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方看着那些人,又问:“哪个沙雕,是王悦?”
路雪一呆——
花格衬衣等人清醒——
李东方的背后走廊中,传来了一个沉稳的男人声音:“你是在骂我吗?”
李东方回头看去。
一个年轻人从电梯那边快步走了过来,穿着很普通,却是龙行虎步,满脸正气,浑身散出了军人特有的气场,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
李东方看着他。
等他走到两米处,停下脚步后,才问:“你就是沙雕王悦?”
和李东方对视的王悦,眼里闪过一抹怒意,却克制住了,点头:“是,我就是王悦。你,就是李东方吧?”
“是我。”
李东方也点头:“就你这种沙雕,也有脸去天桥镇当一哥?”
王悦眯起眼:“李东方,请你说话客气点。别以为。”
“别以为你摩洛哥币!”
李东方打断他,抬手就把路雪,从门后拽了出来,猛地推向了走廊上。
砰地一声——
衣衫不整,鞋子都没穿的路雪,重重撞在了墙上,疼的她啊的一声叫。
王悦——
看到路雪这样子后,满脸的愕然。
李东方抬手,指着路雪,对王悦说:“她,是你在天桥镇的副手。当初是你,委托她传话给我,让我来这边和你见面,算是正式认识下。她,被你邀请作陪。你们这些沙雕,就是这样让她作陪的?”
王悦的腮帮子,猛地鼓了下,低声:“还请稍等。”
他说着进屋,看着那些年轻人,声音很轻,却很阴森:“谁能给我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
没人回答。
那六七个年轻人,都不敢和王悦对视。
“都他妈的聋了吗!?”
王悦忽然怒吼:“老子让你们过来,是帮我建设天桥镇的!不是让你们,把我的副手,当陪酒小姐玩耍的!”
那些年轻人,都站了起来,个个低着头:“对不起,悦哥,是我们的错。在你急匆匆的离开后,我们多喝了几杯,有些控制不住。”
李东方这才明白。
路雪是七点多点,来到这个包厢的。
王悦已经在这边等待了。
有王悦在时,花格衬衣等人,虽说看着路雪的眼神很龌龊,却也个个客客气气,很有教养的样子。
不过——
王悦刚给大家介绍完毕,大哥大忽然响了。
路雪隐隐听到,是个女人给王悦打电话的,在那边哭着喊,说孩子被人贩子拐走了,让他赶紧去帮忙找孩子。
王悦听罢,立即从沙发上跳起来,对路雪等人急匆匆说了句“你们先在这儿稍坐,我有点急事去处理”后,就冲出了包厢。
王悦走后——
花格衬衣等人的本性,很快就显露了出来,把路雪当做了陪酒小姐。
“你们他妈的,这是打老子的脸!”
王悦咆哮着,伸手拿起一瓶酒,就狠狠砸在了案几上。
砰地一声巨响。
现场人都打了个冷颤。
路雪——
却急匆匆的走进去,陪着笑脸:“王一哥,别生气了。其实,大家只是和开玩笑,也没做什么。其实吧,我也挺喜欢和大家这样子的。”
她知道了这些人的来历后,多年养成的习惯,促使她只想息事宁人。
至于她被调戏——
相比起她主动的,坐在王主任的腿上等表现,压根不算事!
花格衬衣立即抬头,说:“悦哥,其实是这个女人,对我们乱抛媚眼的。我们又多喝了几杯酒,才没把持住。”
路雪一呆——
其他年轻人,也都抬头,纷纷附和花格衬衣的话:“对,对,悦哥。我们都知道,她是你的副手。可现在不是私下里聚会嘛?”
“再说了,一个小小的镇,又算什么啊?”
“如果不是这娘们主动发扫,我们怎么可能会有胆子,调戏你的副手?”
“悦哥——”
花格衬衣看了眼路雪,笑:“可能你还不知道,路镇的风流史吧?那个什么,你嫂子秦子沁的家的秦长宁,其实早就把她玩烂了。我们在这个场合下,确实没把她当外人。”
他在说到“外人”这个词时,刻意加重了语气。
路雪的眉梢,猛地一抖。
“放屁!”
王悦刚骂了句,花格衬衣忽然从案几上,拿起了几个东西:“悦哥,嘿嘿,你知道这是什么吧?”
大家都抬头看去。
不但王悦认识那些东西是什么,李东方也认识。
那是几个安全措施套,和一瓶子油油。
路雪的脸,猛地涨红。
花格衬衣说:“这些东西,可都是路镇拿来的哦。她前来作陪,却故意带着这些东西。悦哥,你觉得呢?”
那些东西,是花格衬衣撕扯路雪时,从她包里掉出来的。
但花格衬衣,话里话外都透着,是路雪主动拿出来的。
王悦——
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了路雪。
目光里,已经带有了明显的鄙夷。
路雪强笑——
她说:“也许那会儿,我的举止行为,引起了他们的误会。王一哥,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以后有机会大家再见面时,我自个会注意点。”
她这样说,就等于承认自己发扫了。
花格衬衣等人,很清楚路雪这样做,是怕被打击报复。
他们趁机把矛头,指向了门口的李东方:“可这个人刚进门,就对宗杰大打出手。悦哥,这件事可不能算完。”
路雪的心——
一下子沉了下去。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委曲求全,是个愚蠢的错误。
李东方开门后,为什么抬脚就踹了宗杰,又怒骂王悦是傻逼?
路雪终于明白,李东方那样做就是看到她,被一群人非礼的样子,才为她出头。
可她为了息事宁人,主动承认发扫呢!?
她又不是李东方的女朋友,李东方凭什么要骂人,打人?
王悦看向了李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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