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头提醒她:“先生!公子是用剑的!而且先生想做,不必进山找材料,外面买一把,化了给公子做,也不是买不到,俺有门路!”
夏槿表示不用去买:“我想多做几把,买的不够用!”
“不够用?先生要做多少?需要去山里面找?”
铁头觉得自己脑子都快不够用了,跟不上他家先生的思路。
沈信笑起来,对着夏槿说道:“你都知道了?”
夏槿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歪着脑袋,一副得意洋洋:“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为何?”
“因为公子说,你都知道了?而不是说:你怎么这样想?”
那天封于禁找来的时候,院子里呼啦冒出一群黑衣人举刀就砍,而不是带着她就跑,她就已经知道了。
杀了禁卫军,就坐实了谋反之罪。反或者反,其实早就没得选,不想死,就只能一条路走下去了。
“哈哈哈…!”沈信笑起来,一双眸子滟潋着光华,末了说道:“怕吗?”
“不怕!”人家都不怕,她一个开了外挂的,随时能藏到芥子空间的,还身怀无数武器的,有什么好怕的?
“好!”有你追随,此生无憾!
寒笙:“……”,女人真是麻烦,尤其是聪明的女人最麻烦,两句话就把计划套出来了,好烦!
这才是个小姑娘,还是没经验的小弟子,再过几年可怎么得了!
铁头:“……”,什么好?什么怕?就进个山,有什么好怕的?他单手打猛兽好吗?
吃了饭,一夜没睡的沈信开始休息。
夏槿带着铁头出门做事。
明天就是作坊开棚的第一天,今天要去作坊看看,看看去各县镇卖青菜的人回来是什么反响,敲定最后价格,安排明天开棚的事宜。
出去试价的管事好多都回来了,都等在堂屋的会客厅,正在激烈的讨论,一个个口沫横飞,桌子拍的框框响!
“俺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一盘子就卖一百文,一百文啊!一百文!那红烧蹄髈才多少钱?能买三个蹄髈了,而且还得是做好的蹄髈。”
分管暖棚的管事张二柱边说边拍桌子,那框框声,就是他干的。
“那可不,俺去的那县里卖一百二十文一盘子,那员外老爷,人家眉头都不皱,还说啥,冬天里能吃到新鲜玩意儿,这趟馆子没白来!
嘿!这趟是真长见识了。”这人连说带比划,摆出人家点菜时的阔绰样子,一屋子男人哄堂大笑。
“俺算是发现了,人家几两银子的燕窝吃着,不在乎咱这几十文的青菜苗,咱能大冬天的种出来,就不会愁卖!这还是有手艺好啊,可惜俺家娃娃都大了,不能跟着人家女先生喽,唉!”边说边叹气。
有人就跟着一起叹气:“唉!以前在咱村不觉得,一出门儿,富裕人家是真多,人家都穿的绸缎啊,那衣服,油光水滑……”
“那能叫油光水滑吗?会不会用词儿?啊?哈哈哈哈哈……”岁数大的调笑起来。
“……你家张伯,说啥都是油光水滑,他以前还……”马上一群人凑过去听!
“咳!”铁头离门口大老远就咳嗽,他功夫好,大老远就听见了,必须让他们在先生走近能听到之前就闭嘴!他脑子就是再慢,也知道什么话姑娘家听不得!
夏槿走到,大家已经安静了,嗯,纪律真好。
互相打过招呼,入座就位,管事们开始汇报。
回来的一多半管事回复,一盘韭黄或者蒜黄的价格在八十文到一百五十文之间,还有用作包饺子炒肉的,价格也高的离谱。
清炒的话,一斤能出两盘左右,用作配菜,无法估算。
酒楼掌柜的对待他们都很热情,让能出货了,每天十几二十斤,尽管送,没定价格呢没事儿,就这么说定了,能出货了就来送!
所有酒楼都正预备趁着年节生意好一些,能多定几桌,现在有新鲜菜式再好不过。
当然,也有酒楼提了要求。
“先生……钱掌柜说能不能宁远县就卖他们一家?”
夏槿拒绝:“不行!……有生面孔来买,如果自称外县的,我们也不认识,这个要求也就无法做到……我们就一个种菜的,订单只认先后,不认人。”
最重要的是,她对这里的商家都不了解,什么卖谁不卖谁的?小心做了别人手里的枪!
认准自己的定位,咱就是个种菜开暖棚的,谁来都是客,价格定死,七天一调,谁都一样!
“先生!孙掌柜说只卖他们,咱们一起把价格抬起来,要一起获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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