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泉这会儿终于明白过来,哪里是主母揽权,这根本就是墨家主动在给主母塞权啊。
什么主母妻代夫权,想要趁机揽权,若是外面那些人看到这一幕,估计会惊的掉了下巴。
墨泉的老脸木木的。
他看向阮玉糖,眼神复杂。
阮玉糖显然还不明白墨家的戒尺代表着什么,正一脸迷惑。
“在百年前,戒尺是墨家刑堂堂主执掌的信令,执掌戒尺的刑堂堂主,甚至有权力废黜家主,另立新家主。
到了现在,墨家取消了刑堂,但是执掌戒尺的人,则相当于是代家主。
也就是说,家主出事后,代家主可执戒尺,代任家族之职,直到有了新家主。
也可取而代之。
所以,爷爷叫你亲自去拿回戒尺,只有这样,你才能光明正大地代管家族之事。”
墨泉看向阮玉糖,他觉得阮玉糖应该会流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
可事实上却是……
阮玉糖一脸不敢置信:“爷爷,您叫我代管家主之事?爷爷您可不能偏心啊!”
墨泉本以为阮玉糖说的偏心,是指老家主偏向她。
但下一刻,他就看到老家主居然面露愧疚之色,道:
“糖糖啊,你就辛苦辛苦,爷爷保证,除了拿回戒尺这件事,其他事情,爷爷一定让那帮吃闲饭的去做。”
墨泉:……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阮玉糖也知道老爷子是好心,虽然挺无奈,但还是道:
“墨赞和墨颂还在地牢里关着,爷爷我现在就去找他们。”
她是一刻也不停地在忙,处理完这件事,她就要全身心投入到实验室那边了,救墨夜柏才是最要紧的。
“去吧去吧,孩子们你不用操心。”
墨老爷子一脸欣慰地挥手。
阮玉糖又和孩子们说了几句话,这才离开。
墨老爷子转头看向墨泉,道:“走走走,下一盘去。”
墨泉一脸呆样地被拽走了。
……
阮玉糖去了地牢。
墨赞和墨颂被关着,这阵子倒也没吃什么苦,也没饿着。
他们也不敢闹,最近,他们一直在担惊受怕,生怕主族一个狠心,杀了他们。
看见来的人是阮玉糖,他们更是眼露惊惧。
这阮玉糖,可不是个善茬,她来,指不定就没好事。
果然,阮玉糖张口一句话就是:“想死,还是想活?”
墨赞和墨颂对视一眼,二人都不动神色地打量阮玉糖的神色。
墨赞道:“我们当然想活,可是你会放了我们吗?”
阮玉糖淡淡道:“会。不过前提是,你们得把墨家戒尺交出来。”
墨赞和墨颂一愣,然后他们的脸上都流露出一丝怪笑。
“原来如此。哈哈!阮玉糖,你居然是为了戒尺来的!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万一我们把戒尺交出去后,你再杀我们怎么办?”
墨赞反问。
阮玉糖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冷然道:“你们没有资格讲条件。
别忘了,你们的家人都是在我的手上。”
墨赞和墨颂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不安。
“你真的不杀我们,会放过我们所有人?”墨赞问。
阮玉糖瞟了他一眼,道:“我刚才不是问过你们了,想活还是想死,看你们选择。
如果我要杀你们,你们以为我还会来和你们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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