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术对他的效果越来越差了。
好不容易稍微找点感觉……
尼玛……
脑海中莫名其妙就出现了那一股分析的思维情绪……
譬如：她这样的催眠方式是不是她书中所说的语调共振催眠，她这样的催眠方式是不是合格，能不能对我产生效果，如果换成我催眠的话，我应该怎么做，我能怎么改进……
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分析念头出现以后，陆远发现自己就越想越清醒，越想越嗨。
他能怎么办？
他也真不想啊！
他也很无辜啊！
他也很绝望啊！
“细节问题？什么问题？你告诉我什么问题！”看到陆远的表情以后，不知怎的沈芳芳真的想直接摔门离开。
她觉得心中有一股无名火焰正在燃烧着……
从事心理学这么长时间她就真心没碰到这样的情况！
这一刻……
她觉得陆远已经在质疑她的水准了！
这让一向来自诩心理学的佼佼者的她怎么能够忍受得住？
“沈医生……您别生气，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其实也不想的。”
“我希望知道我的催眠术有什么地方可以改进的地方……”
沈芳芳觉得陆远非常可恶！
是的！
这人……
摆明的就是在挑衅我吧！
“没……没有改进的地方，我觉得挺好的……”
“说！”
“沈医生，您不要生气，真的，生气对女孩子不太好，会加速变老的……我觉得我们应该冷静下来稍微聊一聊……您书里有一句话不是这样说的？想要催眠一个人，自己首先要保持平静，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问题……”陆远当听到沈芳芳声音之中开始带着一丝爽，甚至充斥着一股威胁性以后，他下意识地露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下意识地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没有威胁性，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觉得我应该跟你聊什么？”沈芳芳看到陆远那一副表情以后，也瞬间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似乎真的有那么一点点不冷静，随后她努力让自己恢复正常让自己心平气和地看着陆远。
“我不知道……”陆远茫摇摇头。
他感觉自己现在的状况不但没有因为催眠而变好一点，反而有那么一点点恶化的趋势了。
他看了看那块怀表……
“陆总……我觉得今天的催眠应该到此为止了……我有些累了。”
“沈医生……我能说一句话吗？”
“什么话？”
“根据崔斯特写的那本《怪诞心理学》上面，再结合我刚才的观察，我觉得沈医生您现在心里应该有些不甘心吧？”
“什么意思？”本来站起来的沈芳芳停了下来。
她盯着陆远。
表情变得极为冰冷。
“您收怀表的手紧紧握着，刚才稍微颤了颤，虽然很微妙，但还是被我看到了，所以我觉得你现在的心中应该有一股挫败感……嗯……我之前看过你的资料，你一直都是成功者，一直都是不服输的性格，在大学时代你一直就是班上心理学的顶尖者，而且我想到你似乎在西班牙的《心理学报》上说过一句话，你很讨厌失败，所以我觉得你不甘心……”
“你的分析毫无逻辑可言！”
“你害怕了！”陆远突然地盯着沈芳芳。
“什么？”沈芳芳脸色变得更冷了。
“你很少失败，你一直都是成功者……”
“我说过，你的分析毫无逻辑可言！”
“沈医生，你的心乱了，根据《怪诞心理学》上面的内容，一般说这类话的时候，只要一直否认，那么就表示担心，尽管你掩饰得很好，但是我觉得你否认了。”陆远很认真继续看着表情已经变得相当冷的沈芳芳。
“陆总……我很欣赏你对心理学的爱好精神，不过，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在自我肯定一些荒谬的东西……”沈芳芳突然笑了起来。
笑得很自然，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看起来也非常地坦荡。
不争辩……
同样的，沈芳芳也没有其他任何动作，一切都看起来那么的自然！
“难道我看错了吗？”
“不对，我没看错！如果你刚才一直保持着那种冷冷态度的话，也许我会的自我怀疑……”
“但是现在……”
“等等，你稍微等等！”
陆远瞳孔微微一缩表情突然变得很凝重起来，随后从抽屉了翻出了一本书，然后快速地翻到了一页，然后又看了看沈芳芳。
沈芳芳表情依旧很自然，依旧在笑着。
依旧很自然。
似乎在等待着陆远的表演！
“你在表演……你有隐藏的表演性人格，你不希望任何人触碰你的内心，现在的你其实已经很恐惧了，你生怕别人触碰到你内心是深处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想掩饰！”
“所以你想尽一切办法装成你很自然。”
“可是你这种自然本身就是不自然……崔斯特的一本书中就描写过一段他遇到一个顶尖催眠高手的情景……我记得……对了那本书叫《崔斯特自传》……我前两天的时候还翻开着看过……”陆远又翻出了另外一本不算厚的书。
“所以，你得出了什么结论呢？陆心理学家？”沈芳芳依旧在笑。
“我……我感觉你可能有严重的心理疾病……而且这种心理疾病根深蒂固隐藏在你人格的深处……”陆远站起盯着沈芳芳。
他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呵呵，无稽之谈，喜欢心理学是好处，但别学歪了，好了，我要走了……我的账户矜雪有，钱打到我卡上就好了。”沈芳芳笑了笑，拿起怀表转身离开。
依旧是那么的平静。
我错了吗？
陆远看着她的背影。
有些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
“医者不能自医，你建筑太多的城墙只会让这些东西更加得根深蒂固！”
“我现在怀疑，你有很严重的抑郁症！”
“你学心理学应该明白很多东西憋着不好……”
“你不承认自己没关系，但是，你可以试试解开心结，也许我能帮你！就算我帮不了你，你可以听听我胡说八道啊！”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分析你的吗？”
陆远突然说出了这些话。
沈芳芳停了下来。
随后转身……
“有点意思，行，既然你觉得你这么厉害，那么，我今天就看看你还会分析什么自以为是的东西吧。”沈芳芳依旧在笑，笑得比刚才更加扯淡。
仿佛，陆远是一个自以为是自大的人……
随后，她转身回到陆远的对面坐下来。
似乎一副要看看这个自大狂到底还会扯什么其他东西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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