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的语言文字,能形容秦子沁当前的心情。
但她比谁都清楚,她对李东方的态度。
嗯。
只能是态度,谈不上感情。
如果非得说俩人之间有感情的话,那么只能是仇恨!
也不是李东方——
秦子沁也不会在第一庄西院九哥的位子上,只坐了半个月,就不得不主动请辞。
第一庄那可是省城,西院九哥的椅子,能是白云县一哥能垂涎的吗?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就是李东方毁了秦子沁的前途!
至于李东方为什么要毁她的前途,是用什么样的手段,毁掉了她的前途等等问题,很重要吗!?
李东方能收养苏酥——
秦子沁更不会承情。
那是他看在秦明秀的面子,和苏酥“可怜”的份上,才捏着鼻子做好事的。
和秦子沁有什么关系?
可是——
从有了苏酥后,就对全世界的男人都失望,不许任何人碰的秦子沁,为什么对得到李东方,而这般的如饥似渴呢?
也不是“老树发芽”,更不是再次感受到了爱的滋味。
纯粹是她作为一个女人,在最成熟的年龄段,最本能的需要罢了。
天下男人那么多,她为什么“独宠”李东方?
就是因为——
她在公事上多次打压李东方,却都被搞得灰头土脸,只想在卧室内施展出浑身解数,把那个小砸碎压榨致死的仇恨,在作祟。
就是这样子的。
又是可是——
当秦子沁抛弃县太爷和秦家二公主的光环,把自己的生理状态调整到最佳,主动邀请李东方来这边时,却被他放了鸽子。
绝对的羞辱。
秦子沁要想洗刷这羞辱,只能让李东方去死!
天,蒙蒙亮。
枯坐一整个晚上的秦子沁,拿起了电话。
那天在幻影酒店的包厢内,当秦子沁把最新鲜的交给李东方时,曾经说过,如果他敢放她鸽子,她就会不择手段,不惜代价的对付他。
“小砸碎,去了阴间后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不该撩拨我的春心。”
秦子沁面无表情的自语着,开始呼叫苏锐。
第三次可是——
就在她即将拨号完毕时,却又神经质般的,猛地把电话丢开。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小砸碎要是死了,谁来帮我养女儿?苏酥岂不是,又要失去父爱了?我现在脑子里乱哄哄的,做出的决定肯定不正常。”
她决定先不着急召唤苏锐,先好好休息下。
等她养足精神,让脑子彻底冷静下来后,再重新做决断。
她逼着自己睡觉!
一觉——
当秦子沁再醒来时,窗外已然是夕阳西下。
夜幕四合。
一辆黑色的皇冠,徐徐驶进了李家村。
秦子沁打着前来看望“干女儿”的旗号,买了好多零嘴,和几身衣服,驾车刚驶进李家村,就敏锐察觉出了气氛不对劲。
除了大街上,在路灯下(路灯也是刚安上的)玩耍的孩子外,看到的所有村民,个个都行色匆匆。
有看不见,却能真切感受到的紧张气氛,笼罩着整个李家村。
但这种紧张的气氛,却没有危机感。
而是一种要迎接什么重大的喜事,必须得全村动员起来的激动。
无论是工地,还是已经初具规模的厂房里,都是灯火通明,人影绰绰。
大干快干多少天——
秦子沁想到了这句话。
“小砸碎究竟在玩什么?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得到呢?”
秦子沁皱眉,停好车子,拎着两个大包,走进了李东方的家。
客厅内亮着灯,但挂着门帘,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也没有动静。
“难道小砸碎,秦明秀她们都不在家?”
秦子沁心里想着,足尖悄悄抵门。
铝合金的玻璃门,被她轻轻推开。
苏酥正坐在沙发上,伏案“奋笔疾书”。
案几上,摆着厚厚的一叠书。
那是秦明秀等人,换上工作服去厂子里加班之前,给苏酥留下的作业。
等各位妈半夜回家时,如果苏酥做不完,后果会是相当的严重!
“唉,各位妈的脑袋里,装着的肯定是黄泥巴。要不然,怎么让我这个天才少女,做小孩子才会做的作业?当然,她们肯定不知道本小姐,做同龄孩子的作业,那叫一个易如反掌。”
苏酥刚叹了口气,门开了。
她抬头看去——
看到是秦子沁后,眼底最深处立即浮上喜悦,可表面上却懒洋洋的问:“老女人,你是来看我的呢?还是看你的小哥哥的?”
秦子沁——
竟然老脸一红。
却也从苏酥的这番话中,确定家里没有别人了。
她立即丢掉满脸的矜持,眼冒凶光。
随即放下手里的东西,顺势挽起袖子,快步走过去把苏酥按在膝盖上,抬手就在她屁股上来了几巴掌:“死丫头,你越来越放肆了!连我的玩笑,你都敢开。”
苏酥既没反抗,也没大呼小叫,更没有挣扎。
被亲妈不痛不痒打几下,来诠释“打是亲,骂是爱”的道理,她还是很清楚的。
关键是——
现在被老女人打几下,就当是等会儿她再说出“半夜走错房间上错床”这件事后的热身了。
“你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秦子沁不愧是苏酥的亲妈,立即从她的“乖巧”中,敏锐意识到什么。
苏酥趴在她膝盖上,手指随意拽着她腿上的黑丝,故作淡然的语气:“你还是先认真打我一顿,我再和你谈正事。要不然,我心里总是惦记着这顿打,可能会为了推卸责任,而避重就轻。”
秦子沁——
她开始到处找皮带。
苏酥一看不对劲,哪敢再卖关子耍宝,连忙大喊一声:“停!我坦白从宽。”
终于从自己带来的包里,找到一根名牌皮带的秦子沁,低声喝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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