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的右拳,正要一拳把李东方的鼻子打塌时,突觉胸口剧痛!
他下意识的低头看去——
老村长变了声的嘶吼:“杀人啦!你们这些狗东西,咋就还站着呢!?”
就在李建国要一拳,打趴李东方的鼻子时,他从麻花手里拿来的梅花螺丝刀,狠狠捅在了李建国的胸口。
螺丝刀的名字里,带着一个“刀”字,但终究不是真正的刀。
如果是真正的刀——
李东方全力刺出的这一下,肯定能捅进李建国的胸膛里。
可饶是如此,螺丝刀还是刺破了李建国的衣服,和皮肤,刺在了保护心脏的一根胸骨上。
一“刀”出手后,李东方狰狞的脸色,从没有过的冷静!
虽说在连芳嚣张时,李建国并没有吭声。
可即便是傻子,也能看出,要不是李建国撑腰,连芳哪敢上窜下跳的嚣张?
忘恩负义的李建国比连芳——
更该死!!
李东方一螺丝刀刺出后,迅速回缩,高高举起,对着李建国的脑袋,再次狠狠刺下。
而李建国,彻底吓傻了。
眼看——
一只手,及时抓住了李东方的右手手腕。
不等李东方有所反应,就感觉右手臂,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扭到了背后。
右手拇指一疼。
螺丝刀被夺走。
接着——
当街行凶杀人的李东方,在现场所有人傻傻的瞩目心下,就被陈子佩扛在了肩膀上,转身就走。
李东方大怒——
咆哮:“陈子佩,你放开老子!”
大春等人,也如梦初醒!
他们几个冲上来,七手八脚的抓住了,用力挣扎的李东方:“李少,冷静,三思!冷静,三思啊!”
老村长也及时带人,冲到了李建国面前。
李建国双膝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他双手捂着受伤的胸膛,脸色苍白无比,浑身过电般的颤抖着。
无论李建国活多么大!
这辈子——
他都无法忘记,李东方满眼杀气,狠狠对他举起螺丝刀的这一幕!!
牢牢记住这一幕的——
还有李家村的全体村民们。
也正是从这一刻开始,大家才知道谁要是敢欺负陈子佩,哪怕只是辱骂她呢,李东方都会和人拼命。
疯狗啊。
还是那种护食的疯狗!
惹不起啊。
如果哪个村民,再和李东方发生矛盾,宁可自己抽嘴巴,也不敢和他吵吵了。
“糙他嘛的。这是要死人了吗!?”
“咋就搞成这样子啊!?”
“李家的列祖列宗啊!你们咋不睁开眼看看,你们的儿孙,咋就闹到这一步了呢!?”
看到鲜血,从李建国捂着胸口的手指缝里往外淌;看到连芳躺在地上,闭着眼的一动不动;惊惧交加的老村长,用力跺着脚的朝天大骂。
紧接着——
老村长就冲到了,双手板住门框,说什么也不回家的李东方面前,抬手就抽向了他的脸:“狗东西哟!老子那天是咋和你说的啊!?”
啪!
老村长的一巴掌——
重重打在了陈子佩的脸上。
现场——
忽然再次诡异的死寂。
陈子佩嘴角有血丝淌下,脸色苍白。
她轻声说:“拴住爷,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就是个扫把星。我克死了爸妈后,现在又克东方了。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失心疯。您别打他。要打,就打我。”
当李东方举起螺丝刀,刺向李建国后,陈子佩就哭了。
她在克死那么多人后,终于又要克死,她最爱的男人了。
杀人——
是要偿命的啊!
现场的村民们——
听陈子佩这样说后,也猛地明白了:“李东方以前就是个不成器的酒鬼,除了打老婆外,在外就是个怂逼。可他现在,却忽然能赚钱了,而且还是赚大钱!尤其,他竟然敢和人玩命了!要不是这个扫把星,他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李东方却在怒喝:“胡说!陈子佩,你以后再敢这样胡说!老子打断你的腿!”
呜啦——
就在现场气氛再次“活跃”起来,李东方终于从大春等人手中、从陈子佩的背上挣扎下来;陈子佩则凄惨的笑了下,刚要再说什么时;忽然有刺耳的警笛声,从街口那边传来。
现场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街口那边。
几辆车顶上,打着暴闪的特勤车,先后停在了街口。
随着砰砰的开关车门声,七八个戴着大盖帽的特勤,先后下车。
为首的,向街口看热闹的村民,询问了几句什么。
然后——
他们快步向这边走来。
李东方“发疯”后,就慌忙躲到远处的张元魁,忽然喊道:“啊,特勤来抓李东方了!”
此时此刻——
没谁去想,李东方刚试图当街杀人,特勤怎么就及时赶来了。
大家只会觉得,张元魁说的很对!
瘫坐在地上,倚着墙的李建国,忽然狂笑起来,抬手指着李东方:“李东方!你他嘛的,不把牢底坐穿,算我栽!”
被撞昏了的连芳,此时竟然也神奇般的醒了过来。
听到凄厉的警笛声后,她就像听到了天籁之音。
呼啦一声从地上翻身坐起,双手用力拍打着地面,仰天嘶叫:“老天,你可算开眼了啊!快送那个小碧阳的,去吃‘花生米’吧!”
陈子佩的脸色,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浑身剧颤着。
一把抓住李东方的手,颤声:“东方!记住!你从没和任何人,动过手!是姐姐,刺伤了李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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