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佩她们暗中协商后,一起不回家过年,自然是为了秀儿。
秀儿很感激。
子佩不回家,秀儿就能始终睡在主卧内。
路雪她们不回家,李东方在工作之余,只会围着她转。
了不起,偶尔让二号别墅里的那个女人,偷个嘴。
可秀儿在感激子佩等人之余,却又内心的不安。
她担心李东方会误会。
误会是她“分不清大小王”,暗中给子佩等人打电话,委婉表示她“新婚燕尔”,不希望任何人,打搅这个只属于她的春节。
李东方从魔都回来后,秀儿就想和他解释。
可每次话到嘴边,却又都咽了下去。
秀儿觉得——
就算她不解释,李东方也能肯定,她绝不会做那种“分不清大小王”的事。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早在魔都接到子佩她们的电话时,李东方就没去想,这是秀儿的意思。
只能是子佩等人,牺牲92年春节这个合家团圆的重要日子,送“新婚燕尔”的秀儿,一个大礼!
绝对是大礼——
秀儿,可是幻影集团“嫡长公主”的妈妈。
李东方喜得千金后,今年前来李家串门的人,绝对少不了的。
子佩她们不在,那么前来给李东方拜年,串门的人,只会把秀儿当做唯一的女主。
李东方不会在意这些事。
最多就是心有郁闷(春节啊,所有人都回来,开开心心的过大年不好吗),却也不会表现出来,以免让秀儿误会。
今天清晨。
当悄悄嘟着嘴嘴,四处找饭吃时,秀儿鼓起勇气,终于说出了压在心里好久的话。
把奶瓶递给悄悄的李东方,闻言愣了下。
回头看着秀儿:“我当然知道,你没有给子佩她们打电话,不许她们回家来过年了。这还用你,特意给我解释?”
李东方的反应,绝对是最本能,也是最真实的反应。
秀儿内心所有的忐忑,瞬间化为乌有。
娇滴滴的笑靥如花——
李东方抬手揪住她的耳朵,笑骂:“多大个人了,怎么还小女人的心眼?”
秀儿抱过悄悄,顺势仰面躺在李东方的怀里,继续举着高高:“再大的人,也不能改变秀哥我,是个小女人的本色。”
听她自称秀哥后——
李东方一下子,就想到了重回90没多久,带着她和大春等人,一起创业的那个时段了。
那时候的秀老板,可是穿着工作服,和男人一样在车间里组装山地,随便坐在脏兮兮的地上。
紧急加班到凌晨,困的实在受不了时,就会躺在铺在地上的纸盒子上,沉沉的睡去。
创业是艰难的。
但同时也是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之一。
“看着秀哥发呆,想什么呢?”
秀儿问李东方。
“我在想——”
李东方笑:“天亮还早,够我发起一次冲锋的。”
秀儿一呆,随即小脸飞红,娇嗔:“去。你那么变态,谁能受得了?再说了,悄悄醒了呢。”
悄悄宝贝醒了,那又怎么样啊?
难道还指望一个,就知道抱着奶瓶子啃的小奶娃,会理解爸爸为什么欺负妈妈,妈妈哭着求饶的真正含义吗?
不过有一点是真的。
那就是秀儿忍不住哭着求饶时,悄悄也小嘴一瘪,丢开奶瓶子,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秀儿这个当妈妈的都哭了,悄悄这个当女儿的如果不哭,岂不是太没母女感情了?
唯一的区别就是——
悄悄宝贝是在货真价实的哭,泪水哗哗的,断了线的珍珠那样。
秀儿却只是发出了哭泣声,可那双以往很端庄,现在却特媚的眸子里,只有春水哗啦啦的流淌,却绝不会流出眼眶。
天终于亮了。
天亮之前不知道哭了几次的悄悄,终于可以安心的趴在秀儿怀里,叼着好看不中用的那个啥,美美的睡了过去。
看着也渐渐睡过去的秀儿,李东方得意的笑了下。
蹑手蹑脚的抬脚下地。
从地上捡起,那双特意穿上后又被扯坏了的莎浪,走进了洗手间内。
“难道我最近确实飘了,钱多的没处花,才故意损坏出厂价,就高达七八块一双的莎浪?”
带着这个问题,精神百倍的李东方,站在院门口朝天哈了口热气,跑向了街口。
春节的气息,近在咫尺!
早上九点多,小孬就带着几十个熊孩子,在商业街上放鞭炮。
不能在村口,或者凤凰湾畔乱放鞭炮。
这是老村长规定的,没谁敢违反。
不在村口,是怕惊扰到呼呼大睡的悄悄宝贝。
不在凤凰湾,当然是怕鞭炮的碎纸,会脏了凤凰湾的水。
小孬虽然号称天不怕,地不怕,却也不敢不听话。
那就在商业街上放吧!
胆子大的,还一手拿着鞭炮,一手拿着香去点。
大人怎么骂,都说不听。
尤其小孬,更是满肚子坏水,竟然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几坨牛粪。
挺新鲜的那种——
摆在路边,准备在里面放鞭炮。
外出去某分厂的水灵看到后,连忙下车,揪住小孬的耳朵骂了一顿。
小孬宁死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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