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清拉着穆昀到一边说了他历劫前才发生的事,大意是,人家是掌控一堡垒之人,有那个资本瞧不上你,你就别剃头担子一头热了。
而且,人家还是一宗的开山老祖,甭管那宗大还是小,人家好好的老祖不做给你做徒弟?
可宫九清非得不听,说好的成了仙王就拜师的。
夜溪:并没有!
而且他的关注点只在:“有气魄,不愧是我的徒儿!”
宫九清无奈,只得道:“我就是让你好好跟人家说,人家不乐意咱也不勉强,做不成师徒,还可以认个干亲做个叔伯嘛,咱把她当自家孩子疼。”
穆昀眯了又瞪,眼神锐利:“你觊觎我徒儿!”
防贼似的,究竟谁才是一家啊?
宫九清无奈,但也大方承认:“我是一宗之主,可不像你一心求道就成。能拥有名家战斗堡垒的人,值得宗门交好。”
那堡垒肯定是名家给的,不是偷不是抢,来路经得起验证,不然以名家之能,谁敢动堡垒,第一时间被全仙界通缉捉拿。
没有收到任何消息,那便代表夜溪与名家关系不一般。
穆昀:“市侩!”
宫九清一堵,我都是为了谁!
爱咋咋滴吧,甩袖子走了。
穆昀一颗心七上八下,进到大殿里,看着夜溪,坐到他的位置上,踟蹰。
夜溪:“你还要认我?”
两人在外头嘀咕她都听见了。
穆昀佯怒:“什么话,我早认了你,弟子牌都给了你,夜小泉的名字早刻在我的名字下头了——回头我就改成夜溪去——只是听了宗主的话,忽然觉得做你的师傅,仙王还是有些低。”
说好了这辈子就这一个徒弟的,死都不放手,就是吧,好像给徒弟竖个光辉伟岸的形象有些难。
唉声叹气:“以前就知道你不凡,现在看,知道的还是太少了,为师自惭形秽啊,为师都没能买个堡垒来。”
嗯,他是仙王,实力堪比仙帝,且是剑师中的仙帝,战斗力更是惊人,但——哪怕他是仙帝呢,也不可能以一敌堡垒啊。
听宗主之言,那堡垒绝对是名家出手的精品中的精品,比他们宗门的还要好。
只有夜溪坐在主座下头第一张椅子上,别的人知趣的跑到墙边溜溜达达,欣赏上头挂着的山水墨宝,粗看只觉好看,但仔细瞧去才发觉,笔划,线条,皆是剑,或凝重,或肆意,或晦涩,或潇洒,各种感悟在里头,令人看着看着不自觉陷进去。
空空王子燎冰皇兰萱小花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皆陷了进去,沉浸在剑意的世界里,只觉自己变成了剑,随着无数的剑起起伏伏。
无归凤屠吞天火宝情形还好,有竹子这个先生指教过一二,一路上更是进出剑意空间无数次,对着满墙的剑意纵横倒保持了清明,但也来了兴趣研究,一边偷听。
听穆昀如此道,均在心里笑,你还是知道的太少,你若是知道她这堡垒怎么来的…呵呵。
夜溪道:“这些身外之物算不得什么,人生经验和阅历才宝贵——”
没等她把那个“但”字说出口,穆昀激动打断。
“正是,为师可是要把一生经验和阅历都灌输给你。”
夜溪啊一声,脑袋里莫名冒出两人脑袋顶脑袋醍醐灌顶的画面。
然后穆昀苍颜白发,气息奄奄:“今日我将一身功力传给你,你切记,要帮为师报仇,为师的仇家是——”
遗言永远说半句吃半句,最关键的几个字永远吐不出来。
然后,她:“师傅——师傅啊啊啊——”
甩甩脑袋,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身份敏感——”
“你已经是我徒儿了还能反悔不成?”
现在说的是教授你技艺的事情,师徒情分已经板上钉钉了,没有讨论的价值了。
得。
夜溪道:“你可别后悔。”
“不后悔。”
穆昀笑呵呵:“那咱把拜师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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