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4-0
“好吧,这五万我收了。”大伟见周军态度坚决,于是点了点头,让光头青年将那一兜的法郎拿了过来,放在了桌面上后望着赵东升说道,“要不要赌一把?你赢了的话这五万拿走,输了的话把名字告诉我。”
“赌什么?”赵东升见大伟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犹豫了一下后不动声色地问道,那可是价值五万华币的法郎,他真的不愿意就这么给了大伟,因为到了巴黎再换钱可没有京城这么方便了。
“很简单,她的胸罩是什么颜色的。”大伟微微一笑,瞅了一眼坐在边上的一名穿着红毛衣的漂亮女孩,笑着向赵东升说道。
听闻此言,现场的人不由得跟着一阵起哄,那名穿着红毛衣的女孩脸颊唰一下就红了。
赵东升的眉头微微皱在了一起,大伟的这个问题问得很刁,这个颜色还真的不好猜。
“给你一个提示,红色、黑色和白色,你可以从三个里面选出来一个,至于能不能猜对,那么就要靠你的运气了。”大伟见赵东升陷入了沉默中,于是大方地说道,笑眯眯地望着赵东升。
赵东升闻言,眉头不由得皱得更深了,他可不认为大伟有这么好心,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因为大伟的这个提示起来好像给他指明了猜测的方向,可是仔细一想的话就会发现其实大伟什么都没说,因为大伟并没有确定地告诉他红毛衣女孩戴的文胸颜色是那三个颜色中的一个。
很显然,大伟给他这个提示是个阴谋,是要诱导他的思路往错误的方向发展。
“难道,她没有戴文胸?”望着笑容满面的大伟,一个念头猛然闪现在了赵东升的脑海里,使得他不由得向了红毛衣女孩。
现在是四月初,京城的天气还很冷,人们穿得衣服普遍比较厚,赵东升根本就无法从红毛衣女孩的衣着上判断出她有没有戴文胸。
“有这么难猜吗?”大伟见赵东升盯着红毛衣女孩,于是笑着调笑道,“要不要让她脱了衣服让你?”
屋里的人闻言顿时一阵哄笑,红毛衣女孩脸上的神色更加尴尬。
“她没有戴文胸,你让我怎么猜颜色?”赵东升感觉大伟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于是沉吟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望向了大伟。
“厉害,这都能被你猜到了。”听闻此言,大伟不由得怔了一下,显得十分意外,随后起身拍着巴掌说道。
大伟有一个嗜好,那就是喜欢肚兜,所以与他交往的女人都没有戴文胸,而是穿肚兜,他刚才是故意误导赵东升,没想到得不偿失,反而被赵东升给出了端倪。
“我们可以走了吧。”赵东升暗自松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他刚才并不能确定红毛衣女孩有没有戴文胸,或许红毛衣女孩戴了其它颜色的文胸,经过慎重的考虑后他还是选择了前者,因为他觉得大伟刚才给的提示是在诱导他猜颜色,这样的话红毛衣女孩没有戴文胸的几率就非常大了,因为无论他猜什么颜色都是输的。
“把钱给他。”大伟闻言,冲着身边的光头青年点了一下头,光头青年随即将那一兜的法郎递给了赵东升。
“我是河东省黄州市电器厂的厂长赵东升,有机会的话,欢迎来黄州做客。”赵东升接过兜后向大伟点了一下头,领着周军、孙雅往门口走去,走到门前的时候他停下脚步,转身向大伟表明了身份,然后离开了房间。
“大伟,要不要干了这个小子,把钱拿回来。”光头青年见状,低声问大伟,想从这里拿走钱可没有那么容易。
“一点儿小钱,何必计较,来,大家打牌。”大伟闻言摇了摇头,笑着冲着在座的人招了一声,继续打起了麻将,他觉得赵东升这个人挺有意思的,竟然自报了家门,一点儿也不怕他去找麻烦。
赵东升当然不怕大伟去找麻烦,因为大伟是一个聪明人,他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这样的话才能更好地各取所需,而且这个大伟一就是背景深厚的公子哥,结交这种公子哥的话,到京城办事的话无疑会方便许多。
“赵老大,你怎么那个女人没戴文胸的?”乘坐出租车回办事处的路上,周军狐疑地问赵东升,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那个大伟绝对不会好心给提示的,他是在误导我。”赵东升闻言微微一笑,向周军说道,“我并不知道那个女孩的情况,只不过猜了一种最大的可能性而已。”
“猜的。”周军的脸上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他可绝对猜不出来。
回到办事处后,周军将自己的房间给了孙雅,他自己则和赵东升挤了一晚上。
第二天,在办事处餐厅吃了早饭后,周军给孙雅拦了一辆出租车,将她送回了学校,除了赵东升外,谁也不清楚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下午两点,代表团的人登上了飞往巴黎的航班,飞机将在空中飞行十个小时左右到达巴黎,巴黎的时差比京城晚七个小时,到达巴黎的时候是巴黎当地下午五点左右,这样的话正好赶得上吃晚饭,然后就是休息倒时差,时间安排得正好。
赵东升这次比较幸运,被安排在了头等舱,他将座椅放平,从空姐那里要了一个眼罩戴上,躺在座椅上睡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东升被一阵争吵声吵醒,他掀开眼罩一,只见一个中年白人正气势汹汹地指着一名瓜子脸空姐在那里大声咒骂着,中年白人的衣服上被泼了一身的果汁,而瓜子脸空姐捂着脸颊,面红耳赤地立在那里瞪着那名中年白人。
中年白人说的是法语,赵东升听得很清楚,他骂的话十分难听,又是婊子又是贱人什么的。
像赵东升一样,头等舱里的乘客被争吵声吸引了,纷纷扭头观望。
很快,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空姐走了过来,像是乘务长,用法语向中年白人道歉。
不过中年白人根本不理她,依旧在那里嚷嚷着,说瓜子脸空姐服务态度恶劣,他只不过想将清水换成果汁,结果瓜子脸空姐就将果汁泼到了他的身上,他不仅威胁要到航空公司投诉瓜子脸空姐,让瓜子脸空姐丢了工作,而且还要到巴黎的警局去控告瓜子脸空姐,要让瓜子脸空姐坐牢。
望着神情激动的中年白人,乘务长询问了瓜子脸空姐,瓜子脸空姐红着脸告诉她,那个中年白人趁着她给他倒果汁的时候摸了她的臀部,结果她下意识地就将手里的果汁泼向了中年白人,结果被中年白人打了一记耳光。
“这种事情说不清楚,你给他道个歉算了,要不然真的闹起来的话对你影响不好。”乘务长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后,低声劝瓜子脸空姐,当空姐的时常会遇到一些流氓乘客,对此对方只要不太过分,她们也就只能忍受,避免惹出事情来。
“凭什么要我给他道歉,是他先耍流氓的。”瓜子脸空姐捂着脸颊,一脸气愤地说道。
“你说话小心点儿,谁耍流氓了,小心我告你诽谤。”这时,坐在中年白人旁边的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胖子站了起来,阴沉着脸向瓜子脸空姐说道,“克莱尔先生是法国著名的企业家,准备在我们淮南省投资两千万美元建厂,淮南省省领导对此高度重视,如果因为你搅黄了投资事宜,你能承担得了这个责任吗?”
“我说的是事实!”瓜子脸空姐见中年胖子给他扣那么大一顶帽子,于是咬着嘴唇说道。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克莱尔先生耍流氓了?”中年胖子闻言,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瓜子脸空姐顿时语塞了,扭头环视了一下四周,只见乘客们都好奇地望着她,好像没人见先前的一幕。
想想也是,像这种长途旅行,旅客们大多数都在休息,谁会注意到她和克莱尔的纠纷呢。
“曹主任,怎么回事?”一名年轻人听到了动静,从商务舱里走了过来,沉声问中年胖子。
“告诉克莱尔先生,我会处理这件事情的,让克莱尔先生放心。”中年胖子冲着年轻人点了点头,高声说道。
年轻人好像是翻译,冲着克莱尔说了几句,克莱尔闻言坐在了座位上,跷着二郎腿,冷笑着望着瓜子脸空姐。
“你如果不向克莱尔先生道歉,取得克莱尔先生原谅的话,那么我就到民航总局投诉你,像你这种没有职业道德的人是不配担任空姐这个职业的。”曹主任伸手一指瓜子脸空姐,颐指气使地说道,显得盛气凌人。
瓜子脸空姐闻言,脸上不由得涨得通红,面对着曹主任**裸的威胁,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怎么回事?”这时,一名三十岁左右穿着飞行员制服的男子从驾驶室走了过来,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瓜子脸空姐后,问向了乘务长。
赵东升清楚,这名男子应该就是机长了,一般客舱里出了事情,都是机长出面来解决的。
“先生,由于我们服务不周,以致于出了这种不愉快的事情,实在是抱歉,我代表机组全体人员向您表示深切的歉意,并且愿意赔偿您身上的这身衣服。”听完了乘务长的介绍后,机长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后冲着克莱尔微微颔首,客气地说道。
像瓜子脸空姐和克莱尔之间的这种纠纷很难评断清楚,因此机长决定息事宁人,平息这场争端,否则的话对瓜子脸空姐不利。
“克莱尔先生说了,在你诚心道歉的份儿,他就不追究这件事情了,你们就赔偿两百法郎的干洗费。”那名年轻翻译闻言,将机长的话翻译给了克莱尔,克莱尔打量了机长一眼,向那名年轻翻译说了几句,年轻翻译于是向机长说道,“不过,克莱尔先生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让肇事者亲自向他道歉。”
机长闻言望向了瓜子脸空姐,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瓜子脸空姐咬了咬嘴唇,在众人的注视下,眼眶通红地走到了得意洋洋地望着她的克莱尔身旁,躬身说道,“克莱尔先……”
“慢着!”还没等瓜子脸空姐俯下身去,一个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我可以证明是那个这名空乘小姐说的是实话,刚才她确实被你骚扰了。”现场的旅客们闻言,不由得扭身望去,只见赵东升从座位上缓缓站了起来,用法语沉声向克莱尔说道。
白浩和何伟等代表团的厅级以上领导都在头等舱里,见赵东升不仅管起了闲事,而且还说起了法语,不由得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位先生,你说什么?”机长觉得有些意外,虽然他不懂法语,但是样子赵东升好像要介入这件事情。
“我有些事情要跟克莱尔先生谈。”赵东升先是向机长点了一下头,用华语向机长说了一句,随后又换成了法语,向克莱尔说道,“克莱尔先生,我不介意到巴黎的警察局去作证,到时候法庭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你想怎么样?”克莱尔没想到赵东升会插手此事,而且还能说一口流利的法语,样子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于是面无表情地问道。
“向那位空乘小姐道歉。”赵东升盯着克莱尔,冷冷地说道,“否则咱们就法庭上见,到时候你的律师能不能给你脱罪!”
“对不起!”克莱尔与赵东升对视了一会儿,见赵东升神情坚毅,不像是开玩笑,于是铁青着脸向瓜子脸空姐说了一句,然后起身离开了,去了商务舱,样子是没脸待在这里了。
曹主任和那个年轻翻译愕然了赵东升一眼,连忙追了上去。
赵东升见状不由得微微一怔,没想到克莱尔这么快就认输了,心中感到相当得意外,事情也太过顺利了点儿,他觉得克莱尔好像有些心虚,难道这家伙有性骚扰的案底?
对于克莱尔服软的原因,赵东升有些想不明白,不过到了巴黎后,他终于弄清楚了其中的原因。
“谢谢你替我爱人解了围。”等克莱尔离开了头等舱,机长走上前,微笑着向赵东升伸出了手。
“举手之劳而已。”赵东升一开始就觉得机长瓜子脸空姐的眼神有些怪,搞了半天原来是两口子,笑着和机长握了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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