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是打了,知青们也闹的不愉快,可生活还是得过。
尤其是农忙后的三天假期,知青们事前跟卓家老四说好要搭顺风车去镇上,这会便是心里还有气也没跟自己过意不去,无不在约定时间前到仓库集合。
时间还未到,卓四哥也没提前来,到仓库等待的知青们只好各自找了个地儿或站或坐或蹲。
这年代没什么娱乐,打架这事不止是村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亦是知青们划分群体的重要参考,一会便见聊起来的知青说起昨天的事。
当然问的人大多是昨日不在现场的知青,说的多是昨晚在场且还面上挂彩的人。
随着讨论声,场上很快便而径渭分明起来。
“苏知青!你不知道昨天傅知青多么可恶!明明就是私自藏了玉米笋还死不说,非要闹到大队长跟村长村支书他们来时,才说她有拿!你说她可不可恶!?”
“而这样就算了,她既然知道玉米笋可以拿回去吃,为什么不跟大家说?也不拿来食堂这改善大家的伙食,就这么一个人独享,她良心过的去吗?”
“就因傅知青这样闹,我跟千婷伤成这样了,你看看我俩的伤,到现在还疼着……”
“也因为这事,村支书要扣我俩的钱,还得赔上食堂损坏的器物,这扣来扣去让我们明年怎么活?你说她这人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跟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呀!”
苏青一来便被熊灵逮着,balabala的抱怨傅云茵如何,听的他面上笑容差点崩裂。
这事虽是昨日发生,可早已传的绘声绘影,整个事件经过如何,他多少明白是怎么回事,心底自是门清。
所以面对熊灵单方面的毁谤,他不止没搭话,甚至连面上的笑也敛住,神色淡淡的看着她与楚千婷,若有所思。
熊灵脑子直,只顾着自我感受与表现,自然没发现到平时待人亲和的苏青,此时态度冷淡。
她没发现到,楚千婷却是发现到了。
楚千婷立即扯了扯熊灵的手,说着:“别说了,事情都过了……”
“可我就是不满呀!”熊灵不愧姓熊,适才和苏青说的抱怨话,再次让她义愤填膺,令她问着:“妳别跟我说妳不在意!不会不满!”
“我……”
楚千婷怎么可能会不在意与不会不满?
现在只要一想起傅云茵,都能让她气愤的浑身发抖!
可在苏青面前,她只能表现自己的无辜与肚量,握紧拳头,极力的克制自己。
“这事已是告一段落,不管村支书处理这事的结果如何,事实又是如何,我我我……算了,我们还是不要再说了,省得又有事。”
这话说的意有所指也委屈,顺道给苏青上眼药。
若是一般人,或许就会因楚千婷这一席话觉得,村支书在处理这事时,态度并没有想像中的公平,且可能因为后续的议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苏青并非普通人。
他出生于首都京市,家里代代从军,根正苗红军N代,攀附的人不少,自然也见多了各种手段。
像楚千婷这种性子的人,他遇过也见过,所以明白她话里背后藏的真正用意。
不过他为人处事中庸,在没有涉及自身并危害到自己时,并不会对事物做出批判或拒绝往来的行为。
便也顺着楚千婷的话,四两拨千金的应了句,“楚知青能这么想就好了。”
楚千婷闻言,面色顿僵。
她以为苏青会在她这番以退为进的话下说些什么,却不料没有,反而将她给堵死……
而堵死的不止有她,还有熊灵那一根筋的傻货!
“也是,既然楚知青这么想,苏知青也认为是这样,那我……就是不甘心也只能自认倒楣!”熊灵闷声说着。
说的天大委屈似的!
傅云茵刚来便听熊灵说着这些话,只觉让人生气也好笑。
苏青眼尖的发现傅云茵到来,见她白皙的面上有着好几条触目惊心的抓痕,他眉头不自觉的皱起,视线不禁瞥了楚千婷一眼。
楚千婷面上抓痕不多,就两三道。
可也就是这么一比,才让人有有种楚千婷是故意往傅云茵面上挠的直视感!
容貌对女孩子有多重要,不用他说其他人也知道,楚千婷这般还真是……苏青莫名的对楚千婷生了抹不喜。
这股情绪来的莫名也很轻很淡,苏青一时没发现源自于什么,只走向傅云茵,看着她说着:“妳这伤怕是会留疤,等会到镇上时,要不要顺便去卫生所拿个药?”
傅云茵见苏青是从楚千婷跟熊灵那走过来的,便只应了声:“我知道了,谢谢关心。”就没与他多说的,迳自走向汤晓红。
“汤知青。”
汤晓红和几名知青站在一起,这会听到傅云茵的叫唤,逐转头看向她。
“昨天谢谢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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