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荣礼所言,这些书摊的摊子,都是给钱就办事儿的。
看着这行云流水,笔力遒劲的字,摊主看了又看,最后迟疑的说:“这书信一看就是大家手笔,价钱可不便宜啊,姑娘,您看……”
“废话这么多干嘛,我说了,管好你们的嘴,写好你们的字儿,其他的多一个字都不要问,不就是钱么,本姑娘有的是银子!”荣礼哼了一声,掏出先前给牢役,但牢役不敢收的那包银子。
大概有三十多两碎银吧,这可是书摊老板好几个月的收入了,还不止呢,当即就美滋滋的开始模仿林阁老的笔迹了,至于写的什么内容,是荣礼自己提供的。
等信写完以后,荣礼再郑重其事的盖上印章,找了个小乞丐把信送去林阁老最亲近的‘学生’,也就是当今刑部尚书的手里,最后才神不知鬼不觉的,又混入林家书房把印章还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荣礼才拍拍手心满意足的回了荣王府,而彼时赵莺歌那边筹备的一切,也都紧锣密鼓的操持着,尽可能早的要上演一出大戏。
侍女回到荣王府,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荣礼,荣礼听完以后煞是震惊,“你说真的?宋棠派牢役去一水山庄筹谋,最后连她辛苦养大的大儿子都没见牢役,只差遣了一个门房,就将牢役打发了?”
侍女见荣礼面上带着笑容,也跟着高兴起来:“这还能有假,奴婢看真真儿的,牢役是丧着头离开的!想必啊,也是一水山庄的主子,也就是当朝的顾首辅,恨极了宋氏这不知分寸的女人,所以才这般冷待的。”
“说的没错,毕竟顾启虽然流落在外,可我听父王说,人家却是实打实的名门望族,若不是之前的内乱全家死绝了,只剩他这一根苗苗,京州第一大家族就是顾家了,哪轮得到别人啊?
不过饶是死绝了,顾启这人吧,还是香饽饽一个,太女亚父、当朝首辅,你瞅瞅哪个身份,是宋棠能高攀上的?”
荣礼自认为看透一切,躺在贵妃榻上叹息道:“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男人啊,只愿意高娶能给自己带来助力的女人,宋棠又能给顾启带来什么呢?不过是一场自以为的笑话罢了!”
“郡主英明,等宋氏一死,郡主您可就得偿所愿了。”
荣礼笑容极大,却道:“不要笑这么大声,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本郡主幸灾乐祸呢,毕竟嫣然刚死……”
“是……”
宋棠这边也得到了一水山庄的回复。
牢役确实没见到人,但却带回了顾启的亲笔书信。
书信不长,短得可怜,只一个字:等!
等?
宋棠看完之后,就把这纸条撕碎了。
顾启让她等什么,在牢里等么?
这男人,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迷魂药。
“夫人,是不是不大理想啊?”牢役小心翼翼的看着宋棠,心里更加可怜她了,天爷哟,这夫人真惨。
知道自家里面的人看都不看一眼,一句话都没过问过,应该很伤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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