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钱不钱的,真的无所谓。
关键是我这人吧,比较乐于助人……
当下我也是应下了秦原的邀约,随后张罗一下,叫上了老范,跟着我一起去。
因为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发现老范这个人吧,虽然现在一点儿修为都没有了,但到底还是阔过的,待人接物,以及看人的本事,都还是不错的。
有这么一个伶俐鬼在旁边,察言观色,敲敲边鼓什么的,还是不错的。
更何况,像秦原约的这种地方,我感觉老范比我更加适应一些。
不对,简直就是如鱼得水……
这边吃完,我把虎子和小萱宝送回江边小院去。
路上小萱宝在发脾气,噘着小嘴,嘟哝着许秀哥哥不听话,有好玩的地方,都不带萱萱去……
我听了止不住地苦笑,而旁边的虎子,居然也流露出了想要跟随着一起过去的情绪。
瞧见这些,我不由得想起了跟着师父,不知道去了哪儿的小杜……
要是那家伙知道又去夜场,会不会高兴得直接跳起来?
不过小萱宝即便是再撒娇,我也终究不敢把这么一孩子往酒场里带,将人送回江边小院之后,我叮嘱了虎子一番,随后掉头,直接开车进城。
到了地方,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秦原跟我约的酒吧,也在江边路这一带,只不过比起先前王芳露、苏奉荷请客的场子,要小一些,没有那么豪华气派。
不过即便如此,这儿却另有特色——气氛组,变成了妈咪桑带领的小妹……
具体的不好说,反正一切都充满了纸醉金迷的味道……
我虽然在社会上久混,但这样的场合,却很是陌生,感觉特别尴尬。
反倒是老范,轻车熟路,领着我往前走,然后小声问我:“老板,一会儿我要是跟妹子谈成了,能不能领走?”
我没说话,眯眼盯着他。
老范没敢再逼逼了,只是小声解释:“我也就是‘假比’一下……”
到了包厢,秦原过来接我,领进去之后,寒暄几句,然后还让我选个陪唱的妹子。
我直接拒绝了他的热情,然后开门见山地说:“什么生意?当事人呢?”
秦原笑着说:“兄弟你这是真着急啊……”
我说:“瞧见没,我这儿老的老,小的小,都在等米下锅,指望着我赚钱呢?”
秦原却说:“那你算是来着了——我今天给你介绍一位大哥,在山城这地界,人脉比大老王还要广许多,三教九流,黑白两道,都是有面子的,路子野得很……回头他来了,直接跟你讲……”
我眉头一皱,说:“不是讲有单子吗?”
秦原说:“他来了,你还怕没单子吗?”
我瞧见他说得笃定,也没有坚持,问:“这人是谁呢?”
秦原说:“钟兴凯,凯哥——他以前是混码头航路的,后来洗手上岸,就开始操持生意,扎根山城了……他生意做得很大,路子也很野,说起来,要是靠上了他,什么苏黄刘柳,也不敢随意拿捏……”
哦?
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秦原说凯哥今天刚回来,路上可能有点堵,让我们这边先开始,他很快就赶过来。
随后他招呼我玩耍,还叫来了陪侍,十几个穿着靓丽的大长腿,还说个个都是艺术院校的学生,和cbd上班的白领……
我摆手,说:“我不爱这一套……”
秦原笑了:“我知道,不过逢场作戏嘛,叫个妹子来,一是活跃气氛,二来也是喝酒唱歌,很正经儿的……”
我依旧拒绝,秦原脸上有些挂不住,这时老范插进来,笑嘻嘻地说:“秦老板,我老板是小年轻,假正经,拉不开脸……要不让我来?你要是觉得钱烫手,不行我叫两个,如何?”
他一边说,一边笑,那乐呵呵的样子,实在是打心底里的欢乐。
秦原也被他逗笑了,说道:“行,今天是凯哥请客,他是真大佬,你别想着省钱……”
老范的插科打诨,把场面兜了回来,随后来了三个小妹,一个陪着秦原,两个陪着老范,又是叫“哥哥”,又是劝酒,没一会儿就把场子给热起来了。
老范显然是真享受这样的场面,一边与小妹勾肩搭背,一边唱歌喝酒,还打着酒嗝,跟秦原显摆他“文化人”的身份。
秦原问他:“你哪儿就文化人了?”
老范说:“我懂的成语多……”
秦原一愣:“懂的成语多,就是文化人?这特么什么道理?”
老范说:“我念几个,你就佩服了……”
秦原不信,说:“讲来听听……”
老范摇头晃脑地说:“你听听啊——波涛汹涌、根深蒂固……”
旁边的妹子听得一脸疑惑,而秦原却听明白了,拍着大腿笑:“卧槽,你他妈的,真的是个人才……”
老范笑嘻嘻地说:“我还有呢——以静制动、翻云覆雨、鞭长莫及……”
我在旁边听不下去了,抓着果盘里的小番茄,堵住了这家伙的嘴:“行了,你别说了,再说就要坏事了……”
这边说得热闹,老范又张罗着妹子唱歌,还来一个情歌对唱。
《广岛之歌》!
乖乖,这老东西唱的,还别说……
怪好听的!
就在老范与一个“波涛汹涌”的妹子,深情对唱的时候,包厢门被推开,一个身上带着几分鱼腥味的光头大哥走了进来。
秦原瞧见,赶忙起来,领着我过去介绍:“这位就是凯哥。”
随后他对那个戴着大金链子和理查德米勒手表的光头大佬说道:“凯哥,这就是你一直念叨的许秀……”
大哥十分热情,上来就握我的手:“许秀是吧,久仰大名……”
他的手有些滑腻绵软,但柔中带劲,却是个练家子。
而且还是了不得的那种。
我与对方客气几句,随后落座,依旧是之前的程序,大哥直接点了妈咪过来陪酒,然后与我劝酒。
酒过三巡之后,感觉气氛喝开了,没有了先前的拘束后,这位凯哥对我说道:“许秀,可以啊,现在的年轻人,都是长江后浪来着……”
我摆手,说:“哪有?都是瞎混而已……”
凯哥却认真盯着我,说:“瞎混?这话可有点太谦虚了——我听说,你前几天,把狂鼠都给灭了?”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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