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哪儿有驴?
这个女贼又是谁?
刚开灯的李东方,听到豆豆的娇笑声后,刚才空落落的戚戚感,顿时被浓浓的幸福感充满。
他慢慢的回头看去。
沙发上。
豆豆挽着高贵的发簪,让右耳戴着的那个红宝石吊坠,格外的显眼。
堪比白天鹅的脖子上,也戴着个红宝石的项链,一张小脸媚笑嫣然,双眸好像能倒映出整个凤凰湾,水波那叫一个荡漾无休止。
却是穿着黑色睡袍,姿势特优雅的样子架着二郎腿。
纤美雪白的一只脚丫,调皮却又肉肉的感觉,一晃一晃的。
她手捧着高脚玻璃杯。
浅浅的抿了口酒时,嘴角带有鲜血般的酒水,特像刚吃过一个大和尚的女妖精。
半截草包豆——
即便李东方闭着眼,都能听到她浑身的细胞,都在欢悦的呐喊:“老板,来。来。来!”
于是。
李东方就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却没说话,就这样打量着她。
俩人早就“僧敲月下门”了好吧?
可为什么,李东方咋看豆豆,咋感觉她和在魔都时,就是不一样呢?
偏偏。
李东方又说不出,哪儿不一样。
“老板,您看什么呢?”
豆豆用足尖,轻轻碰了下李东方的腿,眼神闪烁:“咋呢,这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您家小秘书了?”
“还别说,真有点不认识了。”
李东方笑了下,抛开满腹的狐疑,问:“你啥时候回来的?”
“我回来时,天刚黑没多久。”
豆豆实话实说:“不过为了给您送个惊喜,我没有去公司找您。我去了一号别墅,拜访了老师。”
豆豆从金陵悄悄跑回来后,先去拜访老巫婆,很正常。
李东方也没在意,点头:“谁呢,楼小楼和陈教授她们,是不是也来了云海?”
当初李东方凌晨把楼陈送到金陵时,说的很清楚,让她们和豆豆会合后,再择日来云海。
“老板——”
“嗯?”
“您不觉得,如此星辰如此夜。”
豆豆那浑身散着甜香的娇躯,慢慢的凑了过来。
说话的声音,更像是从蜜罐内传来那样,甜腻到了极致,却又戴着无力的颤音,重复道:“如此星辰如此夜,您却和我谈工作,是不是有些太不解风情了?”
如此星辰,如此夜?
今晚天色阴沉,那会儿还有滚雷,自天际远远的传来,哪儿来的星辰?
不但没有星辰,还有可能会下雨啊。
淅淅沥沥——
当谁家的小秘书,那双足尖好像午夜兰花那样,以十倍慢镜头的速度,缓缓的绽放开来时,窗外的黑夜中,终于有细细的春雨,静悄悄的洒落在了凤凰湾内。
花园洋房的六单元401房间内。
今天从金陵风尘仆仆返回云海的南豆,在深夜十点半时,满腔说不出的兴奋,终于被困意淹没。
可她刚睡着才几分钟。
却猛地打了个激灵,睁开了眼。
她被惊醒。
隐隐听到一只猫儿,从卧室窗外的广场上,喵呜的叫着走过。
绝不是猫儿的叫声,把南豆惊醒。
而是——
她刚睡着,就做起了梦。
在梦中,她重回魔都李家的主卧内。
她满眼都是崇拜,哀求和惊恐却又偏偏无比渴望的神色,看着李东方。
李东方给她的感觉,就是惊涛骇浪。
而她,就是怒海中的一叶小舟。
她被怒浪猛烈的拍打着,瞬间倾覆被淹没,即将溺水而亡时,却又及时冒出了水面。
刚深吸了一口气,更狠更猛的巨浪扑来,再次把她重重的打在水底。
这种让她无力抗拒的灭亡感,既让她惊恐害怕,却又偏偏发自灵魂的崇拜,无法控制的胡说八道。
是的。
南豆在梦中的感觉,就是这样!
让她不得不从梦中醒来。
傻子都知道。
无论是噩梦还是美梦,只要做梦的人醒来,所梦到的一切都会消失。
梦中的所有感觉,也会烟消云散。
可是——
南豆明明醒了过来,确定这儿不是在魔都,卧室里也没有李东方。
那么。
她为什么依旧最清晰的,重温她在魔都李家主卧内的那一幕呢?
“难道我中邪了?还是,我依旧在梦中,没有醒来?”
南豆浑身打摆子般的哆嗦着,满脸的惊恐。
她用力咬着嘴唇,强忍着被怒浪再次扑在水下的感觉,抬脚下地。
脚步踉跄,左摇右晃的跑进了浴室。
用冷水洗脸。
如果她还是在做梦,那么当她用冷水洗脸之后,就该醒来了吧?
她没有醒来。
那种“可怕”的感觉依旧在!
而且越来越强烈,让她再也无法站立。
只能扶着洗手盆,慢慢的瘫坐在地上,张大嘴好像溺水者那样,却发出了绝望的呐喊。
重回魔都主卧!
也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脱离怒海,已经筋疲力尽的南豆,睁开了眼。
她依旧躺在洗手间内,冰凉的地板上。
两只脚搁在高高的洗脸盆上,骨头散了架那样,一动不动都不想动。
她已经确定。
她不是在做梦。
刚才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她曾经的真实经历。
除了没有那个人,她不用受伤之外,就连触电般的频率,和无法控制的胡说八道,都和魔都卧室没什么区别。
“怎么会这样子?”
南豆嘴里喃喃着,慢慢的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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