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真的。”

“我说是要是真的。”

“假若是真的，又能怎样，那时候，三儿是傻的，神志不清楚，那种情况下，就算发生点什么，也是被人骗。你懂吗？”

春草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就是嘛，所以说，无论野猫那个混蛋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都不应该怪罪三儿。何况，这件事还是假的呢。”

春草又点了点头。

相依的温热，确实暂时驱逐了寒冷。

冰冷的雨丝依旧跟随着风，吹进来。

“如果是真的，我膈应他。”

“但那是以前，他还没有你。”

“可是，他是我的唯一。”

“所以，三儿很珍惜你。”

春草听着杨壮的这话，无言了。

良久，春草又说：“我觉得，这事是真的。”

“凭什么？”

“因为……因为他第一次很熟练。我懂这方面的事，我也看过书，我也上过学，按说，都是第一次，应该没这么熟悉。”

杨壮一笑：“这是天性。”

“是天性吗？”春草认真的问杨壮。

“是。”杨壮笑着说，知道春草被自己说动了。

春草想了想，忽然羞涩的一低头：“好像也是。”

“就是嘛。”杨壮知道春草想起了自己。

那事，有时候真的不需要人教，天生就会。

要说那不会的，可能……可能……

杨壮又说：“那你还怪不怪三儿？”

春草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怪了。”

“嗯，这就好。”

“毕竟，那是以前的事，三儿不知道会娶我，我也不知道会嫁给他。他也不知道他会明白了，我也不知道我会变成现在。”

杨壮微微一笑：“就是呀。”

春草忽然昂头看着杨壮，忽然说：“谢谢你了哥！”

“不用，你俩是我厂子里的职工，我这样做，是应该的，也可以说，是为了我的厂子。”

春草笑了，“我才不信呢，要是为了厂子，你有的是人可以招来做工人。”

杨壮微笑着出了一口气，看去雨瀑的天空，看去带着闪电与雷声的黑云。

春草忽然说：“哥，我喜欢你。”

杨壮再一笑：“比我好的人多了去了。”

春草幽幽的看着杨壮：“我懂，你说的这话我懂。”

“嗯。一山还比一山高，一人还比一人强，无穷无尽。永远没有尽头。你认为好的人，也不一定好，你认为不好的人，也不一定不好。人，都有缺点，都有优点。人都有两面性，一面是善，一面是恶。恶，多了，就是恶人。善多了，就是好人。”

春草忽然一笑：“那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杨壮笑着说：“我不好不坏，算是中间人吧。”

春草听着，抖着身子笑了起来：“我觉得今晚和你一谈，咱俩就是朋友了。”

“啊？你现在才拿我当朋友呀？以前，我早就拿你当朋友了。”

“以前我不配。”

“别说这话，春草，人的交往，不能以容颜来论断！”

“但是，好的容颜，确实是让人看着舒服。”

“当然，因为这是人的天性。人，都喜欢美好的东西。谁也不喜欢阴暗……以及那些所有的贬义词形容的人。”

“是，我懂。”

“那……一会儿就跟我一块回家呗。”

“现在还下着雨呢！”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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