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当心,也要关照虞小弟他们,一定要当心!”
“你放心。他们现在已经成熟了,我敢自豪地说,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挡得了他们。”他抚摸着她的秀发说,“这里的事办完后,我们还要在疗养院呆一段时间。疗养结束前,我陪你回一趟番禺,把小丫和nainai都接到滨海。”
“好吧。”
到千岛湖后,虽然身负使命,李海chao第一件事,却是陪于海静回老家一趟。
nainai和女儿小丫生活得很平静,她们很喜欢李海chao。李海chao将她们一起接到千岛湖,小住了半个月。nai孙俩并不知道于海静曾遭过大难,特别是老nainai,儿子不争气,离婚后她便一直跟着媳妇过。于海静找到好的归宿,她别提有多舒心了。
……
咋晚的送行酒喝得有点大,郑宝钢醉了,当晚也睡在西陌堂。
第二天未亮,虞松远、林涛和郑主任,早早就起来了。告别郑主任、章月娥与马大爷一家、乡亲们,他俩便开始踏上归途。
两辆吉普车将他们送到县城,买了早班直达新浦的长途汽车票,并把他们送上车,陈维同他们便直接返回部队。
客车穿越胶东半岛,顺着海边的204国道,竟然走了一天多。到新浦时已经晚上九点,两人下车。虞松远原本想先找个地方吃饭,然后住到旅社。但刚走出车站出口,就见二个漂亮女孩,推着自行车,直接来到他们面前。
林涛放下行李,就扑将上去。竟然当着他们的面,直接对其中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来了一个熊抱。甚至不顾人家的感受,干柴烈火一般地吻在了一起。
这就是林涛的风格,分明是强吻。两人一直书信往来,当兵后又是两年没见。林涛早就想好了,一见面就地正法,绝不矫情。
果然,女孩被他的生猛吓着了,开始时怔了一下,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生擒了。然后才开始用劲挣扎,可小鸡落到老鹰怀里,扑腾了几下没挣开,也就只好闭上眼认命了。
另一个女孩则在一旁捂嘴偷笑,然后款款走到虞松远身边,很大方地伸出手,“虞大哥你好,我叫韩桂枝,是小夏的同学。”
“你好,我叫虞松远。你认识我,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虞松远友好地握了一下她的小手。
“哎哟喂,岂止是知道,简直如雷贯耳。你和林涛可是我们宿舍众姐妹的偶象哩。我可是专程陪小夏请假回来的,当然主要是想瞻仰一下虞大哥你。”原来,钱小夏把林涛信里说的事,一字不拉,全都告诉姐妹们了。
“虞大哥,你们的见面礼别具一格噢。敢不敢也给我一份这样的重礼!”韩桂枝直视着虞松远,半是玩笑、半是期待地说。
“这禽兽牌风格,只是林涛这种禽兽干得出。我见识少,强吻女孩的事,是断断做不来的。”虞松远一眼就能看出,韩桂枝属于很有见识、很有主见、而且还很有故事的女孩。
他说完,韩桂枝捂嘴粲然而笑。
被林涛搂抱着的女孩,终于用力挣脱开林涛的熊抱,用小拳头一阵猛擂,“流氓,第一次见面就强吻人家,那有人象你这样猴急的?”这里正是车站门口,他们的激情表演,惹得好几个年轻人驻足围观,大家都友善地笑起来。
林涛红着脸,非常无耻地说,“你别急啊,我苦追了你几年,该庆祝一下了。我早就想好了,一见面就速战速决,直接捅破窗户纸,好进行下一场更重要的战役!”
“滚,你真不要脸,想美事!”女孩又擂了他一顿,才走过来向虞松远伸出手,“虞大哥你好,谢谢你对我们家林涛的关照!”
虞松远也握了一下她的小手,笑着问,“不好意思,当了一回灯泡,无法规避你们的激情表演。我关照过你们家林涛吗?你才揍他一次,我可没少揍他!”
韩桂枝说,“连情书都代写了,还没关照啊。”大家又是一顿笑。
两人推着女孩的车子,把行李箱拴到后坐上,两个女孩手拉手走在旁边,在新浦夜晚的街道上,一路欢声笑语,青chun洋溢。
走到一处五岔路口时,恰好见到一对约五十岁以上的老年夫妇,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从停在路边的轿车里下来。
一身黑衣的老年男子从后背箱里,吃力地搬下几大捆火纸,又提下来两瓶酒。女孩先用粉笔在人行道上画了一个大圈,两老一少就在圈的正中间开始烧纸。妇人和小姑娘,边烧纸边在嘤嘤地哭着。
圈划的太大,纸烧的也很旺,人行道被占用。虞松远他们四人,只好从马路上绕过去。钱小夏用悲戚的嗓音说,“你们知道吗?这个老年人,就是新浦首富,最具实力的乡镇企业家张一丁。”
“张一丁?”
“虞大哥也听说过吗?”钱小夏问。虞松远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好耳熟,似乎听说过,但一瞬间又没想起来,便摇了摇头。
钱小夏说,“说起来可怜,张老先生有两个儿子,都是商业才俊。二三年前出去跑业务,忽然全部失踪了,从此再无音讯。小儿子还没结婚,大儿子失踪后,媳妇伤心过度,也病故了,扔下一个当时才七八岁的小女孩。”
“噢,我想起来了。”
虞松远恍然大悟,“当兵前,张老先生的侄子为避祸,躲在我们县中后面的河滩上,偷我的粮食还被我抓住揍了一顿呢。当时,他就说是莫氏道路运输公司的人,害了他的两个哥哥。看来,他当时说的事情是真的。”
“白发人送黑发人,太可怜人了。听说,当时老先生就是在这个路口,与两个儿子分别的,从此yin阳两隔。每年的四月七ri,他们一家都会来这里烧纸。”
“他的那个侄子呢,为什么不来给两个哥哥烧纸?”
“不知道,或许是有事吧。”
“张家在新浦口碑怎么样?”
“好象没有听说过他们家有负面新闻,应该还可以。”
气氛太过压抑,于是,虞松远又给她们说起两年多前的事。在新浦火车站,雾锁云台山,一个从大平原上走出来的男孩,想看看山,却因云遮雾绕什么也看不见,当时心里是非常非常的遗憾。
韩桂枝说,“那真是太遗憾了。虞大哥你可有一个月的探亲假啊,干脆晚两天回去,明天我找个车子,我们帮你了了这个心愿。”
钱小夏也说,“海洲有云台山水帘洞,还有白虎山、汉代孔望山摩崖石刻,很多自然和人文景观。我们真诚地邀请虞大哥你晚回一两天,明天我们四个人在新浦好好玩一天,后天专门找车送你回去。”
林涛说,“老大,这是两个姑娘的盛情邀请啊。你就晚回一天吧,你那小小雪等一两天也化不了。”
虞松远想都未想就谢绝了他们的好意,“你们不知道,两年前,我家因大嫂违犯计划生育政策,全家突遭大难,房屋被夷为平地。我当兵走时,家里一片狼籍,片瓦不存。一大家人只能躲在露天草棚内栖身,可谓惨不忍睹。”
顿了一下,又幽幽地道,“现在家里会是怎样,父母小妹侄女们又会怎样?请你们理解,此时此刻,我可是归心似箭哪!”这话说得有点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但却最震撼人心了,大家也就不好强留。
海洲是一座历史文化名城,古旧老房子极多。钱小夏家住在一座青砖围起的老宅里,差不多能有二三百年历史了。到了钱家,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和一个风姿绰约的中年妇人,早就等在院门前,隆重迎接新女婿首次登门。
林涛规规矩矩地走上前,鞠躬问候,“钱场长,阿姨,您好!”
钱父拉着林涛的手,“都好,都好。行,行,臭小子,有点老林当年的丰采!”又握着虞松远的手,都有点爱不释手了,“你就是小虞吧?果然如林涛信中所说,好一个英气逼人、拒敌千里的好男儿!”
虞松远说,“叔叔、阿姨好,我是虞松远。您过奖了,我不敢当。”
“当得起,当得起,快进屋!”
大家一块进屋,简单洗漱下,钱母就摆上菜和酒水来。原来人家晚饭根本就没听懂,一家人一直在等着他们呢。
席间,钱母不停地给两人挟菜,钱父不停地劝两人喝酒,林涛不停地给钱小夏挟菜,韩桂枝不停地捂嘴笑。钱父倒上酒说,“来,今天太高兴了,我们爷三,干一杯!”说着,先干了,虞松远和林涛也跟着干了。
钱父问,“中国电子信息技术大学,这不是一所地方大学吗?毕业后,你们按规定,是回部队工作,还是也可以分到地方?”
林涛说,“是研究先进军用电子信息技术的专业院校。毕业后根据需要可以到别的单位工作,也可以到地方大学、研究所工作,但我们永远都是老部队的人。”
韩桂枝说,“虞大哥,你们的服装很拉风啊,和飞行员一样。”
“这是m军极寒地带冬季特种作战专用皮装,非常保暖。它比我军飞行员的飞行皮衣品质要好许多,这是我们缴获的战利品。”虞松远老实地说,“我们国家现在还穷,暂时还装备不起这玩艺。”
“缴获的?你们真打过仗?”韩桂枝欣喜地问。
“不打仗的军队,还有意思吗?”林涛自豪地说。
“真的假的?现在还有仗可打吗?快给我们说说看?”钱小夏情绪一下子上来了。
“和平从来都是相对的。可以透露一点,我们一个小队九个人,加起来,可能杀敌有二百人了。不过很抱歉,我们执行的任务,都是有保密年限的,现在还不能讲。”
两个女孩都被惊得睁大了秀目,倒是林涛的岳母紧张地说,“小林小虞,你们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子弹可是不长眼哪!”
酒喝得有点猛,钱场长话匣子也打开了。
“怕子弹,就不要当兵了!44年7月,我和你爸都在县大队,跟着新四军打二圣港。八旅二十四团、二十二团和旅特务营攻克了二圣港市区,七旅十九团和八旅二十七团攻克了大源盐场和庆ri新盐场。拂晓之前,战斗全部结束。”
(作者的话:今天全天开会,因此早晨匆忙中发了一章,谬误不少,对不住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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