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方回到家后,秀儿刚好把手擀面捞出锅。
还在工地上忙活的颜熙和南豆,还没有回家。
幻影大道通车在即,公交车站牌的定位,路灯的安装,道路两侧的规划等等虽小,但却很繁琐的工作,同样需要颜熙来亲自拍板。
“我和面时,小熙给我打电话来说,有人不希望你配备保镖。”
秀儿端着饭碗,坐在李东方身边,边吃边说。
“那几个保镖,都遭到一个黑衣女人的威胁,甚至被打断了腿?”
李东方听后,立即皱起了眉头:“那个黑衣女人,会是谁?”
秀儿回答:“我也仔细琢磨过了,很可能姓苏。”
苏泪。
也只有苏泪的条件,才符合颜熙调查到的那个黑衣女人。
秀儿并不知道,苏泪的左脚脚腕,被捕鼠夹伤害过。
甚至她都不知道,苏泪被谢丽明掳走过,并被李东方救了出来。
但那晚——
秀儿却亲眼看到苏泪穿着军大衣,一瘸一拐的样子,在凤凰广场出现过。
为预防苏泪搞事情,秀儿也派麻袋叔派人,四处搜寻苏泪的下落。
但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听秀儿这样分析后,李东方也能确定,威胁保镖的人,就是苏泪了。
“她到底想搞什么?”
李东方用筷子,轻轻敲着碗筷,低低骂了句什么,突增说不出的无力感。
他明明知道,苏泪对他还没死心,却偏偏没有好的办法。
起码——
他根本不知道,苏泪当前藏在哪儿。
何况苏老大调离天东之前,也再次对李东方耍了无赖。
总之让他很头疼。
“你那个好女儿,不会是想亲自给你当保镖吧?”
秀儿突发异想。
“她给我当保镖?”
李东方打了个冷颤:“我宁愿在遇到敌人时,低三下四的求饶,也不想她在我身边。”
秀儿能看得出,他在说心里话。
不过——
秀儿想了想,说:“估计村里,或者公司里,都有她的内奸。要不然,她不可能找到石磊等人。”
李东方点头:“那么,谁会给苏泪打探消息呢?”
秀儿反问:“李家村和公司内,谁欣赏苏泪?”
李家村或者公司内,有人敢欣赏让李东方厌恶的苏泪吗?
还别说——
真有一个!
李东方看着秀儿:“你是在怀疑,老八叔在帮苏泪?”
秀儿答非所问:“老八叔想知道,公司为你配备保镖的人选是谁,轻而易举。毕竟保镖候选人最先接触的,就是负责招工工作的老村长。老八叔问他什么,他没必要隐瞒的。”
李东方没说话,低头吃饭。
秀儿架起的足尖,轻轻一碰李东方的膝盖。
李东方抬头看去。
秀儿满脸的似笑非笑:“看来,老八叔希望那个屠夫,能被你所用啊。”
女人在这方面的敏感程度,远超男人太多。
李东方也承认,秀儿分析的很有道理。
但她故意把“用”咬的那样重,啥意思?
这娘们的皮,又痒了吧!?
就在李东方一把抓住她的左脚,手指在她足心挠痒,她顿时浑身酸软,滚下沙发,嗲嗲的求饶时,吕凯明和余茂林俩人,脚步匆匆的走进了一个饭店内。
他们刚走进饭店,就有两个不起眼的年轻人,说笑着也走进了这家饭店。
晚上十一点。
吕凯明和余茂林,才从这家位于白云县城北的饭店内,走了出来。
“既然那两个贱人砸了我们的饭碗,那我们就豁出去了!”
吕凯明抬脚,踢开自行车的后撑,低声对余茂林说:“我们虽然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小人物在奋起拼搏时,也能影响那些大人物的命运。”
余茂林前后看了眼,声音发颤:“姐夫,咱们真豁出去?一旦豁出去,我怕。”
“怕什么?”
吕凯明语气森冷:“咱们既没杀人,又没放火。就是在重要场合,向那位大老板讨要公道。刚才王老板说的很清楚了,我们越是在重大场合下闹,他们越是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那个王老板,究竟是干啥的?”
余茂林擦了擦嘴:“藏头露尾的,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你管他是做什么的,利用我们做什么呢。”
吕凯明说:“咱们兄弟一下子被撸到底,再也没有了以往的身份地位,关键是油水,还会被人嘲笑。这种日子,是你想要的吗?”
“当然不是!”
余茂林开始来气了。
“可那两个贱人,让咱们丢掉了这一切!”
吕凯明咬牙切齿:“我们就该窝囊一辈子?”
余茂林低声:“糙,干了!”
吕凯明笑了:“这就对了。人不狠,不成事。再说了。”
他抬手,拍了拍黑色的皮包:“咱们兄弟再怎么动手脚,得多长时间,才能搞到这十万块啊?”
余茂林看向那个黑皮包后,眼睛立即亮了:“这个王老板,还真有钱。”
王老板姓王,对吕凯明俩人自称,他在云海做服装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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