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大家的系统面板都更新了。
几人离开餐厅,前往不同的地方。亓越阳站在大厅里想他的药箱会在哪里。
不在刚才的房间。
他想到第一条剧情。
【医生:你受雇来庄园工作,你很感激你的哥哥为你引荐。】
会不会在“哥哥”那里?
长兴已经走到二楼,亓越阳在楼梯上叫住他:“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药箱?”
“嗯?”长兴说,“当然,还放在我的房间里。”
林一岚推着长兴往前走:“那你先去工作吧,我陪弟弟去拿。”
长兴笑了,“好。”
长兴的房间在二楼,离楼梯口很近。亓越阳很快拿到了他的药箱,他打开,看见里面有一沓病历,几瓶药水,和空着的格子。
照着病历他找出了该给病人服用的药水。
药箱里没有别的线索,他无法判断空着的格子本应该是用来装什么药的。
林一岚蹲在他前面,看他陷入思考,叫了他几声,见他没反应,林一岚伸手想去碰亓越阳的袖子。
亓越阳这时动了动,她的手于是就覆在了他的指尖上。是温热的触感。
亓越阳低头。
林一岚的手很小,很白,细细长长的指节看上去总是懒懒散散的不使什么劲。
但他忽然想起这双手,牵着他跑过那个动物园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低头的时候,认知错乱的他还在心里奇怪一岚要带他去哪里。
林一岚想收回手,亓越阳轻轻反握住,被她一下挣脱开。
他抬头,对上的是女孩有些抱歉的目光。
“我是想拽你袖子。”她解释。
“……嗯。”
指尖仿佛还残留着离去的温度。
“越阳,你是来给谁看病的啊?”
“庄园的主人。”亓越阳收拾好药箱。
这点并不难猜,庄园中没有几个人能请得起医生,并且用那么昂贵的药。何况奥布里半分不想掩饰他面上的苍白鬼气。
林一岚跟着他站起来,“那我们一起去吧。我去看看长兴在做什么。”
女仆告知他们主人现在在书房。
他们在书房门外遇到了裁缝阿珍,她手里是几匹深色的布料。
阿珍说:“我来让他挑布料,你们呢?”
“给他吃药。”亓越阳说。
书房里,奥布里正靠在椅子上翻一本书,长兴在一旁服侍着。
阿珍说:“先生,我带来了几匹布料供你选择。”
奥布里随意指了一个。他看都没看一眼。
阿珍本来想在书房里多呆一会,但长兴平静地请她出去了。
亓越阳取出药水,放在奥布里面前。
“喝药吧。”
奥布里仍是自顾自看着书,理都没理他。
病人不配合,医生应该想法设法,照顾病人的情绪和身体。
亓越阳站在书桌前盯着奥布里。
过了一会,林一岚看不下去了。
长兴对她温和地笑笑,摇摇头,但她还是走上前,“先生,你病得很严重吗?”
“生病了就该吃药的,”她说,“你得听医生的话。”
奥布里笑了一下,大提琴一样的嗓音有些低哑,“我确实病得很重。”
“但是我不想吃药。”
“嗯?”
他看着林一岚,想了想,说:“已经没用了。”
褐发男人看上去很平静,“这些医生的医术都糟糕且愚蠢,我的病已经无药可治。”
亓越阳和长兴对视一眼。
“……这这。”林一岚挖心掏肺想憋出个什么来安慰他。但他看上去真的太平静了,好像死亡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亓越阳说:“即便如此,你也还是应该试试。”
奥布里瞥他一眼,“怎么,你有信心能治好我的病?”
“不是,”亓越阳说,“我有信心你吃我的药不会提前死。”
林一岚:“……”
亓越阳不是在胡说。他拿起那瓶药水的时候发现它属于道具。
【奥布里的药:生命值+10,叮~吊着命呗】
奥布里不想理他了。
但亓越阳一直站在他前面,好像他不喝这个药水,他就不会离开。
奥布里不会被谁威胁,他只是觉得书房里太多人了,亓越阳真的很烦。
奥布里最终喝了药。
系统面板里,黑色花体字消失。没有新的剧情刷新出来。
长兴为奥布里空掉的酒杯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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