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把杀个人、当做喝凉水般的法盲,竟然用上法庭来威胁李长江。
如果秦明秀在场,看到子佩的反击手段后,肯定有心生如此感概。
其实子佩确实不懂这些流程。
但她可以学——
现学现卖!
既然李长江打着法治的旗号,来找李东方的茬,那么她为什么,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子佩说完,就看向了驿城侠:“驿局,您可以带走翠花婶了。我保证,绝对没谁会阻拦您正常执法的。”
她的话音未落——
那会吓得腿肚子都哆嗦,脸色苍白的林翠花,就昂首挺胸,满脸烈士的坚毅,从李存粮背后走了出来。
她平伸双手,对着王传民:“同志,俺甘愿服法,任由杀剐,保证连个屁都不会放。”
现场所有人——
如丧考妣的王传民,看向了驿城侠。
驿城侠则深深看了眼子佩,挥手,冷声:“把当街打人的嫌疑人,带走!”
王传民无奈,只能从腰间摘下了手铐。
来吧!
给我戴上手铐吧!
折磨我吧——
林翠花此时的想法,倒是特像日本爱情电影里的某些桥段。
“等等!”
就在王传民即将给林翠花戴上手铐时,始终冷眼旁观的常副县,发言了。
他再不站出来,真要是任由特勤带走林翠花,情况就会大大的不妙。
陈子佩真会代表李东方,把股份从幻影厂退出来的!
退股倒不要紧。
关键是那两百万美元的外汇!!
那两百万美元的外汇,可是李东方代表幻影厂赚来的。
虽说去掉人工成本,税收等费用后,李东方也就能拿到五百万国币左右。
但那些外汇,秦长宁故费力气截留下来的根本目的,是给丰收厂的好吧?
丰收厂——
常副县在里面也有股份的!
要是把钱,都退给幻影厂,那就等于用刀子,从常副县等人身上割肉呢。
割谁的肉,谁疼。
“李长江,是谁告诉你李老板卷款潜逃了?又是哪个,允许你私闯民宅,调查李老板贪污证据的?我看你这个同志,简直是在乱弹琴!”
常副县当机立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由分说,就把李长江骂了个狗血淋头。
李长江——
早就没有了丁点的跋扈,只能夹着尾巴,满脸强笑,任由常副县的口水,给他洗脸。
他就算是再傻,也知道常副县此时,必须得这样做,才能符合一船人的利益。
绝不敢顶嘴:“我这样做,还不是你们定下来的计划?”
同样——
大家都知道常副县,此时痛骂李长江,纯粹就是在演戏,却也没谁会拆穿。
常副县痛骂过后,又满脸的亲切笑容,和林翠花握手,说什么她殴打田秀灵的行为,虽说有些不理智;但终究算不了什么大事,何必上纲上线呢?
常副县安抚林翠花时,眼角余光看向了陈子佩。
子佩始终低着头,看着足尖,没有任何的反应。
常副县明白了。
他拿出的“诚意”不够哇。
常副县当机立断:“李长江同志,田秀灵同志的无礼吵闹,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她是不是,该给李东方同志的家人,赔礼道歉?”
啥?
老娘被打成这样子了,还要给这骚狐狸道歉?
你他妈的脑子没进水吧!?
田秀灵闻言,暗中咆哮。
却也只敢在心中咆哮——
常副县可不是麻袋,三叉等人,就算被她无故撒泼骂一顿;事后也就两个耳光,就能解决的事。
如果她敢骂——
不!
哪怕她敢有点不满的意思,常副县就能让她明白,当狗不听话,就要被揍的真理。
她都明白的事,何况李长江?
李长江看了眼子佩,眼神恶毒。
却也只能给田秀灵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傻逼娘们,还不赶紧按常副县所说的去做?难道,你想让我丢掉当前的职务?”
田秀灵——
众目睽睽下,刚出场时还像电影里的女老大般,神采飞扬的田秀灵,此时只能走到陈子佩面前,弯腰低声道歉。
垂首看着足尖的子佩,无动于衷。
李长江干咳了声。
田秀灵回头看去。
李长江看了眼林翠花——
还有什么事,是比被林翠花揍了个半死后,却得给她道歉,更让田秀灵感到恶心的?
她却必须这样做!
今天——
注定是李家村首席泼妇,有生以来最高光的时刻。
我他妈的抓花了你的脸,又踢了你一个半死,你却低三下四的给我道歉?
真贱啊——
林翠花心中很遗憾:“可惜,俺儿大春,没看到老娘当前的威风。”
等田秀灵给林翠花道歉过后,常副县微笑着,看向了子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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