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说话,他说不出来,他……寒笙愣愣的看着他家的公子。
直到沈信一剑刺过来,看他呆的完全没反应,又赶紧收势,拿剑身拍在他的肩膀上。
他感到疼痛,才猛然的惊醒,意识到这不是做梦,也不是因为四处布防而一夜没睡产生的幻觉,他家公子的伤真的好了,激动道:“公子的伤好啦?”
“嗯!”沈信点头:“昨夜夏槿的师父来啦,替我治好了伤。”
“嗯嗯!”夏槿跟着点头。
寒笙激动道:“那我去给他磕头。”
沈信微微笑:“已经走啦!”
“嗯嗯!”夏槿继续点头。
“啊?走的这么快?那真是可惜,公子,你的伤好了真的是太好……”
沈信打断:“别婆妈,陪你家公子过几招,活动活动筋骨。”
两人在院子里打的噼里啪啦,火花四冒,招式凌厉,剑风四扫。
夏槿不在门槛上坐着看了她跑到屋里,在门口里面看。
虽然他们打斗之时,一直都保持在自己两米以外,但是夏槿还是下意识的躲远点儿,她还觉得院子里的那棵大树,正在抖三抖。
两人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场。
看完舞剑,夏槿想回去睡觉,一晚上没睡,困的十分厉害,眼睛都快睁不开。
实在等不了吃早饭,今天起的又早,等早饭还要好一会儿呢。
沈信喊住她:“先吃饭。”
“可是公子,我困的不行了。”
“吃饱了睡,胃里不难受,睡得更好。”
有道理唉,要不然睡一半饿醒,接着睡还是不睡?“那好吧!”
夏槿就在桌前坐下来,等吃饭。
沈信拿着那把夏槿买来的剑,用一块帕子细细的擦拭。
“公子喜欢吗?”夏槿问道。
“嗯!”这是他收到最好的礼物了:“是早就买好的吗?”
“对呀!昨天买的,想着公子伤好了,送给公子。”
“你有心了,用着十分的顺手。”
寒笙:“……”,公子确定用着顺手吗?公子不是喜欢重剑吗?这把明明是女孩子玩儿的轻剑吧!
公子……你变了。
几人说着话,铁头回来了。
他一进来就看见沈信正在擦拭一把剑,正在擦拭,一手拿着帕子,一手拿着剑。
铁头揉揉眼,再揉揉眼,狠狠掐自己一把。
忽然大喊一声:“公子!”
冲过来一把抓住沈信的手,又去脱了鞋子看脚,然后抱着腿,呜呜呜开始哭。
沈信无奈,让他起来,他抱着腿不动,一个劲儿的哭。
夏槿只好道:“刚刚治好,你别……”
话还没说完,铁头就松开了手,站起来开始挠头:
“公子怎么就好了?”
沈信道:“是夏槿的先生昨晚来过了,他给我治好了伤。”
铁头又开始对着夏槿哭:“先生就那么厉害,先生的先生更厉害,呜呜呜,俺给先生磕个头。”
说完扑通就跪下了,夏槿怎么拉都不起来。
铁头一直呜呜呜,谁说都不管用,从他家将军怎么怎么不容易,到他家将军受伤,他怎样怎样的难过……
说到后来,沈信的脸都挂不住了。
夏槿只得道:“小心你的哭声,被人从院子外面过听到啦,以后大家都知道你是爱哭鬼,说亲事都不好说。”
铁头听了,声音嘎然而止,乖乖站起来,在桌前坐好。
李大娘来做饭了,他去开门时都好好的擦了眼泪,整理一番。
只不过还会时不时的,对夏槿投去崇拜的目光:
先生的先生就是厉害,一晚上就治好了,治的还是没人会治的伤,而且疤都没留,服!
他以后好好护卫先生,撵他都不走。
吃过了早饭夏槿打算去作坊看一看再睡,困劲儿都过去了,不差这一会儿。
沈信叫住她:“去休息,万事有我在,封于禁已经奈何不了你家公子了。”
是哦,现在她的老板沈信站起来了,他能自己干活了,成了家里的主力军,再也不用担心。
以传说中他的武力值,也不用担心他被人抓住。
夏槿放心的回屋睡觉去了。
看着夏槿回去,沈信道:“铁头今天在家守好,如果她醒了……跟她说,晚饭之前会回来。”
夏槿一觉就美美的睡到了下午。
下午起来,去作坊看看。
最近作坊的暖棚,还有两天就要开棚割第一茬青菜,因此很多酒楼老板和客商专门过来看看。
暖棚里还有时刻烧火的人,又有村里过来凑热闹的老人,还有四处跑闹的顽童,在这里学艺的学徒。
所以,村里的后山坡,是现在最热闹的地方,连村口大树下面都没人了,如今都愿意到这里凑热闹说话。
夏槿正跟一位客商商量,一次进多少货好卖,路上应当怎样保存,能保鲜几天的事情。
一个小孩子跑过来对她道:“先生,村口有人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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