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秩序会几代人连同其他伙伴,已经跟血獠斗了几十近百年,死伤狼藉,陆续凋零,最后连亲儿子都陨落了,同样无可奈何。
其实,兰斯洛特心里已经有了定论,单打独斗,自己压根就不是血獠的对手。
同样拥有瞬移能力,身手通天彻地的杜蔚国,才是唯一有可能除掉它的人选。
杜蔚国人情练达,一眼就看出了兰斯洛特的纠结,也不想再跟这可怜的老头粘牙。
自顾自的点了一根烟,直接朝他老帅脸上吐了一口烟气,口出狂言:
“关你屁事,行了,赶紧搜寻血獠的踪迹,要不然,老子今天晚上就让你们秩序会彻底绝根。”
兰斯洛特脸色漆黑,心中暗忖:“要不是老子打不过你~~”
片刻之后,杜蔚国额头青筋直蹦,目眦皆裂,薅着兰斯洛特的脖领子怒吼道:
“兰斯洛特,你特么说什么?什么叫罗盘失去感应了?你不是说这破玩意可以持续12小时起效吗?”
兰斯洛特眉头皱得紧紧的,脸色阴沉的都快滴水了,一把推开杜蔚国,火气不是一般的大:
“fuck!你这个蠢猪,你眼睛瞎了?这玩意亮得都快爆炸了,你看不见吗?都怪你自作主张,搞得到处都是血獠的脏血!”
之前,杜蔚国和血獠在半空之中,电光石火间的对战,血獠硬吃了杜蔚国整整13发纯银子弹。
虽然它的反应足够及时,用肉翅护住了要害,但是依然被子弹打得皮开肉绽,暗绿色的血液,飞溅得到处都是。
兰斯洛特那个自制的罗盘,就是靠血獠的血液来感应本体,现在被这些溅出来的血液所混淆,指针转的跟特么风车似的,已经失灵了。
杜蔚国怒气冲天,粗口连连:
“麻了个痹的!你特么说得是什么屁话呢,既然都已经对上了,我特么不出手,难道还要坐下来和它喝酒聊天吗?”
兰斯洛特暴怒,反手扯住杜蔚国的脖领,声若洪钟,比他嗓门还大:
“fuck!卫斯理,你还有脸说,你这个混蛋,蠢猪,你当时为什么要擅自行动,为什么不等我一起围剿它!”
杜蔚国眼睛都红了,同样一把扯住兰斯洛特的衣领,几乎是怼着他的鼻子狂喷:
“艹尼玛的!兰斯洛特,你是老年痴呆吗?它特么可是在天上飞的,无遮无挡,可以任意变向。
我们在地上跑,城市环境里怎么可能追得上?等你?你特么慢的跟王八似的,等你收尸吗?”
杜蔚国现在是英文夹杂着汉语一顿狂喷,兰斯洛特虽然听不懂,但是猜也猜得到个大概,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被怼的无言以对,猛地挣开杜蔚国的手,擎起鱼叉弩,恼羞成怒:
“老子灭了你这个异端!”
杜蔚国也吵出了真火,黑白小唐刀同时抄在手里,咬牙切齿:
“老比登,好,你特么想找死是吧,老子现在就成全你!”
“吱~~”
就在此刻,刹车的声音突然响起,雷娜九叔他们终于赶到了,看见这一幕,连忙冲上来七手八脚的把两个人给拉开了。
了解了事情大概的来龙去脉之后,雷娜的脸色也变得满是阴霾,语气低沉:
“卫斯理,有没有一种可能,血獠这畜生已经被你烧死在下面了?”
杜蔚国笃定的摇了摇头:
“不可能,这畜生会催眠,手雷爆炸之后,它还反击了,我当时差点中招,被白磷弹活活烧死!”
血獠没死,这一点杜蔚国是肯定的,除了催眠反击之外,系统也没有收到任何的自由技能点进账,它这么厉害,最好也得值上2个以上的技能点。
“催眠?”
一听这话,九叔皱起眉头:“这畜生还会催眠?”
杜蔚国此刻已经恢复了冷静,摇了摇头,大略的解释了一下:
“嗯,并不是传统意义的催眠,也不是精神控制,而是一种可以让人迅速沉睡的诡异能力。”
之前兰斯洛特介绍血獠能力的时候,关于这条沉睡的能力只是一带而过,九叔不懂英语,帮他翻译的鹏仔也是磕磕绊绊的,所以错过了这一趴。
听到杜蔚国的解释,九叔点点头:
“这样说来,之前那些遇害现场,家人茫然无知的情况,也就能解释得通了。”
杜蔚国苦笑,语气无奈:“九叔,现在真凶都已经露相了,您老还有心情补充证据链啊?”
一听这话,九叔叹息一声,神色黯然,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油然而起,有些意志消沉。
血獠狡诈,它的战力之高,能力之诡异,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所能企及的范围。
刚刚的追击过程中,九叔甚至全程连血獠的影子都没瞅见过,一直都被远远的甩在后边。
就算如此,九叔依然被累得欲仙欲死,精疲力竭,甚至还有好几次都险些车毁人亡。
九叔是个明白人,按这个情况来看,就算血獠站在他面前,估计他也是无能无力,只能白送人头。
九叔语气惆怅,暮气沉沉:
“是啊,这个案子,确实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接下来怎么搞,就你们做主吧,我打打下手就行了。”
杜蔚国自然知道九叔的心结何在,但是他现在心急如焚,压根就没心情安抚。
这会消防署的救火车已经赶到过来了,高压水枪没头没脑的的一顿狂喷,不仅把火灭了,把那些四溅的血液也冲的一干二净。
杜蔚国凑到黑着脸,吹胡子瞪眼睛的兰斯洛特旁边,声音闷闷的:
“老头,血獠的血都被冲走了,赶紧再看看你那个破罗盘,看看有没有反应了。”
兰斯洛特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没好气的呵斥道:
“无知的蠢货,血獠的血液拥有极强的渗透性,气息可以残留十几年,根本就不是用水能冲掉的。”
说话的时候,兰斯洛特还把他的那个罗盘给掏了出来,果然指针锃亮,转的飞快,根本没有固定指向。
杜蔚国强压怒火:
“兰斯洛特,是不是因为我们现在离它的血液太近了,要不走远点在试试?”
兰斯洛特收起罗盘,望向毁得不成样子的街区,无奈的咂了咂嘴,叹息一声,语气有点感慨:
“卫斯理,我承认,你确实厉害,我跟血獠斗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见它流过这么多血。
但是,没用的,它的血液,气息远比本体要强烈的多,即使远离,罗盘也会指向这里的。”
杜蔚国彻底暴躁了,红着眼睛,咬着牙齿问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特么现在该怎么办?按你的说法,它现在即便肆无忌惮的吸血害人,我们也锁定不了它了?”
兰斯洛特无视了杜蔚国的怒火,慢条斯理的掏出雪茄,点着之后,语气幽幽的说了一句:
“倒也不至于,它的脏血液虽然麻烦,但是也是可以清理的,它现在受了重伤,肯定马上就要吸血恢复伤势,到时候~”
兰斯洛特用力的呼出烟气,眼中厉芒闪烁,杜蔚国却气得暴跳如雷:
“丫的,既然有办法清理,你特么不早说,还在这装什么比啊?万一它现在就又跳出来害人呢?”
说话间,杜蔚国又要伸手去薅兰斯洛特的脖领子,他却抬手挡住了,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你特么脑子有病吧!还是眼睛又瞎了?你看不见天都已经亮了吗?”
杜蔚国报仇心切,确实失了方寸,此刻,东方天际已经露出了一片鱼肚白,太阳已经升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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