值连城的檀木沙发上,两位倾城美人各坐一边,沈轻灵似乎被张智的话吓到了,故意离罗幔纱有点远,她的脸色有些尴尬,不时的看上罗幔纱几眼,真想不到,这样一个完美的女人,居然有同性恋倾向。
哦,不对,罗幔纱应该不能被称为“完美女人”,因为她太偏向于中性了,属于那种男女通杀的类型。
罗幔纱倒是满脸淡然,一点也没有尴尬的觉悟,她翘着二郎腿,让那双修长饱满的长腿呈现出一个妖娆优美的弧度,她手中拿着本书籍,静静观看,并没有真的去用言语挑逗沈轻灵,更没有亲近沈轻灵的意思。
她的姿态很优雅,并不唐突,浑身上下,隐隐流露出让人敬畏的贵族气息。
气氛有些沉默,沈轻灵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罗---罗小姐,你和张智很熟吗?”
罗幔纱轻轻抬了抬眸子,那眸子仿若有一种魔力般,深邃无底,如一个黑洞,容易让人沉迷,那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更是有些让人无法直视,好像被这双眸子盯着,心中的事情就会被一窥究竟般。
“算是熟。”罗幔纱话语精简,神情平静。
“那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好像跟普通人不太一样。”话匣子打开,沈轻灵对张智的好奇心也彻底勾了起来。
罗幔纱放下书籍,淡淡的扫了沈轻灵一眼:“一个危险人物。”
“危险人物?”沈轻灵有些不解。罗幔纱翘了翘薄薄的红唇,肯定道:“危险人物!”
“你今天上午说的话是真的吗?有很多人想要杀他吗?既然你跟他很熟,那你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吗?我怎么看都感觉他不像是一个助理。”沈轻灵接连问道,明媚的大眼睛期盼的看着罗幔纱,希望从她这里知道一些令她疑惑的事情,想要挖出关于张智的冰山一角。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张智是个有故事的男人,特别是偶尔流露出的一种难言的沧桑与惆怅,令人无法忘怀。
罗幔纱较有兴趣的打量着沈轻灵,她的眼睛中闪过一抹玩味的神采,她正在想着,是不是可以借着沈轻灵的好奇心,来发生一件让张智不愉快的事情呢?她承认,她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让张智添堵的机会,可正在她想着如何利用这件事情的时候,突然,楼梯口传来一声咳嗽,张智瞪着牛眼蹬蹬蹬的出现在大厅中。
“最好收起你的好奇心,再胡乱打听,小心我先奸后杀,然后抛尸荒野。”张智威胁的瞪着沈轻灵,沈轻灵很不甘的撇撇嘴,回瞪了一眼。
张智又转头看着淡然处之的罗幔纱,凶狠道:“还有你,少跟我玩什么花样。”罗幔纱方才阴谋般的眼神可是被张智看在了眼里,他每次看到这个女人眼神中闪烁着不为人知的神采,就有些头疼,女人太聪明了,总是容易让人心悚。
特别是这个聪明的女人,心里还无时无刻的都在想着给你添堵,甚至杀你---
罗幔纱耸耸肩,淡漠道:“你没有资格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张智的气的是没什么脾气,看样子上次的教训,真没让这个女人放在心上啊,好像还有点变本加厉针对自己的意思,张智不禁琢磨着,是不是还要来一次印象更深刻的教训呢?反正枷锁已经背在身上了,破罐子破摔起码也不会让自己感觉太吃亏吧?
张智的眼神在罗幔纱那纤长的身上来回打量了几眼,眼中的神色有些邪恶,那意味,只有张智与罗幔纱两人明白,顿时,罗幔纱不由蹙了蹙眉头,心中升出一股厌恶与惧意,黑白分明的眸子,也有些闪躲起来。
“爷爷下来了,开饭吧。”罗半生与乔福的出现,让得罗幔纱松了口气,很自然的化解了这种让她极其难受痛恨的感觉,她从张智的身边擦肩而过,迎向罗半生,神情镇定。
吃过晚饭后,张智没有在罗家停留,带着沈轻灵驱车离去,开着车,张智心中还满是遗憾,有些忿忿的情绪,他本想找机会给罗幔纱那娘们一点颜色看看的,就当是给予警告了,可是,那女人似乎看穿了自己的意图,根本不给自己机会,她几乎是寸步不离罗半生的身边,委实让心存怨气的张智牙痒难耐。
“你大爷的,你也会知道害怕啊?有本事就尽管来惹我,反正吃亏的只会是你,哥啥时候做过吃亏的事情?”张智在心中愤然腹诽着。
“再看,再看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了。”从离开罗家开始,沈轻灵就不停的打量着自己,让张智无语中又颇为不爽,把自己当猴呢?
“张智,你把自己搞的那么神秘有意思吗?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绝对不会是一个助理那么简单。”沈轻灵问道,她心中的好奇心快要憋不住了,特别是今晚见到张智与罗半生谈笑风生、平起平坐的那种气度与泰然。
要知道,那可是杭城乃至ZJ省境内最大家族的掌舵人啊,是及其富有传奇色彩的一位老人,他跺一跺脚ZJ都会抖三抖,那种无形中透露出来的压迫与威严,让沈轻灵这个也算见过大世面的人都很是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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