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婳看了一眼马翠花,心说这女人可真不要脸,儿子跟老二差不多大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口无遮拦。
婳婳看见大儿子气的脸色铁青的样子,挤进人群,将儿子护身后,走到马翠花跟前,笑靥如花的看着她,“翠花嫂子说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富贵哥这几天又没在家吧?”
婳婳说完,眼睛扫过其他的几个女人,虽然脸上笑着,但是眼里却只有冷意。
村里的老娘们坐在一起,除了炕上那点儿事儿,就是裤裆里的二两肉。
她在乡下一年多,没少听人说,可人家说的多隐晦啊,而且都是同龄人一起开开玩笑。
可这些女人都是什么毛病啊,对着一个半大孩子说这个,凭白恶心人。
马翠花听见婳婳说韩富贵,本能的身子一阵颤抖,讪讪的说了句“没,没说什么”就爬上牛车开始装死。
其他几人也匆忙爬上车,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了。
“儿子,回家了,以后碰见阿猫阿狗跟你搭话,看清楚了再说,可别什么话都接。”
春花听着他娘的维护,眼眶有点热,“知知道了娘。”声音似乎有一丝哽咽。
婳婳假装没看到他的表情,拍了拍大儿子,自己率先上车找了位置坐下。
不动声色的挤出一个绝佳位置,将春花护在身侧,“宋大哥,人齐了就走吧。”
婳婳对着前面的车夫宋余粮说了一句。
就将筐子放在春花的一侧,靠在春花的身上准备继续跟周公聊会儿。
“哎,沈家妹子,就走,就走。”
宋余粮老脸一红,甩了下鞭子,牛车就慢慢往村里走去。
刚刚春花被这群老娘们围着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
这沈家妹子不会以为他就是那样的人吧?
宋车夫的烦恼婳婳是感觉不来的。
原本是想吃个包子垫垫肚子的,可是无奈,一上车她就放弃了,不知道身边女人为什么这么臭。
一股骚臭味儿直接袭击她的鼻孔,胃里一阵恶心让她不得不往春花那边挪了挪。
“娘,你怎么了?是不是饿了,饿的话先吃个包子垫一下。”
春花看她娘脸色发白,再看看日头,以为是到饭点儿了。
“不用,我没事。”
婳婳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转身看着她旁边的女人。
果然,是马翠花无疑了。
婳婳皱着眉头,恨不得塞住她的鼻子。
“娘,你过来坐吧。”
春花闻见一阵骚臭味儿若有所思,他娘这是被熏的吧。
春花跟他娘换了个位置,让婳婳坐在边上。
果然,不挤在马翠花跟春花中间,婳婳觉得空气都充足了不少。
春花皱着眉头,他娘身上清清爽爽的,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香味儿,看着马翠花头上拧成绳的头发,一阵反胃。
偏偏马翠花没有自知之明,看看春花坐过来,还往跟前靠了靠。
婳婳无语的看着她一点点挪到春花跟前,想换过去护着他,可以想到那恶心味儿。
儿子被看一下,还是她被熏的吐了,两者之间要是选一个的话,选前者吧。
看一下而已,穿着衣服又不会怎么样。
春花控诉的看着他娘:塑料母子情。
婳婳:……
“翠花婶子,你能不能往那边儿挪一下,我都被你熏吐了快。”
春花实在是被挤的没地方去了。
往外边挪吧,他又怕把他娘给挤下去。
忍了半天,火力只得对着马翠花了。
“咋,咋说话呢,你这孩子?婶子身上干干干净着呢。”
马翠花磕磕绊绊的说的一点儿底气都没有。
“哈哈,干净,富贵家的,你那裤子怕是三年没洗过了吧。”
“谁,谁三年没洗过了,孙二娘,你别胡说啊。”
马翠花盯着揭她老底的孙二娘,一脸的怨气。
“我胡说,明明是你家富贵在外面说的,他说你那地儿味儿太大,他都下去手,你还闹着跟他要。”
孙二娘明显看笑话不怕事儿大,将王富贵跟她男人醉酒的话也抖落出来了。
“你,你个骚货,是不是我家富贵跟你睡觉的时候说的,我就说,回来就说没劲儿,原来他在你这儿出力了啊。”
马翠花越过旁边的人,伸手就要去打孙二娘。
“你,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男人喝酒的时候跟我男人说的,就你家那个,短矮挫,我才看不上呢。”
马翠花想打人,孙二娘也不算善茬,她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
一巴掌就把马翠花拍了过来。
“贱人,你还敢打我,看不上我家富贵,你看上谁,看上贺大虎吗?人家可看不上你,人家就喜欢妖妖娆娆的,狗蛋娘那样好看的。”
马翠花一手捂着被打红的手背,一手指了指靠在春花身上看戏的婳婳。
眼里竟是得意。
干嘛,吃个瓜还吃自己身上了。
“你,你胡说,贺大哥都死了你还不放过他,你的嘴咋这么毒了你。”
孙二娘被马翠花说的满脸通红,眼神闪烁,看都不敢看婳婳。
春花看了看他娘,再看看孙二娘一脸的麻子,咽了咽口水,明眼人都知道选谁好吧。
从他们兄弟的长相就能看出来了,长的好看生的娃娃也好看。
“咋了,你能惦记,还不许我说了是吗?
狗蛋娘,对这种惦记第二男人的贱货,你就该抓花了她的脸,让她再到处发骚。”
马翠花试图将战火引到婳婳身上,似乎是为婳婳打抱不平。
呵呵,真是乌鸦趴在猪身上,只看见别人身上黑,就看不见自个儿黑。
孙二娘起码也就惦记了一个,除了看见原主酸几句似乎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可马翠花就不一样了,老少爷们面前都想犯个贱。
车上其他人也只是假意劝了几句,都等着看她们三个的笑话。
毕竟村里的三害聚在一起,也不容易。
婳婳看着马翠花,在她一脸期待下,“翠花嫂子,我家大虎哥都死了,你为什么要这么侮辱他?”
婳婳一张口两行清泪都挂在腮边,似乎马翠花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一样。
“还有啊,孙家姐姐当初也只是欣赏我家大虎哥,她又有什么错呢,路上看见好看的花儿你不看一眼吗?
我男人长的好没错,可他又没有跟孙家姐姐胡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羞辱他,大虎哥,你怎么不带我走啊,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婳婳将脸上的泪水示于人前以后,一头扑进春花的怀里。
肩膀不停的抖动着。
可见哭的有多惨。
春花惊恐的看着怀里的人,这这还是她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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