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田家的人终于看到了东条家与内藤家的人,纷纷露出冷笑,手上若是有一支自动步枪的话,恐怕会毫不犹豫的勾动扳机,将对方整整齐齐的全部突突了。
既没能成功偷袭有马町的雪泉庄,又被悬赏刺杀打破三家之盟,虽然有心算无心,但是这场争斗的开局却并不让人满意,三家结盟的联手行动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丝毫没有占到任何便宜。
撑过清田家反击的东条与内藤虽然不像柳生家那样几近被灭门,但是在气势上却完全落入了下风。
如果不是有这场生死斗,清田家不管不顾的豁出一切,东条和内藤两家恐怕同样难逃吃不了兜着走的结局。
财阀倾轧可不止是单挑放对那么简单,一旦露出势弱,必然会吸引来闻着血腥味蜂拥而于的鲨鱼群,引发新一轮的厮杀。
生死斗虽然残酷,却能够将所有的矛盾集中到一起,在小范围内爆发,不会再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最终无可收拾。
东条氏的家主,东条宗守一脸冷峻,面无表情,眯起眼睛打量着清田与青木两家的来人。
与他站在一起的内藤信一则有些忐忑不安,作为打算踩着清田家上位的新晋财阀,在没有成功灭掉对手的情况下,不由自主的曝露出了底蕴不足的劣势。
要不是有东条家撑住场面,内藤家恐怕早就干脆利落的跪怂了。
“东条宗守,别来无恙!”
清田家为首的自然是老祖宗清田秀子,她从容不迫的来到对方面前。
尽管已经有一百来岁,但是依旧精神矍铄,完全看不出是个百岁老人的模样。
“托老祖宗的福,宗守能吃能睡。”
东条宗守恭恭敬敬的深深鞠了一躬。
“能吃能睡是好事啊!不过……你可知罪!”
清田氏老祖语气一转,直接兴师问罪。
“呃!不知!”
东条宗守揣着明白装糊涂,依旧尊敬无比。
虽然两家势不两立,但是这位老人家的辈份摆在那里,他敢有丝毫不敬的话,恐怕会被上流社会戳着脊梁骨耻笑。
清田氏老祖说道:“抬起头来。”
“嗯?”
东条宗守疑惑的抬起头。
啪!
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
“呃!您……”
东条宗守一怔,脸上立刻火辣辣的疼,眼前这位老人的手劲根本不比年轻人弱多少,一巴掌抽得他眼冒金星。
东条家主生生压住怒火,根本不敢爆发出来。
“下次想要杀我这个老太婆,最好干脆利落一点,不要这么拖泥带水。”
清田氏老祖冷哼了一声,施施然走开。
内藤信一吓得打了个哆嗦,往后退了一步,直到清田氏老祖离去,这才又重新靠近东条家主,小心翼翼地问道:“宗守君,您没事吧?”
东条宗守咬牙切齿地说道:“没关系!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东瀛人擅长隐忍,有些矛盾不会当场爆发,只会背后偷偷暗箭伤人。
清田氏老祖这一记耳光抽得光明正大,东条家主却连当场发作的胆量都没有,就算是发作又能如何,把一位百岁老人打一顿?
东条家的脸还要不要了?所以他宁可白挨这一记耳光,也不敢当场翻脸。
更何况主持这场生死斗的几位大佬就在现场,谁敢在场外动手,就是不给大佬面子。
正如这位清田氏老祖宗所说的那样,东条、柳生和内藤三家没能在有马町雪泉庄解决掉对方,这会儿挨巴掌真是一点儿都不冤枉。
“这个清田家,来者不善啊!”
内藤家主越发谨小慎微,脸色直发白。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清田家耗费大量资财将柳生家拼了个家破人亡,实力大不如前,但也不是现在的内藤家可以正面硬刚的存在。
东条宗守语气阴沉地说道:“哼!待会儿在生死斗场上,一定要教他们好看。”
东条家与内藤家的人提前抵达体育馆,清田与青木两家最后抵达,双方人员全数到场,遥遥相对的各自入席。
生死斗场地是一片铺着灰白色地垫的草地,整体直径约三十米,位于参加生死斗的两方中央。
清田十二郎瞪大眼睛,打量着对面的阵营,脸色突然大变。
“糟糕!是和歌山的今野洋介,难道今野家也站在了东条与内藤两家那边吗?真是可恶!”
今野家族是有名的阴阳师家族,在和歌山上有自己的家族道场,关西一带相当有名气。
清田十二郎曾经联系过对方,却被其找借口推辞,再无任何回复,原本以为是保持中立,两不相帮,却没想到竟然投入了东条与内藤两家的阵营,与清田家作对,真是可恶至极。
己方只有斋藤信海这一位阴阳师,多半不是其对手,这下子糟糕了。
扑朔迷离的生死斗还没有正式开打,清田家这一方似乎就已经先输了一局。
清田家供奉阴阳师斋藤信海的脸色也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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