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浅一懵,没提防厉景呈会这样开口,她目光躲闪地落向颂颂,“我早跟你说过了。”
“两岁?”
她后背渗着冷汗。
厉景呈目光端详着颂颂的小脸,“是两岁呢,还是两周岁?”
荣浅喉间似乎被鱼刺给卡住,上不去下不来的难受,她看着厉景呈怀里的孩子,“不管他几岁,他都是我儿子。”
男人抱住颂颂往前继续走,荣浅隐约有些害怕,担心厉景呈知道了什么,把气都撒在孩子身上。
他大步走进卧室,荣浅脚步停顿下,最终还是跟了进去。
里面的摆设变了很多,厉景呈原本的格调被大半屋子的粉色给取代,小米糍还在墙上贴满了芭比公主的贴画,厉景呈将颂颂放到床上,取过小米糍的几样玩具给他。
荣浅让自己放松下来,“你这样抱着颂颂离开,佳佳姐都吓坏了。”
“我是颂颂的爸爸,她有什么好怕的,再说,难道荣家的人都不知道颂颂是我亲生的?”
“话虽这样讲,你也不能抢人啊?”
“荣浅,你还有理了是吧?”厉景呈想到这,浑身冒火气,“你情愿把颂颂给他们带,也不让我带回帝景,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跟你没什么好吵的。”
男人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盯着荣浅的脸,“还是莫希的事情被揭穿后,你的心也不安定了?”
“你别每句话都带着刺,我把颂颂放到荣家,跟霍少弦没关系。”
“没关系?撇的真干净,荣浅,你自己都有两个孩子了,做好心理准备给人当后妈了吗?”
荣浅过来,可不是想听厉景呈说这些的,她目露不悦,“你要再嘴上没个把门的,我这就带颂颂离开。”
“这是帝景,也要看看你走不走得掉。”
“厉景呈,你跟无赖有什么两样?”
“我就无赖!”男人上前,双臂用力自身后箍住荣浅的腰,将她整个人提起来,荣浅踢了两下脚,厉景呈带她来到阳台上,放下来后,他双手往前撑,将荣浅困在栏杆与他的怀抱中。
荣浅走也走不出去,脸色掩不住恼怒,“你干什么啊?”
“浅宝,你看看这地方,是不是还和三年前一样?”
听到这个称呼,荣浅顿了顿,厉景呈单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没有逃避的机会,“你向前看。”
荣浅目光扫向园里的每一寸景物,男人的气息逼近,很快在她耳际晕开,“再跟霍少弦在一起,有什么好?你们真能回到从前吗?青梅竹马又怎样,还不是青梅嫁了人,竹马又另娶,即便现在有机会再续前缘,霍少弦的女儿能接受你吗?反正我知道,我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接受霍少弦,荣浅,你跟我在一起,前面可是顺顺溜溜的,你要想回头跟霍少弦重修旧好,这中间有几座山,你得先摸摸清楚。”
荣浅没有开口,霍少弦那天的话,她还犹在耳边。
三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够不够她忘记一段十几年的感情?
如果要她说,她心里已经完全没有霍少弦了,这话能信吗?
曾经有过的爱恋,刻骨铭心,曾经认定的彼此,如今兜兜转转后又将站在她跟前,压在他们心中的那一点点不甘,是不是又会蠢蠢欲动呢?
厉景呈见她出了神,脸色立马变得难看,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荣浅和霍少弦是被他好不容易拆开的,现在还想着在一起,想都别想。
“我们还没离婚,即便你要申请离婚,最起码也要两年后,到时候小米糍都六岁,她懂事了。”
他又在威胁她!
荣浅气不可遏,“厉景呈,你别老逼我!”
“我没逼你,我给你分析分析。”
“三年前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小米糍是我们的女儿,不是你拿来威胁我的工具。”荣浅越说越激动,小脸都涨红了。
厉景呈知道争吵没用,干脆一把抱住她,“对,她是我们女儿,”他清楚过来,言语间的威胁只会令她反感,“过段日子,我就让她喊你妈妈。”
荣浅抬起头看他,“今天吧,我们把所有的事告诉她,我想听小米糍喊我声妈妈。”
她迫切地想要认回女儿,她隐约觉得有些事即将瞒不住了。
男人看到荣浅眼里的迫切,他俯身吻住她,荣浅大惊,怎么都没想到厉景呈会低下头来。
她偏头想避开,厉景呈的大掌按住她脑袋,另一手勾起荣浅的下巴迫得她不得不承受,急迫的吻带着渴望和汲取,荣浅听到唇舌间发出暧昧的动静,她挣了好几下,厉景呈吻得尽兴后,双手还是捧住她的脸。
他黑幽的目光盯着她脸上的每一寸神色,她的薄怒,她的挣扎,还有她的那一点羞赧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厉景呈拇指拂过荣浅的唇瓣,“不急,今天说出来,会吓到女儿的。”
老狐狸!
荣浅想将他的手拉开,厉景呈舌尖在嘴角处勾了下,要命的蛊惑,她一见不对劲,忙推开他,“颂颂还在房里。”
荣浅整了整凌乱的头发,“你就不怕我自己跟小米糍说?”
“你敢吗?不声不响走掉三年,现在又说想认回她,你看看女儿听不听你的话。”
荣浅气结,只得作罢。
吃过饭,荣浅陪小米糍玩了好一会,带颂颂离开的时候,厉景呈倒没阻拦,只说他要见孩子的时候就要见着,也不许她将颂颂放到荣家去,要不然就接回儿子,让他住在帝景内不给她见。
回家时,厉景呈送他们出去,荣浅抱着颂颂走在后面,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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