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林二点头。
他爷爷原本有二十亩地,后来分家他爹只得了五亩地,这么多年了,他们的孩子都长大了,家里依旧只有五亩地。
林老栓:“所以,我决定分家,这样我们能得二十亩地。”
林大:“二十亩地,那就得起码两个人去挖渠。”
林老栓道:“你和老二年轻力壮,你们两个去挖渠,听说挖渠吃的可好了,日日见荤腥。”
又道:“咱们虽然分了家,但是家中的田地还是两家人合起来种。”
老二家就四口人,等老二去挖渠了,就老二家的带着两个孩子,十亩地怎么也种不完。
两家人合起来种,二十亩地,使使劲儿也能种完。
林老栓道:“等以后我和你娘去了,你们一家就能有十亩地,听说西北一亩地能产四百斤粮食呢,一年就有四千斤。”
林老栓前面听了全过程的人转头道:“这位老丈,那亩产四千斤是去年的事了,今年亩产五百斤呢。”
林老栓一惊,“当真?”
“自然是真的。”那家人口也多,和林老栓一样想法的人不少。
属于分户不分家,大家伙还住在一起,还一起劳作。
林老栓高兴:“好啊,好啊,就这么分了!”
林大:“......。”
林二:“......。”
林林老栓一家办理好了落户,拿到新的户籍,要去找县衙给他们提供的临时住宅时,就见自家族人被一群衙役押着走了过来。
族长:“林义背宗忘祖乃大不孝!林义的子女也背宗忘祖。”
有人看见林老栓一家:“老栓叔,救命啊,老栓叔......”
到底还是一族,林老栓赶忙上前询问。
衙役很是不耐地看着林老栓:“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是同族。”
衙役眉头一竖,就想拿人。
林大激灵,忙道:“这位官差大人,我们刚落户了新南府灵洲城,我们和他们不一样。”说着把新户籍拿出来给衙役看。
他也不知道哪里不一样,反正不能一样就对了。
衙役看了一眼点头就道:“这一群人辱骂朝廷命官,被逮捕了。”
林大舒了口气,还好刚刚否定了,否则被打上和他们一伙儿的,自家人肯定也会被捉。
辱骂朝廷命官,要施以笞刑。
林老栓看着被拖到县衙的族人,面色难看。
林大看着自家爹那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又看向县衙:“爹,这可咋办啊?”
“能咋办?我们只是一介平民百姓,能怎么办?”林老栓看着那县衙的大门脸色晦暗。
“人呐,要心存善意,当初若不是他们欺负林义.....不是,是林将军,当初若不是他们欺负林将军孤儿寡母的,强占她们的良田房屋,如今怎么会是这个光景?”
人家村里出个秀才,还能给村里带来许多好处呢。
他们族里出了个正三品大员,一点好处没有捞着不说,还被十里八乡所不齿。
当初林义从战场回来后,他们族里做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
族里人出去做工都没人会雇佣他们,或者是做同样的活儿工钱比别人少。
起初,族人还用林义的名义。
可惜啊,大家都知道林义自立门户,与林族分宗分族了,两方人再无瓜葛。
林老栓看着自家子孙:“今日之事,你们一定要牢记。人要老实本分心善,万万不可起恶心,伤害他人。
昨日因是今日果,想要结好果,就要做好因。”
“是,爹。”
林老栓:“走吧,去安家。”
这边林冉洗漱了一番,梨花过来传达消息:“姑娘,那些人都送大牢去了。”
林冉点头,未再询问。
那群人于她而言不过是一群不相干的人。
林冉忽然想起一事:“着人去打听打听,南平县是不是也发了大水,问问有没有人知道外祖家的消息。”
梨花和桃花均诧异地看着自家姑娘。
她们两个自跟着自家姑娘以来,从未听她打听关心过外祖家。
林冉抬头看了她们一眼:“快去啊。”
梨花猛然惊醒:“啊?哦,奴婢这就去。”
梨花出去了,很快又回来了。
“姑娘,都打听到了,南平县底下的几个村子被淹了,南平县倒没有什么事。”
林冉点头:“知道了,一会儿我写一封信,雪花你帮我送到北疆去。”
林氏族人来西北逃荒的事情,她觉得还是要让自家爹知道。
另一边,赵同知府里。
一个衙役似的人正在赵同知跟前回话。
“小的问清楚了,是林大将军的同族人,据说家乡闹洪灾,来西北投靠林将军了。只是小林大人没有让人进府。
这林氏族人在林府门口大骂林将军背弃祖宗、忘恩负义、不顾同族之义,小林大人把人送大牢里了。”
赵同知挥退衙役,摇着扇子闭目沉思。
幕僚道:“大人,如此不孝不义之人,如何为官?”
赵同知掀起眼皮子看着这个幕僚:“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林义当上将军那年,那时他还在京城呢。
一个泥腿子成了将军很多人看不过眼,且这种自请除族自立门户的事情着实少见,弹劾林义背弃祖宗不孝不义的人多着呢。
当初林义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后来经查实,是林氏族人不仁不义在先,朝中弹劾的消息渐渐消失。
本朝对从军士兵家属是有优待的。
林氏族人不但不优待士兵军属,还苛待强占她们的田地房产,这样的事情于大丰为人所不容。
当时丰帝还说了句林氏族人无情无义。
有了丰帝这句话,当地的县衙自然不会给林氏族人好脸色。
人都是看菜下碟的,连自家的大官都厌弃的,县太爷也不喜欢的宗族,可不被其他村族欺负死。
众人听了赵同知所讲,对林氏族人很是不齿。
另一边,徐夫人也在与徐总缇说此事,“林将军却是果敢,这样的族人就该快刀斩乱麻,否则留着对自己的仕途也是一大麻烦。”
徐总缇觉得自家夫人意有所指,就盯着她看。
徐夫人面色不变,手里针线不停穿梭。
徐礼彦自从去屯田司农学堂后,个子那是见天长,原先的衣服都不合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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