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君?
她呆滞了一瞬,随即脸颊爆红,忽闪忽闪的睫毛恍若拂在陈苓川的心尖,痒痒的。
陈苓川眼中划过一丝腹黑的狡黠,随后持着身畔女子的手,踱步到了桌前。
“草儿研墨可好?”
李野草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才发现这男人竟学坏了,居然敢调侃她。
随后直接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软肉。
“当然好了,我可得伺候好未来夫君呢。”
虽说吃痛,但陈苓川那双深邃的眸依旧盛满宠溺,温柔清澈,令人心悸向往。
未来夫君么,这几个字不错。
陈苓川勾唇笑了笑,提笔染墨,垂着眼帘专心书写。
他后背坐的笔直,动作一丝不苟,乌黑剑眉下的星眸敛去了平日里的几分冷沉,更显眉眼柔和。
浓墨在雪白的宣纸上晕开,每一笔墨都力透纸背,字迹龙腾跃然,刚劲苍凉。
李野草从赏心悦目的男色中抽身而退,悠悠的瞥了一眼男人线条流畅的面容:“不是说要教我写字?怎么自己却先写上了。”
吧嗒一声,男人放下了毛笔,动作轻柔的拉住李野草的手腕,让她顺势坐在了自己的左侧。
苍白漂亮的指骨弯曲,轻轻敲在了她饱满白皙的额头上,嗓音更是温柔的要溺死人:“总要给你临摹一套字帖,免得我不在时,你偷懒练字。”
李野草瘪了瘪嘴,没说话。速赢小说
因为……两人现在的距离太近了啊!
若此时有人从门口路过,他们那角度正好看见陈苓川将她揽在怀中,像哄孩子一样正轻声诱导着。
他说话时,口中呼出来的热气就这样喷洒在她耳边,吹过白嫩的耳垂,有些勾人。
完了,心口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老鹿,又开始哐哐猛撞了。
李野草下意识的伸手捂住心口,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仿佛在她纤薄的后背跃动。
母胎单身久了,忽然与异性亲密接触,差点让她缺氧窒息。
陈苓川见人儿害羞的垂眸,不禁失笑。
低沉沙哑的嗓音溢出,更让李野草羞愤,抬脚便将自己的芙蓉绣花鞋踩上了他那双名贵的绛紫暗纹靴。
陈苓川也不恼,任由她出气,带着笑意出声道:“草儿便先学这三个字。”
说罢,便将白纸黑字往李野草这边推了过来。
李野草定睛一看,不禁疑惑了。
哪有教人写字才只写三个字的?
好歹也要像石头他们那般,给自己一本书学吧。
“那这三个字是什么?”
原谅她,她真看不懂大礼朝的书法,复杂的繁体,难懂又不易学。
“吾名。”
李野草:?
敢情一上来就教写他自己的名字是吧?
扭头看去,只见男人神采飞扬,目若流星。
眼波流动间,勾动人的心弦。
李野草没吱声,提笔认认真真的开始书写。
奈何对这一窍不通,半个时辰过去写的也不像样。
要说做饭,她在行,但提笔写字真是要了她命了。
随后有些泄气的趴在桌上,连连叹了几口气,有些哀怨的说道:“能不能不写了啊,我又不考举人。”
坐在桌案对面的男人,指尖按在微卷的书页边,单手撑着棱角分明的下巴,目不斜视道:“不可。”
行,这不是你刚才抱着姐转圈的时候了。
姐把你放心里,你把姐踹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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