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四天,李东方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
鬼知道怎么回事——
秦明秀看到他满脸都是回家的喜悦后,感觉心里特别扭。
她知道,她有这种奇怪的心思,就是因为很清楚李东方为什么欣喜。
“他又要见到,他那个比他大三岁的童养媳了。”
“如果李家村,没有那个叫陈子佩的女孩子,他绝不会这样子。”
“不就是一个没文化的村姑么?”
昨天竟然开车到凌晨三点,实在坚持不住,才喊醒李东方的秦明秀;病恹恹的样子,蜷缩在副驾上,通过车窗的倒影,暗中冷笑着,看着李东方满脸的欣喜。
车子驶进天桥镇后,李东方忽然想到了什么:“哦,对了。秦院长,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秦明秀懒洋洋的:“说。”
“我想让我家子佩,去省城上大学。”
李东方说到这儿时,脑海中浮上陈子佩,手托香腮,安静看书的样子,又忍不住傻笑了下。
“让你家子佩,去省城上大学!?”
蜷缩在副驾上的秦明秀,好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那样,蹭地坐起,尖利的声音:“李东方!你不会以为,省城的大学我家开的吧?我想让谁进去,就让谁进去!”
李东方被她激烈的反应,给吓了一跳。
连忙说:“我给钱!”
“有钱了不起啊?”
秦明秀莫名的更加烦躁,抬手在仪表盘上,重重拍了一巴掌:“何况,陈子佩一个二十四岁的村姑!找个男人嫁了,生儿育女,每天为柴米油盐酱醋茶奔波,才是。才是。”
才是什么?
秦明秀不敢说了。
只因李东方猛地踩住了刹车,用饱含敌意的眼神,死死看着她。
秦明秀——
竟然怕了!
论打架,秦明秀能揍他四五个。
论背景,俩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论有钱,秦明秀一个电话,就能“喊来”几百万。
可她现在竟然怕了李东方。
其实她很想,用更阴冷的眸光,和李东方对视。
结果却是眸光闪烁。
李东方说话了,语气平静:“陈子佩在你眼里,是村姑不假。她现年也二十四岁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不过这些年来,她早就自学完了高中的课程。我很是混蛋的那些年,学习可能是最让她快乐的事了。”
“我现在幡然醒悟了,才知道,我原来是那样的爱她。”
“如果天上的星星可以摘下来,却需要摘星的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那么只要她要,我也会义无反顾的,为她去摘星。”
“我知道她心里,始终都有个大学梦。”
“我和你说这些,是觉得咱们的关系,刚好是。”
李东方顿了顿:“因利益而认识,却没任何私交可言的合作伙伴。”
秦明秀的心——
忽然隐隐痛了下。
和爱做梦的十七岁少女相比,无论是思想还是身体,都相当成熟的二十七岁御姐,当然不会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
但却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
就对某个陌生的男人感兴趣,继而心生强烈的好奇;继而使出浑身的解数,尝试着去了解他的同时,却会在不知不觉间,深陷可怕的泥沼!
这种奇特的现象——
就是成熟御姐特含蓄,也特可怕的“一见钟情”。
李东方上辈子,无论贫穷还是富有,都因对陈子佩滔天般的愧疚,没有和其他女性谈过恋爱。
老天让他重生后,他一颗心全部系在了陈子佩身上。
因此别看他两世为人,加起来足足六七十岁,却是个“爱情白痴”。
要不然——
早在凌晨三点,他被秦明秀叫醒开车,发现她捧着他用过的保温杯,小口小口的喝水时,就能敏锐的意识到什么。
更能从秦明秀,当前不该有的激动反应中,看出什么!
可他什么都没看出。
只是在说他,想说的话:“因为咱们只有利益关系,我才觉得和你说这些,不用有任何的顾忌。毕竟,你既不是我的姐妹,也不是我们村那些爱嚼舌头的妇女。”
“无论我说对,还是说错,你只需当个忠实的听众。过后,就会抛之脑后。”
“就算偶尔回想起来,也会暗中晒笑,那个小流氓竟然良心发现了。仅此而已。”
“同样,我在请你帮忙时,也不会考虑太多。”
“这种心态,怎么说呢?”
李东方想了想:“就像那天我在县医院,和你索要三万块的技术费那样。我漫天要价,你落地还钱。成,固然好。不成,也就那么回事。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没任何的损失。”
“我是觉得你有这个能耐,才问的你。毕竟,我早就知道所有的大学,都有一定的关系名额。而你又有我不敢想象的能力,我才仗着咱俩的合作关系,对你提出了这个请求。”
“如果你不肯帮忙,我也绝不会因此,就对你有什么意见。”
“可你——”
李东方摇了摇头,开门下车:“要想我们愉快的合作,以后都请都不要在我面前,说陈子佩的一个不是。因为,你没那个资格。我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在我面前小看她。”
“她,早晚都会是亿万富翁的夫人。”
李东方说出这句话后,脑海中又浮现上,等他身价亿万后,他家傻宝贝也会成为全世界,最高贵的女人的样子了。
脸上又浮现上了,幸福的笑容。
“对不起。我不该用我的私事,来让你心烦。”
“以后,我不会再和你提起,我的任何私事。”
“我会时刻牢记,我们最多就是合作伙伴。”
李东方虔诚道歉后,打开后车门,拿出了一个大包。
无论怎么说,他都去了一趟羊城。
处处高楼大厦的羊城,对陈子佩来说,那就是天堂。
从天堂而来——
李东方再穷,也得给陈子佩买点礼物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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