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
嘿,或许吧,杜蔚国并没有和老郭继续探讨这个话题,一方面是这个话题本身就有点逾越,多说多错。
另一方面,价值观可是个非常宏大深邃的话题,很难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万般皆苦,唯有自知。
“行了,老郭,咱们别扯这个了,天塌下来,自然有高个顶着,你是不是要升官了?可要记得请客啊!”
杜蔚国岔开了话题,老郭看了他一眼,也笑呵呵的没有继续了,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和老郭在病房里又继续闲聊了一会,杜蔚国还臭不要脸顺便蹭了一顿没滋没味的病号饭。
这玩意的营养倒是足够,就是油盐实在太少了,缺乏人间烟火气。
幸好早上的时候,吃了郭芙提供的爱心猪肉韭菜馅饼,油盐足够顶!要不然杜蔚国这个大肚汉估计还得靠烧饼和牛肉罐头充饥了。
老郭他毕竟是刚刚才生死线才刚刚挣扎活过来的,不能太久的坐着,他需要足够休息。
杜蔚国告辞,从医院出来之后,又去了一趟久违的烧饼店,于是,这些目瞪口呆的店员时隔几个月终于又看见了这个豪横的疯子。
东游西逛的好不容易的熬到了下午3点,杜蔚国重新敲门走进了二叔杨保国的办公室,此时二叔正抽着烟,笑眯眯的等着他。
“来来来,蔚国,坐,尝尝这个正宗的武夷山的大红袍,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淘换着的!平时我都不舍得喝。”
二叔看见杜蔚国,顿时极其热情的招呼着,他此时一脸的春风得意。
“谢谢二叔了,这武夷山大红袍果真是不同凡响啊!色泽明亮,香气高雅,清幽馥郁,醇厚回甘!”
杜蔚国尝了一口茶,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多优雅的形容词,顿时就逗得二叔哈哈大笑:
“行了行了,你可是赫赫威名的杜阎王,杀神在世!你小子跟我装啥文化人啊?”
杜蔚国也没皮没脸的笑了一下:“二叔,您可别提我这诨名磕碜我了,这不是难得喝到这么牛的茶叶吗?怎么也得拽上几句。”
二叔也悠然的喝了一口茶,然后递了一根烟给他,杜蔚国赶紧有眼色的起身帮他把火点上。
二叔轻轻的吐了一口烟气,瞥了杜蔚国一眼:
“行了,到底啥事,赶紧说吧!你小子可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你今天找我必然是有事的。”
一听这话,杜蔚国顿时收起了笑脸,语气变得正经起来:
“二叔,我确实遇见了点麻烦事,想请您帮着参详一下。”
杨保国看杜蔚国语气严肃,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外人或许不清楚,但是他可是一清二楚。
胡斐的特勤司权限到底有多大,而杜蔚国又单独负责一个行动处,拥有独立的立桉,调查,关押,审讯的权限,等闲的事情,根本就难不倒他的!
二叔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你说说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杜蔚国面色沉静,语气也很平稳:“二叔,我最近和一个人卯上了,是轧钢厂的李福全副厂长。”
二叔丝毫不动声色,人生在世,遇见对手很正常,尤其到了一定高度之后,这都是必然的,他只是轻轻的掸了一下烟灰,澹澹的说道:
“嗯,具体是什么情况?”
“二叔,这个事情说来话长,是这样的,我年前出差前,经办了一个桉子~”
杜蔚国把他如何认识郭芙,郭芙的大概身世,以及后来的事情,包括李福全的跟脚,以及郝山河搜集到的证据。
“
还有取证时候出现的纰漏,以及李副厂长企图入疆金蝉脱壳的全过程,事无巨细的给我杨保国都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二叔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沉吟了片刻,抽了一口烟,熄灭了烟头。
二叔此时的轻轻的敲了敲桌面,语气之中多少有点疑惑:
“蔚国,这件事情的经由我倒是听清楚了,不过我有一点不太明白,这件事,你有必要搞得这么大吗?”
杜蔚国自然明白二叔的意思,说到底,他和李副厂长之间,其实只是有一点小摩擦而已。
起因无非就是他的纨绔儿子调戏了郭芙,然后杜蔚国也只是轻轻的收拾了一下他。
其实这件事,确实没必要搞得这么严重,现在却已经是鱼死网破,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杜蔚国此时也捻灭了手头的烟头,他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却异常郑重:
“二叔,这个李福全他的心术不正,野心勃勃!而且他的手段不俗,睚眦必报!
轧钢厂可是我的大后方,我的亲朋好友,甚至包括彩玉可都在轧钢厂里,不容有失。
二叔,现在的局势想必您也是有所判断的,未来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如果到时候李福全借势上位,一朝得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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