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轻晃,直到停下来之后,殷元辛才缓缓睁开眼睛。
蓝心憋了一路,见殷元辛睁开眼睛,立刻开口道:“我只是猜测,你和袁青珏不一定会对上。”
“茶楼里的都议论这么久了,赌坊也都准备好了,作为龙虎城的龙头之一,你告诉我不一定会对上?”殷元辛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眸光落在蓝心身上片刻,便掀开帘子走了下去。
陆驿垂眸一笑,刹那间美人风华,让人挪不开眼。
“蓝姑娘,记得要买元辛赢啊。”陆驿笑着,也下了马车。
蓝心一抿唇,拉住了殷素素的手,低声道:“所以,你哥哥是因为茶楼里的议论,并不是因为我说了什么,是不是?”
殷素素想了片刻,直接道:“都有吧,可能你自己都没注意到,但是既然你也算是半个袁家人,说的话还是很有参考价值的。”
蓝心垂眸,欲哭无泪地说道:“我真的是瞎猜的啊。”
陈圆圆站在门口道:“行了,有事比斗场说,赶紧下车吧。”
殷素素一点头,和蓝心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刚快步走到殷元辛和陆驿的身边,又见到了熟人,正是那次对战遇到的谢明月。
谢明月身边站着花铃和陶宴,陶宴的胳膊似乎是恢复了一些,也没吊着,只是垂在身侧,也尽量与人避免了接触。
“蓝小姐。”陶宴忽然喊了一声,“这次的挑战赛我不参加了,胳膊还没好。”
蓝心微一转身,露出身后的巨剑,望着陶宴道:“幸好你不参加,否则你连我都打不过,真上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陶宴大笑一声,似乎并不在意被贬低了一通,又望着殷素素喊道:“长乐县主,今日比试之后,要不要酒楼畅饮一......”
后面的,殷素素已经听不到了,因为殷元辛已经出了手,陶宴已然重重地飞了出去,砸在了墙上,直接摔了下来。
“怎么狗胆就这么大,当着我哥哥的面还敢嘴贫。”殷素素有些想不通,这陶宴在原著剧情里,竟是这么蠢的一个人吗?
“早说了,这般弱就别参加了。”蓝心嗤笑一声道。
花铃望着殷元辛心中一惊,刚刚殷元辛的速度实在太快,那一掌击出,她只感觉到一阵劲风,再然后,陶宴便不敌直接飞了出去。
“你这一掌,怕是要了他半条命。”花铃不禁蹙眉望着殷元辛说道。
“嗯,因为等会儿有比试,所以收着力了。”殷元辛说罢,看都不看那倒地不起的陶宴一眼,带着人就要离开。
陆驿缓步走在殷元辛身边,说道:“你要比试,下次便让我出手吧,保管只重不轻。”
殷素素好奇地凑过去问了一句道:“陆大人,你与我哥哥比,如何?”
“你哥哥更强些。”陆驿笑着回答道。
殷素素心中不禁有些小骄傲,她哥哥的确是很强的。
殷元辛回头看了一眼陆驿后,又看着殷素素道:“别被陆驿给诓骗了,他实力不弱,与我只是各有侧重罢了。”
“哥哥谦虚了。”殷素素立刻掐腰说道。
殷元辛哭笑不得地轻敲了一下殷素素的头,说道:“这般夸哥哥,是想要什么?”
“哥哥,我能赌钱吗?”殷素素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圆圆闻言眼睛一亮,立刻兴奋道:“大哥你放心,我守着阿蛮,绝对不让闲杂人等近身。”
陆驿无奈叹了一口气,笑道:“过于贪玩儿了。”
“陆大人一同去?”殷素素提议道。
陆驿微一摇头,笑道:“我倒是想,只是今日过来,是有要事要办的。”说罢,递过去一个荷包说道:“有几张银票,拿去玩儿去吧。”
殷素素接过一打开,嚯了一声,眼睛瞪大道:“这哪里是几张啊,几十张了吧。”
“我看景昀总是给你些金子珠宝,我出门在外,身上没那些,就唯有些银票拿得出手,去玩儿吧,不用舍不得。”陆驿说罢,往石阶上走了两步,拍了一下殷元辛的肩膀道:“让她去吧,不然一直惦记着。”
殷素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殷元辛回头看她,笑问:“银子可还够?”
“哥哥给的够多,陆大人给的也多,到时候下注,我帮陆大人多赢些,哥哥你加油。”殷素素笑着道。
殷元辛一摇头,和陆驿两人先走一步往浮云山庄去。
殷素素则是拉着陈圆圆准备去赌坊。
“蓝姑娘,你要一起吗?”殷素素问道。
蓝心仿佛是突然回过了神,望着殷素素的眼睛,笑了一下摇头道:“我得先上去了,义父应该在等我。”
“那好吧。”殷素素说罢,摆了摆手,和陈圆圆二人直奔赌坊。
蓝心望着两人离开的开心背影,一时间像是看失了神,直到谢明月走到自己身边,才恍然反应了过来。
“你怎么与状元爷一起来了?”谢明月脸上写满了好奇,“状元爷私底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很聪明的人,一个非常聪明的人。”蓝心轻声道。
“他自然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所以才会是状元爷啊。”谢明月无奈说着,而后看着蓝心一副心不在焉地模样,想到了自己刚刚才见到袁青珏和他身边的小双,便安慰道:“你也别太难过,日后见面的时候还多着呢,总不能每次都避开。”
蓝心一愣,傻傻问道:“你在说什么?”
“那个袁青珏和小双,成双成对的来了。”谢明月提醒道。
蓝心微垂眸,说道:“无妨,婚约已毁,我也不是那么不洒脱的人。”说着,便缓步往浮云山庄走去。
谢明月看了一眼后,提起裙角跟上,问道:“你还没说,你怎么和状元爷一起来了呢......”
长街上。
殷素素望着忽然拦在自己跟前的花铃,直接毫不客气地问道:“又怎么了?为陶宴打抱不平?”
“上次便祸从口出,这次再被打,只能说是他自己不长记性,活该。”陈圆圆冷哼一声道。
花铃皱眉道:“我不是为了陶宴的事,上次是见他可怜,这次是他自己主动挑衅活该,已经有人将他抬走了,我找你是有别的事。”
“有别的事可以,先等等,我先下个注再说。”殷素素指了指前面的赌坊,拉着陈圆圆越过花铃,径直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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