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您什么意思?”刘辉道。
“你说,如果我将这件事情全盘托出,乔岸山会不会帮我找到徐娇?”周强问道。
“徐娇不光报复您,还陷害了乔晨安,如果乔岸山知道了,肯定也会怨恨徐娇,我觉得,他会协助咱们寻找徐娇。”刘辉道。
“那你觉得,乔岸山会不惜一切去寻找徐娇吗?”周强道。
刘辉沉吟了片刻,道:“这个应该不会吧,虽说徐娇陷害了乔晨安,但是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如果在不损害自己利益的情况下,乔岸山或许会报复徐娇,但也没有必要不顾一切。”
“是呀,这一切乔岸山都没有亲身经历,只是后来听我描述,即便怨恨徐娇,估计也有限,不足以让他发动一切力量去寻找徐娇,想来他也不傻,知道我不会放过徐娇,这种脏手的事,与其自己去做,还不如让我来干。”周强说道。
“强哥,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刘辉问道。
周强笑了笑,道:“这样,你让秦云去一趟云山市,将审讯傅东星的录音交给乔岸山。”
刘辉愣了一下,片刻后,仿佛恍然大悟一般,道:“强哥,你是说让乔岸山从头调查这个案子?“
“唯有切身实地的感受一番,才能让他产生对徐娇的愤怒,到时候用不着咱们说,他也会动手对方徐娇。”周强笑了笑,这种脏手的活,他也不相干,索性甩给了乔岸山。
“明白了。”刘辉道。
……
云山市,小堤村。
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停在了一处民房前,车里走下来一个中年男子,正是云山市的市1长乔岸山。
乔岸山拿着公文包,摆了摆手,示意司机可以离开了。
乔岸山回到家,就看到老婆站在院子里,眉头紧皱,像是有什么事一般。
“你打电话让我早点回来,出什么事了?”乔岸山说道。
“我下班回来的时候,发现咱们家的院子里多了一个盒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给你打电话了。”乔岸山的老婆说话的同时,指着院子里拜访的一个方桌,桌子上放着一个礼品盒,看起来十分的精致。
“你走的时候没关门吗?”乔岸山道。
“关了,我怎么会不关门,我就是不清楚,怎么凭空多了一个盒子,所以才会担心。”乔岸山的老婆说道。
乔岸山的老婆名叫张欣,个子挺高,留着齐耳短发,在工商部门工作,现在工商局的办公楼也毁了,大家都忙着救灾,工商部门反倒闲起来了。
“是不是晨安带回来的?”乔岸山问道。
“我问过了,不是。”张欣道。
乔岸山走到桌旁,打量了一眼礼品盒,道:“你没打开吧?”
“瞧你说的,我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张欣反问道。
乔岸山沉吟了良久,到了他如今的地位,想给他送礼的人多得是,但他也不是什么人的礼都收,但是今天的情况,显然又有些不一样,对方没有光明正大的将礼物送进来,而是偷偷的将礼物放到自家院子里。
这里面要是没问题,鬼才信。
乔岸山沉吟了片刻,对着一旁的张欣道:“拿个开封的刀子来。”
“这礼物盒来路不正,打开合适吗?”张欣问道。
“我至少得弄清楚,里面走装的是什么,再决定怎么处理吧。”乔岸山道。
张欣知道自己丈夫主意正,也不多劝,转身去屋子里,拿了一个工具刀。
乔岸山接过刀子,直接花开了礼物盒的封口,打开之后,发现里面装着几盒茶叶,绿茶、红茶、白茶各色齐全,乔岸山打开其中一盒茶叶,发现里面并没有异常,凑到鼻子旁闻了闻:”倒是好茶。”
张欣走到近前,翻了翻礼品盒,除了几盒茶叶外,还发现了一个u盘,赶忙递给了乔岸山,道:“你看。”
“看来,这东西才是关键。”乔岸山道。
“要不要我去拿电脑。”张欣问道。
乔岸山犹豫了一下,道:“把网断了。”
“放心吧,我拿平板电脑,里面没有文件,就是看电视用的。”张欣道。
片刻后,张欣将u盘插入平板电脑,打开之后,里面只有一个音频文件,看到乔岸山点头示意,张欣随即播放了音频,响起了两个人的对话。
这两个人的声音很好辨认,一个人是云山市当地的口音,语气中满是惶恐。
另一个人说的是普通话,语气冷淡,自始至终都一个音调。
……
“我叫傅东星。”云山市口音男子道。
“黄志英,你认识吗?”语气冷淡的男子道。
……
“我给他介绍过一单生意。”云山市口音男子道。
“什么生意。”语气冷淡的男子道。
“有人联系我,让我去石门对付一个人,我在那边也不熟,就把活介绍给他了。”
“对付什么人?”秦云追问道。
“我也不认识,只知道对付叫周建民,年纪不小了,就住在石门市。”
“谁指使你,去殴打周建民?”
“我也不知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呜呜……”云山市口音的男子发出一阵痛苦的尖叫。
“再叫,我就把你其他的手指也掰断。”
“大哥,您先别打,听我说完,我是真的不知道指使人是谁,我们没有见过面。”
“那他是怎么联系你的?”
“打电话。”
“怎么支付给你钱的?”
“他把钱放到一个地方,我让兄弟去拿的,依旧没见到人。”
“手机号还有吗?”
“有,我记着呢。”
……
“你自己读出来。”
“13455648597。”
录音到这就结束了。
乔岸山夫妇却是一脸凝重。
乔岸山目光闪烁,似乎是若有所思。
张欣则是一头雾水,道:“老公,这录音是什么意思?“
“意思不是很清楚吗?有人指使录音里的人,去收拾一个叫周建民的人。”乔岸山道。
“那为什么把录音放到咱们家,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张欣追问道。
“你不觉得,手机号码有些熟悉吗?”乔岸山哼道。
“手机号码?”张欣又重新播放了一遍,从新听了一遍手机号码,露出些许惊容,道:“这个号码怎么跟儿子的有些像。”
“不是像,这就是晨安的手机号码。”乔岸山叹息道。
“啊!”张欣长大了嘴巴,沉吟了良久,道:“也就是说,有人诬陷儿子雇佣伤人。”
“你怎么知道是陷害?”乔岸山反问道。
“我的儿子,我还不清楚,他可能脾气不是很好,但做不出这种事来,再说了,云山市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得罪咱们儿子,他也用不着雇佣伤人。”张欣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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