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问话的马仕易,疑惑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买的是让人动情的药,那大夫亲口给我说,这药触之令人情动,难不成里面还夹杂有迷药的成分?”
“罢,事情走到这一步,再没有回头的道理。”马氏眸光微深,定定地看过去一眼,意味深长道:“人我交给你了,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许。”
虽然与她设想中有些微出入,好在不影响整体大局,不过是麻烦上两分,恐怕到时她得做个恶人,对江善威胁、利诱外加暗示,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她明白,她们现在做的事,对所有人都有好处。
不过经此一事后,两人多半就得撕破脸皮了,好在值得庆幸的是,一切还在她的掌控之中,一个身无依仗的小姑娘,还能逃出她的手掌心不成?
马仕易激动地起身,连忙给出承诺,“侄儿多谢姑母看重,日后定唯姑母之命是从。”
他恭恭敬敬地将马氏送到门口,直到马氏的身影走远,这才直起腰来,面上恭顺谦卑的模样,顿时被一抹淫欲代替,想到女子那玲珑有致的身子,顿感下腹一紧。
他没忍住怪笑两声,急不可耐地关上房门,搓着手准备好好享受一番,就在他转过身的一瞬间,一道红色的光影划破半空,精准地砸在他的头上。
砰的一声巨响,他脑中蒙了一下,紧接着就是明显的疼痛,眼前的视线慢慢变红,带来阵阵的眩晕感,他的瞳孔微微发散,瞪着前方纤细的身影,那身影两手高举花瓶,再次用力朝他砸来。
“你......”
他想要移动,双脚却不听命令,眼睁睁看着花瓶越来越近,直到一声伴着瓷器碎裂的脆响,他眼皮往上一翻,满脸鲜血地栽倒在地上,一时之间,竟分不出是不是还有呼吸。
江善双手一抖,赶忙扔掉手上握着的花瓶碎片,清脆的声响惊得她回过神,顾不得身上的难受,她急切地打开房门,提起裙摆踉跄地朝外面跑去。
空气中回荡着她压抑的喘息,她捂着胸口,背靠着墙壁,小心地抬头朝下张望,注意到大堂中候着的秦管事,以及其他无所事事的伙计,她飞快地缩回脑袋,用几乎快凝滞的思绪,思考着该怎么从楼里出去。
就在这时,对面的房间忽然吱呀一声,露出门后孙嬷嬷圆润的身影。
两人冷不丁打了个照面,气氛有瞬间的凝固,江善喉咙骤然一紧,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猛地拔腿朝后方跑去。
然而她却忘了自己现在的状态,身子早就站不稳了,两条腿绵软地不像话,刚跑出去两步远,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重重的磕到木质的地板上。
“少夫人?”孙嬷嬷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惊得差点喊出声来,却又立即回过神,刻意地压低声音,似乎生怕下面的人听到什么。
江善捂住摔痛的膝盖,分不出心思搭理对方,双手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惊慌失措地朝前方跑去。
她这一动作,让孙嬷嬷骤然醒神,不管少夫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最重要的是将她抓住,绝不能让她这般跑出去,不然她和夫人都别想活。
想明白这一点,她抬脚快步追了上去,几个呼吸的时间,人就来到江善身后,伸手用力拽住她的手臂,两只手死死将人抱住,不让她寸进半分。
“放开我,救命......唔,唔唔......”
江善没想到会这么快让她抓住,甚至来不及向外面求救,嘴巴就让孙嬷嬷堵住,她脸上闪过一丝绝望,眼里氤氲起了水雾。
听到动静的马氏出来,瞧见被孙嬷嬷控制住的江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咬着牙齿道:“仕易那边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让她跑出来了?”
孙嬷嬷回过头,急切地寻求意见:“夫人,咱们现在怎么办?”
现在的情况明显有异,就算她们说是意外,少夫人恐怕也不会相信,而且少夫人现在明显是清醒的,她们的计划还要继续吗?
马氏面颊阴沉,眸光明明灭灭,冷硬道:“将她拖回房间,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跑出来的!”
明白自己刚才被江善骗过,她心里无疑是十分恼怒,另外则是担心侄子那边,既然江善能跑出来,那边显然是凶多吉少。
来到刚才的房间,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人事不省且满头鲜血的侄子,马氏的目光陡然一厉,脸色乍青乍白,愤恨地刮了江善一眼,连忙上前晃了晃地上的人。
“仕易?仕易?你怎么样?”
马仕易艰难地撑开眼皮,就看见一道人影在他眼前晃动,被打晕前的记忆复苏,他倏地一巴掌甩了过去。
“贱人,你敢打我?我弄死你!”
响亮的耳光打断马氏的关心,她瞪圆了一双眼睛,脸上火辣辣的刺痛,一刻不歇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反手一巴掌扇过去。
“你给我好好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这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配上她铁青的一张脸,吓得转醒的马仕易头皮一紧,吞吐道:“姑、姑母,怎么是您,我以为是......”
说到一半,他余光瞥见被孙嬷嬷困住的江善,当即怒火中烧地低喝道:“姑母,就是她,她是装晕的,我刚送您离开,她就用花瓶把我敲晕了过去,贱人,居然敢给我耍心眼!”
这一刻的他,哪还有温文尔雅的气质,完全是那等暴躁狠辣的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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