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阿晨叹口气:“俺每次吹的时候都担心吸到嘴里。”
寒笙给他一脚:“下去干活去,你吸嘴里我也能一脚给你踹醒。”
阿晨一跃而起,躲过寒笙的脚,麻溜的从房顶跳下去了,最后不忘喊一句:“韩大哥,你什么时候把你的望远镜给俺看看,每天就你自己端着瞅,给俺们稀罕稀罕……”
寒笙:“滚!”
结果阿晨跳的急落地没站稳,差点儿就真的滚了。
“哈哈哈……”,夏槿就又笑得倒在房顶子上了,然后对黑脸寒笙道:“大生哥,我发现了,其实打仗蛮轻松。”
寒笙:“不轻松!”
房下胡同里干活的护卫道:“先生你不知道,俺们以前打仗可艰苦了,您这是艺高人胆大,用技术就碾压他们了。”
队伍里岁数最大的大叔老胡道:“这就是偷偷射箭,那也有风声,人家听到也能躲开些人,咱再出来打,也会有受伤。”
“可不,咱这竹筒针好,一点儿动静没有,先生厉害。”
小先生得意洋洋,在房顶子上,对她的护卫道:“大生哥,我发现了一件事,当一个人很厉害的时候,其实他是男是女都会被人尊敬,男女大防也就没有了。”
“嗯!”寒笙刚点了一下头,还没组织好语言接下来说什么,阿晨又在下面开口了:“那可不,先生别说您是个漂亮姑娘,您就是个老阿婆,也有一群人追着给您当孙子。”
夏槿:“你才是阿婆!”
寒笙已经下去踹人去了,等寒笙再回来接她下去,她道:“大生哥,等安定了,我想开一个学院……”
夏槿已经想明白了,这里女性地位之所以低,是生产劳动力所决定的,因为农耕时代,男人是主要劳动力,是家庭当中的财富创造者。当随着科技的进步,女人也能创造财富的时候,地位自然就提升了,也就少了很多的枷锁。
所以,她要开学院。
寒笙正要问她,开个什么样子的学院,谁知她又说起来另外的事:“咱们人手分散出去,蚕食了他们五天,这通和应该算是能困他们一段时间了吧?”
寒笙憋气半天:“……能,配合路上摆的阵,困一段时间没问题。”
“那就集合出发吧,去荣城。”
夏槿从屋顶下来,几个老人赶紧迎上来:“姑娘,饭煮好了,快来吃。”
夏槿摆摆手:“不了,耽误了一会儿了,阿婆你们吃吧!”
老人们着急:“咋就又不吃了,好好的白面拿来让俺们煮,煮了又不吃。”
“是啊,好歹吃几口,房顶子上趴那么久。”
夏槿看看天色:“是啊,好久,今天时间耽误的久了,您吃吧,我们赶不及了。”
说罢不顾劝阻,带了收拾好的属下,上了马奔驰而去。
再次行动,就要离开通和了。
从通和走之前,在通和的漠邶大营骚扰一夜,又是失火又是大人物中箭折腾了一夜,等反应过来,大营周围,已经埋满了霹雳弹。
等要清理干净,最少十天。
而一千人的队伍,已经直奔荣城而去。
中午休息时,接到传讯:“先生,盛王暴毙了,盛王世子接管了大军。”
当时夏槿正在烤野味,闻言也只是给肉肉翻了个面儿,叹了口气:“果然绝非等闲。”
等到达荣城,荣城外面已经被漠邶大军围了个水泄不通,号称十万大军,目测大约六万人。
霹雳弹再厉害,也有距离限制,况且提前到的一千人,携带也有限,在面对六万大军围攻的时候,能守着勉强不被人破了城门,已经是万幸了。
他们被困在荣城里面,不像夏槿的队伍在外面跑着,想用什么随时自己做了,他们的材料可是有限的。
最糟糕的是,粮食也是有限的。
荣城和靠山村可不一样,靠山村那是自己封自己,封之前,早就备好了一年半载的粮食,又有地,又有林子,又有野味的,村民家又本来就喜欢屯一年的粮食,所以大家完全可以自给自足。
而荣城不同,荣城都是商户,住户,府衙,素来没有屯粮一年的习惯,就连菜蔬,都是附近的村户菜农每日进城售卖。
如今被别人围困了,人家可不会给你屯粮食的时间。
而且荣城作为东北最繁华的大城,那是人口无数,屯多少可都不带够的,况且寸土寸金的城池,可都是坊市商铺住宅,种的也都是花园子,哪有在城里种粮的。
所以,荣城在被围困的第五天,粮食出现了短缺,就开始每人一个窝窝头了。
如今已经缺粮了三天,架起了粥棚,只能喝粥了。
宗小四一身铠甲,立在他爹的床前,他爹刺史大人被流矢射在胸口成了重伤,如今正在养病。
他是刺史家的公子,如今披上了他爹的铠甲要去守城。
荣城的守军是并没有多少的,当时盛王走的时候,不仅带走了他自己的人,连刺史府辖下的驻军都带走了不少。
宗小四被押在盛王府的时候,刺史大人也被压在了盛王府,等被放出来一看,也就剩下了五千的府兵而已。
刺史大人自然是不会走的,他是仁宗十五年的探花,一朝高中,宦海十年战战兢兢,也是有自己的抱负的。
只可惜从来了这荣城,那是步步艰难。
他看着床前的儿子,轻声道:“为父知道你一直在怪我。”
宗小四没吭声,沉默的板着脸,一如既往的倔强。
“……是因为你姐的事吧!”
宗小四说话了,直冲冲的道:“都是为了你的荣华富贵。”
宗小四他爹没吭声,他娘哽咽着喊道:“别人都这样说你爹,唯独你不能,你不知他心里的苦哇!”
宗小四喊:“他有什么苦,他苦自己的富贵不够吗?他凭什么要我姐去做妾,那就是王爷的妾,也是个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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