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长此以往下去——
陈子佩只会越来越“恃宠而骄,无法无天,难以管教”啊!
这还不算事。
真正让李东方担心的,还是老百姓说的那句俗话:“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子佩暴起击杀王军那次,幸亏秦明秀及时抗雷,才虚惊一场。
她前晚把路云生三个人打成重伤的行动,虽说是天衣无缝;尤其她在李东方多年的“棍棒教育”下,养成了近乎于变态的心理素质,轻松骗过了特勤;可谁能保证,她下一次再犯罪后,也会天衣无缝?
“陈子佩。”
“嗯?”
“你知道,你这是在刀刃上跳舞吗?”
“我只会走钢丝。”
“你——”
李东方叭嗒了嘴:“你少给我装傻卖呆。昨天听颜熙告诉我这件事后,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干的。但我还是抱有最后一丝幻想,希望你能把我曾经告诉你的那些话,都牢牢记在心里!”
“可你,还是让我失望了!”
李东方的语气,稍稍提高。
也严厉了许多:“难道!你非得把天,给我捅个我兜不住的窟窿!?”
子佩的脸色苍白,贝齿用力咬着嘴唇,默不作声。
因为她低着头,李东方看不到她的眼神变化。
但他根本不用问,也能猜得出,她眼里全是不屑一顾的倔强!
李东方也不生气。
他很清楚,要想彻底把子佩的“封建思想”,全部扭转过来,得需要一定的时间。
他只需让她逐渐明白,其实解决昨晚那件事的方式,除了易容化妆,用最野蛮的手段,同时打残三个人之外,还有很多种。
“你可以报警啊!”
“你可以给颜熙打电话,找我啊!”
“再不济,你对路云生不理不睬啊!”
李东方苦口婆心——
“东方。”
陈子佩忽然抬头:“我是你的。我,是你的!谁都不能动,不能碰,不能想!”
她的脸色苍白,眼眸里全是不屑一顾的倔强。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无论是报警,还是给你打电话,或者对他置之不理。都无法让那些人,彻底打消那种念头。让他们去死,生不如死,才是唯一的,最有效的办法!”
李东方——
满腔的怒气,瞬间堵在了嗓子眼,再也发不出来。
“我不一定给你。”
陈子佩再说话时,声音比轻烟还轻:“但我会,用我以为的正确方式,来保护你的陈子佩。永远都不会被谁碰。也不许有谁,总是对我,抱有不死的龌龊之心。”
李东方——
他不知道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
他——
弯腰抄起了子佩的那双36。
陈子佩有些紧张——
“我就玩会儿。”
李东方问:“不同意?”
子佩——
低低的问:“想怎么玩?”
唉。
弄得人家都怪不好意思的了。
“我不求别的。”
李东方捏着那双脚丫,想了想,决定当前只能暂时退而求其次:“以后,如果你觉得,你必须要用你擅长的方式,来做什么时,能不能提前和我说一句?那样,我不但能帮你完善计划,而且还能有心理准备。”
子佩犹豫了下:“好哒。”
好哒——
小暴龙没把东哥的要求,当回事啊。
这件事,不能急。
再说了,如果王军和路云生等人,如果不是把子佩逼到不得不出手的地步,她也不会铤而走险的。
“其实我老婆,是个热爱和平的人。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
李东方暗中麻醉了下自己,岔开了话题:“你酒量怎么样?”
不等子佩说什么,他又自嘲的笑了下:“算我白问。你好像,从没喝过酒。”
子佩却小声:“我喝过的。”
嗯!?
李东方眨眼睛。
“以前我特怕你喝酒,喝醉后会打我。有一次,你一下买来了六瓶地瓜白。”
“你当晚喝了两瓶,酩酊大醉后,打骂了我。”
“我怕你次日晚上,再喝。”
“于是我就——”
子佩小声说到这儿,飞快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当晚就赶紧的,把那四瓶白酒都喝了。然后次日告诉你,你昨晚喝醉后,把那些酒都倒了。其实,我想真的倒掉的。可我舍不得。我知道,白酒是粮食做的。喝了不心疼,浪费才可耻。于是我就喝了。”
李东方——
用力擦了擦嘴角:“你喝吐了,不省人事了吧?”
“没有呀。”
子佩如实回答:“就是脸有些发烫,半夜醒来后,有些口渴。但被你打疼的地方,却不疼了。当时还想,你下次再打我后,我就偷着买几瓶白酒喝。那样,就不知道疼了。可是,我舍不得花钱呢。疼是疼了点,但能省下好几块钱呀。”
李东方——
他这才发现,他和子佩相依为命十二年,却根本不了解她。
任他打骂的懦弱外衣下,藏着个可怕的小暴龙也还罢了,关键是还能吃饭,能喝酒!
连喝四瓶白酒不醉。
这让自诩“公斤不倒”的李东方,情何以堪!?
还是个白色小老虎——
陈子佩的身上,还有哪些李东方不知道的闪光点?
子佩忽闪着眼睛,问:“你忽然问我,能不能喝酒。是不是有谁在喝酒这方面,让你没面子了?”
老婆,你真聪明!
李东方竖了下大拇指,顺势把颜熙就任幻影集团的法务一哥,“死皮赖脸”住在家里的事,告诉了她。
其实——
这才是李东方,为什么要问子佩能不能喝酒的初衷。
得找个话题,引到小太平身上不是?
子佩左手,轻抚着李东方把玩她的脚丫的右手手背,认真的说:“你就让她在咱家住。等我回家后,我会把她灌个烂醉如泥,帮你找回丢掉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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