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是怕这突如其来的病。”太夫人想到二儿子的去世,“你们可不能听之任之。”执意要进宫。
诜哥儿去了秀木院,这才知道谨哥儿病了。
他去看谨哥儿。刚进院子,五夫人抱着诚哥儿过来探病。他跟着母亲的身后进了屋。
太夫人几个凑在一起小声议着谨哥儿的病,诜哥儿就趴在床边和谨哥儿说话。
“那你今天不能去蹲马步了?”
谨哥儿沮丧地点了点头:“我腿一动就疼。”
“那我就要赶到你头里了”诜哥儿有小小的得意,“你昨天蹲了五柱香,我昨天蹲了两柱香,今天再蹲两柱香,明天再蹲两柱香……”他板着指头算着,“就比你多一桩香了”高声地嚷着。
谨哥儿瞪着他,不甘地道:“你等着。我好了,每天蹲六柱香,一天就能赶上你”
两个孩子的争执立刻引起了大人的注意。
“诜哥儿,”十一娘蹲在谨哥儿的面前,“你刚才说什么?”她的眼底透着几分期盼,表情因此显得有些热切,“你蹲了两柱香,谨哥儿蹲了五柱香……”
诜哥儿脸色微红,有些怯意地看了一眼五夫人。见五夫人一副认真听他说话的样子,他这才赧然道:“我蹲得最少……六哥蹲得最多……比师傅规定的还多蹲了两柱香的功夫”
“真的”如柳暗花明又一村般,十一娘心里隐隐有了一份希望,她问谨哥儿,“你昨天蹲了很长时候的马步?”
谨哥儿点头,大声道:“我比黄小毛和刘二武还多蹲了一柱香的功夫。”
徐令宜也反应过来,他不再像刚才那样小心翼翼,而是不顾谨哥儿的唤疼地搓着谨哥儿的小腿,过了好一会才放手,淡淡地道:“你试试,看腿还能动不能动?”
谨哥儿半信半疑地伸了伸腿。
“没有刚才那么疼了”他面露惊喜,“娘,没有刚才那疼了。”又望着太夫人,“祖母”
大家全都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太夫人拉着谨哥儿的手,十分欢喜。
孩子太小,又是初学,马步蹲长了,不仅起不到强身健体的作用,而且还会伤了身体。
“简直是乱来”徐令宜的脸沉了下去,叫了黄小毛和刘二武进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两人低了头:“庞师傅不让,可六少爷非要蹲不可……”
太夫人想到这位庞师傅是大姑爷介绍过来的,她虽然欲言又止,脸上却露出几分不以为然来。
十一娘沉浸在孩子没事的喜悦中,哪里注意到这些。抱着谨哥儿亲了又亲:“你这孩子。谁能一口气吃成胖子。要慢慢来才行。以后可以听师傅的话,不可自作主张。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谨哥儿躲到十一娘怀里。
徐令宜帮儿子揉着腿。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十一娘只生了这一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可怎么好。五夫人松了口气,“我还让人带信让五爷回一趟。这下我们也都安心了。”然后吩咐丫鬟差了小厮去给徐令宽报信,免得徐令宽担心。
项氏忙端了热茶给十一娘:“婆婆,您喝口热茶”又扶她坐到了一旁的小杌子上。
徐嗣谆闻讯赶了过来。
见徐令宜在帮谨哥儿揉着腿,他恭敬地站在一旁。
十一娘喝了茶,感觉好多了。见徐嗣谆一个人,还有点不习惯。道:“怎么不见诫哥儿?”
徐嗣谆笑道:“中午还一起回来的。我留他在我屋里吃饭,他说还有书没有背。在屋里背书,下午没有去双芙院。我已经让人去叫他了”
“既然在背书,就不要叫他了”十一娘忙道,“功课要紧马上到用晚膳的时候了。”
用了晚膳,徐嗣诫该进来给十一娘问安了。
既然谨哥儿不是什么大病……徐嗣谆吩咐了碧螺一声。
晚上徐嗣谆和徐嗣诫一起来看谨哥儿。徐令宜不在,徐嗣谆就望着谨哥儿哈哈地笑。谨哥儿不好意思,把头藏在十一娘的怀里不出来。
十一娘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好了,好了。明天记得去给祖母、二伯母和五婶婶道谢。”
谨哥儿闷闷地“嗯”了一声。
徐嗣谆还想调笑他两句,徐令宜和徐令宽说着话走了进来:“换个师傅,再来的人肯定要打听庞师傅走的原因。到时候就更不敢管教孩子了。不如好好和庞师傅说说。他知道我的心意,也就知道该怎么管谨哥儿了……”
徐令宽的注意力已经放到了谨哥儿的身上,胡乱地朝哥哥点了点头,笑着喊谨哥儿:“哎哟,我们谨哥儿还害羞呢”
相比徐令宜,他亲切又开朗,孩子们都喜欢他。
谨哥儿转过头,闷闷地喊了声“五叔”。
“怎么样?腿还疼吗?”徐令宽半蹲在床前望着谨哥儿,“好了五叔带你去划船去”
谨哥儿眼睛一亮,但旋即眼神一黯,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好了要去蹲马步。不然就赶不上黄小毛和王二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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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贴个草稿等会改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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