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左手悄悄的,从裙摆下拿了出来,看着拇指和食指,心中绝望的呐喊:“该死的,怎么又出来了!?”
车子停下。
王甜甜回头:“秦一哥,前面就是煤矿宿舍了。把车子,直接开进去吗?”
“不用,你在外面等。哦,自己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秦子沁摇头,淡淡地说着,把丸子头松开,秀发披肩后,又拿出个墨镜,戴在了脸上。
王甜甜发自肺腑的称赞:“秦一哥,您真年轻,真美。”
“还年轻?呵呵,美什么呀?我都半老的徐娘了。”
看出王甜甜是真心赞美,而不是刻意奉承后,秦子沁惶恐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更后悔以前,为什么大力提携张林那个蠢货。
张林那个蠢货,是个男人。
他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像王甜甜这样,赞美秦子沁,让她听后暗中心花怒放。
女人,又有几个不喜欢,被人赞美的?
当然——
谁家的大宝贝,可能就不在乎李东方之外的任何男人,赞美她。
要不然,她也不会常年的低着头了。
“秦一哥真的很美,无论是身材还是脸蛋。也就是碍于职务,她只能穿着老成罢了。这要是换上那个颜熙,穿的那身高级白领装,所散出的轻熟风,绝对能碾压颜熙的。奇怪。”
目送秦子沁走进煤矿宿舍的王甜甜,忽然察觉出了不对劲。
秦一哥走路时的姿势,貌似和以往,有所区别。
咋说呢?
她在努力控制什么东西,掉出来那样。
这种该死的感觉——
终于在秦子沁敲响了一扇门时,消失了。
“妈妈!”
门刚开,秦子沁刚走进去,正在家吃午饭的苏酥,就欢呼着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她。
秦子沁连忙蹲下,摘掉墨镜,满脸的爱怜:“苏酥,今天上午和同学们,相处的还愉快吗?”
周末时,苏酥的学籍,才从云海的实验小学,转到了白云一小。
换做是别的孩子,还真不一定能适应。
但是苏酥却在半天内,就能和同学们打成一片了。
毕竟转学对苏酥来说,堪称是家常便饭。
苏康两口子,也识趣的走进了厨房内,给秦子沁做饭去了。
看着话说个不停的女儿,秦子沁又欣慰,又无奈。
欣慰的是,女儿在不知道爸爸是谁,自己不能朝夕相伴的环境下,身心两个方面,依旧能健康成长。
无奈的是——
苏酥相当的调皮,活泼好动,尤其学习成绩,无论在哪个学校里,都是“雄霸”倒数第一的位置。
“其实学习再差劲,又能怎么样啊?只要苏酥能开心,能健康长大。就凭我的本事,还怕没有美好的未来?”
秦子沁拥着女儿,心里这样想时,就听苏酥问:“妈妈,等周末时,你能不能带我去乡下玩儿啊?我可是听班上的同学说,麦田里的小麦,绿油油的一大片,格外的好看呢。”
秦子沁点头:“行。没问题。”
“咱们去哪儿的乡下?”
“你说呢?”
“去——”
苏酥手指放在嘴上,大眼睛转了几下,说:“去天桥镇吧。我的几个同学,都是那边的。他们还说,在一个叫李家村的村口,还有一片大大的水域。那片水域,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凤凰湾。凤凰湾里的水,可清了。还有好多鱼儿,但就是不准捕捞。”
去李家村?
小流氓的那个村?
不行!
何况秦明秀那个贱人,也在那儿呢?
如果让她知道了苏酥,我的天,就会塌下来!
不但王家会找我的麻烦,关键是那个不知道苏酥存在的人,也会夺走她的!
秦子沁心中一突,刚要摇头拒绝苏酥的请求。
却又转念一想:“我丈夫姓秦,苏酥姓苏。我不说,有谁会知道她是我女儿?何况,早在我嫁到王家,就知道苏酥是我女儿,却体谅我,帮我守口如瓶的王悦,也在天桥镇呢?我完全可以说,苏酥是老同学苏康之妻的女儿,就是跟着我玩儿的。”
秦子沁微笑着点头:“好,好,都依你。”
“妈妈真好!”
苏酥亲了下秦子沁:“我去帮爸妈(苏康夫妻),给您做饭。您累了吧?快去我屋子里休息。”
这就是小棉袄啊。
唉。
真幸福。
满脸幸福的秦子沁,走进了女儿的卧室。
卧室不大,却很干净。
由此也可以看出,苏康夫妻始终在“兢兢业业”的,抚养苏酥。
秦子沁之所以选苏康夫妻俩,来给苏酥当父母,倒不是因为苏康“刚好”姓苏。
而是因为苏康之妻,是她的高中同学,绝对信得过。
更关键的是,苏康夫妻俩都不能生育。
这样,他们就能把苏酥当做亲女儿对待了。
秦子沁坐在了女儿的床上,觉得有些不得劲。
她皱眉——
反锁房门后,秦子沁弯腰从脚脖子上,拿下了一个绣着她名字的东西。
那种不舒服的黏湿感,立即消失。
她悄悄挂在了窗口,希望艳阳和暖风,能让它快点干燥。
她倚在床头柜上,双膝屈起外八字,这样就感觉好多了。
秦子沁也没多少困意。
她随手帮苏酥,整理床里的一些课外书时,看到了一个日记本。
秦子沁也没在意,随手翻开。
一眼——
就看到了一句话:“我想,他可能就是我生命中的白马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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