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他徒弟从来单独自己一个界,这么多世了都一样。
竹子想了想,转去别的地方,找到其他人各个往前查了清楚。果然,相比于夜溪,这些个,简直就是往地里撒豆种,一个坑里撒几个,一个坑里撒几个,没哪个落过单。
夜溪,是独盆独户的稀世名花啊,或者是毒草。
地府为何这样做?打了什么主意?
竹子分别跟了众人观察,每个人都观察个几世,最后不得不承认他徒弟太...独了。
其他任何一个,无归凤屠也好,萧宝宝空空也罢,还是慕离容无双,或者说明慈们,人家个个真的是在过着凡人普通生活,柴米油盐,喜怒哀乐,生动真实,或者说,不出格。
可他徒弟——
总能把自己活成人尖尖。他刚来单身狗那一世,首辅。然后是首富,国师,将军,首领,女大儒...可想而知,他没来之前的每一世也是如此。
地府都不安排的吗?
地府:我们也没法子啊,生死簿上写不了她,我们想安排也安排不下啊,所以才把她单独放在一个界,就生怕她跟其他人联合起来他们再压不住了,他们也很辛苦的好吧。
竹子:是金子永远发光!但!这样还怎么体验人间疾苦?
所以,逛了一圈回来的竹子果断在夜溪重新投胎时动了手脚,让她天残。
看不见,她成了国画大师。
听不见,她成了古琴大师。
手不能用,她成了算术大师。
脚不能用,她成了武林盟主!
竹子那个气,不肖徒,就知道跟你师傅对着干。
心一狠,五感皆闭,手脚全瘫,我看你还怎么蹦跶。
很好,蹦跶不起来了,才出生的小娃太异常,被丢进马桶里,重新投胎。
竹子:...
夜溪:你给我等着!
有这样一个生命不息折腾不已的徒弟,竹子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竹子很想去地府跟鬼差商量一商量,你们就不能在她魂魄上动动手脚,让她别那么聪明?
鬼差:呵呵,头到脚脚到头,密密麻麻整三层,每一层都是最高衙门出产的生魂链,我们做手脚?够得着吗?这样的麻烦丢下来,我们也很不情愿呀。
竹子发愁,这样还历练什么?岂不是让她更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不行,得想个法子。
忽然,他想到一件事,或者说,一个人。
返回神界,直接找上茶爷。
“炼器名家,有个叫名勿幸的女娃,此时在哪儿?”
茶爷还没从他突然现身的惊吓中回过神,啊一声。
竹子鄙夷一眼,脑子老成木头了吗?
茶爷羞恼,取笑:“怎的要收个二徒吗?”
“你只管说,她在哪儿。”
茶爷一声呵:“欠你的吗?”
竹子淡定道:“你不说,我就要欠你了。”
休怪我对你做些什么不好的事。
显然茶爷早已习惯他的作风,只翻了个白眼,掐指一算:“哟,你可快一些,不然那丫头立即疯魔去。”
竹子不由起了丝紧张:“她疯了不影响她身上的霉气吧?”
茶爷:“...你该知道她那身霉气不简单,你想做什么?劝你三思而后行。”
竹子却没时间与他废话,要了地址,嗖一下赶去。
茶爷眉头深皱,叨叨:“真是什么都赶一块了。”
竹子赶路,倏忽而至,到了现场正是气氛最紧绷的时候。
名勿幸死死拉着竑的衣领口,疯狂大叫:“你骗我!你骗我!我全知道了,你——”
后脖子一疼,眼皮翻了翻,手上身上力道忽的消失。
竑大惊:“勿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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