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某地的一个女人死了丈夫。
丈夫出殡后的当晚午夜,她就做了个梦。
她在梦中看到一团迷雾,有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从迷雾中走来。
这个男人,既像是女人亡夫,可偏偏又不像。
男人在梦中,整整纠缠了她三年。
直到前不久女人在现实中,看到了一个比她小了八岁的年轻人后,梦中那个原本看不清面孔的男人,忽然就变成了这个年轻人。
依旧是每个午夜零点后,准时走进她的梦中,和她纠缠在一起。
“但他们两个,却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姜家老宅的正厅内,东北角那座落地钟旁边的镜子前,正在对镜妖娆舞动着的女人,声音越来越空灵,更幽怨。
李东方坐在沙发上,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左手举着电话,耐心倾听她的讲述。
看着她的左手,逐渐把黑色旗袍的下摆,提到了腰间。
白。
大。
○。
李东方这才知道,女人回到二楼主卧内,其实不是去上洗手间。
而是除掉了黑色旗袍下,所有应该穿着的衣服。
她的全身上下,除了这一袭黑色旗袍,和脚踩的红色细高跟之外,就只有右脚脚踝处,系着的一根红绳了。
李东方搞不懂,她为什么在脚腕上,戴着一根看起来很普通的红绳。
有些女人喜欢戴脚链。
脚链其实和手链那样,都是首饰的一种。
在后世,满大街的长腿美女,戴脚链的不计其数,能为自身平添说不出的媚惑。
绝美的风景线。
不过却很少有女人,像白敏这样,只在脚踝上系一根看似普通的红绳。
但就是这样一根普通的红绳,却为原本就妖魅无比的白敏,再次平添了至少七分以上的妖魅风情。
让李东方看了一眼,眼睛就再也挪不开了。
姜家老宅,如坟墓。
落地钟旁,镜如画。
一根红绳,系妖魅。
这样子的一个女人,背对着李东方,把毫无遮拦的最美弧线对着他,妖娆的舞动着,却通过右手里的电话和他说话。
这一幕,绝对是诡异至极!
按说李东方该感到害怕。
再不济,也会觉得头皮发麻。
但事实上,李东方却没有任何的惧意。
反倒是那种让他感觉,好像坐在墓室内的不舒服感,此时竟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想到了俩人此前的一次通话。
那次李东方听到她发出的鼻音后,就“心中一动”的问她,是不是在对着镜子舞动着,给他打电话。
那时候他就是随口一说。
可现在看来,原来是真的!
李东方的目光,终于从那根红绳上挪开,看向了她的背影。
眼神有些飘忽。
就感觉吧,自己好像站在深夜的山巅上,在轻风的吹拂下,平视着天上的满月。
这景,真的很美。
满月忽然消失。
却是女人的左手松开,黑色的旗袍落下。
李东方眨了下眼,女人缓缓的转身,迈着颇具阴柔美的猫步,走了过来。
短短六七米的距离,她愣是走了十多秒钟。
每一步走的,都是那样的浪气回肠。
“你怕不怕?”
白敏走到李东方面前,把电话放在案几上,朱唇轻启,徐徐问道。
李东方笑了。
他也把电话放下,说道:“有什么可怕的?几岁时,我就在晚上的大街上,听有年纪的长者讲鬼故事了。”
白敏说道:“我讲的不是鬼故事,而是我的亲身经历。也是我以前,几次想和你说的秘密。”
李东方点头:“你的秘密,你的亲身经历很精彩。”
白敏又问:“那你喜欢听吗?”
李东方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我能不听吗?”
“不行。”
白敏回答:“我借用姜伯明的事,逼着你今晚来赴约,就是为了把我的秘密,我的亲身经历,告诉你。”
“既然这样,那你就继续说。”
李东方上下打量着她,问:“可你,非得穿成这样子吗?再怎么说,你也在香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尤其你现在,还是四九黄家的孙媳妇。这要是传出去,黄俊黄大少还不得和我拼命?”
“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
白敏说着,就像穿着长袍马褂的私塾先生那样,双手揪住袍边向后一甩。
高开叉的黑色旗袍后摆,就像一片乌云那样,向后飞起。
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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