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放好水,准备去喊江睿来洗澡。她气鼓鼓的走出去,江睿似乎听到了她从主卫里出来的声音,脸上即刻噙上了得意的笑意。
那嚣张,那得瑟,那高高在上,向晚心里那那那,那了半天,后来觉得那简直是鸡犬在升天的表情,他了不起啊,他把她玩弄在股掌之间,她现在还为了以后的声誉得忍气吞声的服从。
一万字啊,比宁默那个检查还过份,还真是裱起来挂屋里,太过份了,还说以后要给孩子看。TvUb。
向晚走过去,在江睿的右边弯下身来,把脸凑近了,仔细的去看江睿的表情,这张脸啊,真的是好看得过份了些,要身材有身材,有脸蛋有脸蛋,这么漂亮的一个男人,他怎么可能如此的心如蛇蝎呢?
江睿把头微微一偏,书往左边一抬,脸也顺着侧了过去,眼睛依旧睨着书,声音冷着却透着浓浓的揶揄:“爱妃,朕还未沐浴,你便急着想侍寝了吗?”
向晚咬着牙,退了一步,躬身颔首道:“皇上,热水已备好,臣妾伺候皇上沐浴。”第一天输的时候,按赌约是三跪九叩,行大礼,这厮要她跪,她咬着牙刚要愿赌服输的时候,他却扶住她的双肘,把她拉起来说,爱妃啊,一日夫妻百日恩,此礼罢了,以后见着朕福一福身子便行了,既然大礼免了,爱妃在侍寝的时候,可要费点心思啊。
他的重点,永远是床单上的事,那还要做这些些无用的干什么?
她只要有一有不服气,他就说,检查。
哪怕当着他瞪了瞪眼,他都说,检查。
向晚想着自己真真算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来了一个是长使英雄泪满襟,人家流的泪是眼泪,她流的都是血泪,心都在滴血。
她每天都在想要再赌一把就翻身的情节中继续死无葬身之地,赌博就是这样,输了之后就想赢回来,机会永远都在下一把,然后越赌越大,越输越多,人家那些赌徒是输得倾家荡产,裤子都输没了,她是输得里子面子都没了。
江睿把书递给向晚,然后抬起手臂,顿在半空,向晚气结,上前,扶着他起身,心里骂江睿真是作得要死,她是爱妃,又不是小李子小邓子,还居然要干宫女太监做的活。
第一次的时候,向晚也提出过,爱妃不是下人,这种事叫小李子小邓子来伺候。
可江睿说,古代妃子为了彰显出对帝王的爱,什么都是亲力亲为的,爱妃难道不爱朕?
爱?古代的妃子有几个是爱皇帝的,他还经常在家跟她讲甄嬛体,他难道没有看到结局皇帝是怎么死的吗?他是被他自以为爱着自己的妃子给活活气死的。
江睿说那是个意外。
意外个屁,有好的才是意外。
向晚打算为自己写一本野史,其中一段的内容为:
小向子在被睿帝奴役的几天里,从开始的出言不逊到后来表面上的服服贴贴,那是经过了漫长的思想斗争和各种精神压迫换来的结果。
睿帝不设私刑却胜过动用私刑,他从精神上施压,用人的羞耻心,自尊心,道德观,价值观,爱情观,亲情观各方面进行攻击,让人的心理防线一步步瓦解,最后慢慢变成他的奴隶。
江睿躺在浴缸里很享受的洗澡,时不时来一句,爱妃,再放点热水。爱妃,过来搓搓背。爱妃,来揉揉肩。
向晚觉得小向子应该在接受了新生观念之后重新做人,应该要坚决的推翻封建统治,要翻身自己作主人,小向子扔了手中的毛巾,站了起来,捋了捋额前的斜流海,甩了甩高傲的头颅,变回三天前的向晚,耍无赖是吧?阴险狡诈耍无赖谁不会,写检查?姐不玩,姐不写!你怎么滴嘛!
姐就是玩不起,输不起!你怎么滴嘛!
江睿被溅了一脸水,看着向晚那种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差点就扑哧一声笑出来了,这丫头片子居然能忍三天也不错了,江睿的大掌在脸上一抹,水渍抹了些去,“哟,这是藐视君王啊。”
向晚操着手,哼了一声,“我这是破旧除新,迎接新的生命,从此推荐封建王朝,走向新社会的新纪元。”说完,头潇洒的一甩,拉开主卫的门,走了出去。
向晚出了门便开始找睡衣,去外面的卫生间洗澡,出来的时候被江睿堵在外面的卫生间的门口。
向晚打开门时,吓了一跳,很快她白了江睿一眼,推开就走。
“喂喂喂,爱妃,你想写检查吗?”
向晚将手里的毛巾扔到江睿的脸上,“写你妹啊,姐不陪你玩了,猴似的被你耍了几天,你也赚到了。”
“没诚信!你这样不遵循约定,是没诚信的表现,我以后得讲给孩子们听。”
向晚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转过身来看着江睿笑了好一阵子才停止,“江老大啊江老大啊,你也好意思跟我说诚信,你自己都说自己是个奸商,让诚信见鬼去吧,你现在在这里教育你媳妇儿要讲诚信,你知不知道以身作则啊?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授人以渔啊?你是我的榜样啊,你教会我的就是怎么变着法的不讲诚信,现在居然要我讲诚信,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江睿“嘶”了一声,咂咂嘴,皱皱纹,盯着向晚,“臭丫头,名师高徒的程序不是这样走的。”
向晚的小脑袋,轻一侧仰,得瑟,“要的不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吗?这也是你教我的,出奇不意,出奇致胜!今天晚上开始,你自己玩儿去!去把雪园的人都叫来伺候你这个皇帝,敢挨着我睡,我踢死你!”说完就走,不给敌人留思考的时间和机会。哼!
江睿赶紧追上去,“喂!媳妇儿,我教你不按常理出牌,不是拿来对付你家男人的啊。”
“那你让我出去上班,我对付别人去。”
“行行行,过几天就给你安排工作,那我要跟你睡的。”
“不行,小向子已死!”向晚已经倒在了床上。
江睿扑过去,向晚推开他,江睿道:“哟,你这个对我使用冷暴力了?”
“错!这是对你恶劣行径做出的应有制裁!”
“我哪有什么恶劣行径?”
“你把阴险狡诈的作派用在纯真善良、品性纯良、毫无城府的弱女子身上,你就是恶劣行径!”
“我没有啊!”
“你还敢狡辩?”
“你又不是这样的女子。”江睿死皮赖脸的往向晚身边挤,然后搂过来,一本正经的说:“你看看哈,别的咱不说,就看你智斗苏苓的时候就已经充分说明了,你不是一个这样的女子,那些话,句句都是往人家苏苓心窝子上戳的,你说你善良、纯良,毫无城府,这从何说起啊?你城府深着呢,是吧?而且我也不是阴险狡诈,我这顶多算是在为我们小夫妻的生活加点作料而已。”
江睿还在那想要天花乱坠的说,这边向晚已经变了脸色,腾的坐了起来:“好你个江睿,好家伙,你还在为了我戳了苏苓姑娘耿耿于怀啊?果然啊,就为了苏姑娘,你就把我的善良、纯良、心无城府的优点全都抹杀了,难道我面对她还得继续做个小白兔吗?任她像你欺负我似的对付我?”
江睿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把主次搞错了,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立场出现了问题,可是分明说的不是同一件事,刚才他们说的是他恶劣行径的事,怎么扯成了他和苏苓之间的事了?他现在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不是不是,你应该强硬点,喂,媳妇儿,说点别的吧?”
“说什么?不说了。睡觉!一臂之远!”向晚黑着脸背朝着江睿倒下去,拉过被子把自己捂了个严实,捂上被子的时候,脸埋了起来,脸贴着床单,想笑不敢笑,只能忍着,哎,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要跟江睿过日子,就是得学会耍无赖,耍流氓,老老实实的那肯定就是活脱脱的一颗小白菜。
江睿伸手去摇向晚,“喂,向晚,咱们在一起这么久,革命情意难能可贵,你怎么能随便对我使用冷暴力?”这丫头太小气了,玩的时候是她跳着说着who怕who的,现在不玩了也是她,不玩就不玩吧,动不动就叫他一臂之远,真想抽死她。13230687
向晚让自己严肃点,严肃点,然后转过身,正经的看着江睿,“谁跟你革命情意啦?你就是革命队伍中的败类,身在社会主义,心在封建王朝,我要跟你这种意志不坚定的党棍划清界限!”
“你怎么能如此污蔑我,我怎么能是党棍?喂喂喂,你有没有钱,你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精神损失费?没事玩敲诈啊?也行,我男人有的是钱,你想骗钱,找我男人要!只要你有本事要得到!除非你比他阴险!”向晚一拉被子又把自己捂了个严实,虽然自己快要憋成内伤了,但她觉得很爽,江睿啊江睿,总有一天,咱们可以打个平手的,咱们拭目以待。
江睿风中凌乱!然爱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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