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她的眼神中带着丝迷茫,随后站了起来。
“你在外面守着吧,我回房间了。”沈枝鸢知道春桃是因为什么,所以便打了声招呼。
她知道春桃是拿捏住了她现在的心理,她并不喜欢别人跪下来求她。
她进屋后,便对系统说道:“跟我没关系哦。”
她提醒道,语气中有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幸灾乐祸。
下一秒,系统给她了当头一棒:“那宿主得自己想办法了,我们的任务是无法更改的哦。”
沈枝鸢靠在门上,小脸皱巴巴的,攥紧了拳头。
没有办法,沈枝鸢的目光再次停到了那面窗上。
生活不易,枝枝叹气!
她将窗户打开,脱掉了碍事的披风,上下搓了搓手,准备热身运动。
女孩上下跳动着,脸颊因为运动而微微泛着淡淡的红。
沈枝鸢边做动作边用余光看了看窗台。
不对啊……这特么窗台上怎么有两种颜色的泥巴??
这意思是昨天晚上有两个人进了她房间?
想到这,沈枝鸢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双手摸了摸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
古代女子的闺房这么好进的吗?她要不要下次在窗户边装几个倒刺,让下次翻窗的人刺穿他们的脚板?
想着昨天的她幸好人在府外,沈枝鸢不禁感慨命大。
“宿主,快点完成任务。”
沈枝鸢听了这话,上下跳了跳,一个翻身就跳到了窗外。
“急什么,这不就跳啦。”
她拍了拍衣袍,然后跑到边缘处看了看院子前的景象。
春桃在前面守着,大概是很放心,继续扫着庭前的雪。
沈枝鸢“啧”了一声,摇了摇头,接着跑到围墙旁对着面前的这堵墙迟疑了片刻,二话不说就是一个轻功飞了上去。
墙角平滑,但沈枝鸢再一次的摔成了狗吃屎。
沈枝鸢:……干的漂亮!
这一摔,直接让她本来就不好的腿脚雪上加霜,她心疼的动了动自己腿在确保还能动之后,就扶着墙站了起来。
因为原身喜欢清静,更何况下人们属实都不太喜欢沈枝鸢这位小姐,所以南苑只有在干活时才会人多,像傍晚这种时候,南苑就只有没几个在干活的下人了。
就像此时此刻,根本没有几个人路过。
沈枝鸢扶着膝盖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向了柴房。
可恶!为什么柴房如此的远!
沈枝鸢在心里暗暗吐槽。
走出了一个大概的区域后,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热热闹闹的。
但余光瞥见沈枝鸢来了后,这群下人纷纷的闭紧了她们的嘴巴。
大家惊慌的撇向了沈枝鸢拿在手上弹性十足的小皮鞭,生怕惹到这位小姐让她给自己挥上一鞭。
原身从小嚣张跋扈,喜欢用鞭子随意的惩罚人,做事也全部凭借自己的兴趣爱好,所以下人们看见她都是战战兢兢的。
沈枝鸢目不斜视的往前走着,周围的下人非常自动的隔了沈枝鸢有三米远。
她的身上仿佛天生有那气场,让她看起来非常的十恶不赦。
周围的下人头都不敢抬起来,待到沈枝鸢走远了后才默默的开始窃窃私语。
“翠语,小姐去西苑干嘛。”
那位被叫翠语的女孩瞧了瞧沈枝鸢的背影,也说道:“是啊,平时…三小姐不是最讨厌去西苑了吗……”
“对啊,那方向墨公子住在那儿……”
墨公子…?
“糟了!”翠语拍了拍额头“小姐定是去找墨公子了。”
“墨公子有危险!”
一旁的女生听见这话,脸色瞬间煞白,颤抖着咬着唇:“墨公子…翠语,我们怎么办……怎么办?三小姐定是又去欺负墨公子了。”
“是啊……怎么办啊!”周围的一众小姐妹纷纷都慌了神色。
翠语恨铁不成钢的皱了皱眉,随后立马跑向沈枝鸢的院子。
找春桃……对!找春桃!
春桃有办法哄着三小姐!
“墨公子还能死了不成?哪次小姐把他打死过?我说你们啊就是多操……”那几个小厮纷纷在那儿起哄着,翠语背影停了一刹那,随后缓缓的转过了身,用阴冷的眼神看了看那几位说话的人。
顿时,鸦雀无声。
翠语是府上大小姐的奶娘,颇得宠爱,在下人中非常有威望,一般人都不敢得罪翠语。
等翠语跑进沈枝鸢的院子后,见春桃还守在沈枝鸢的门口,她立马上前将春桃拽了下来,着急的说道:“春桃,三小姐……三小姐她去找墨公子了!”
“翠语,你在开玩笑吗?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啊。”春桃正拿着扫把扫雪,闻言,扯了扯手腕,笑了笑,眼里却渐渐的冷了下来。
“我说是真的!你不信把门打开!”翠语没等春桃拦着,一个使劲就将门给推了开来,“你看!”
如翠语所说的一样,屋内果真空无一人,连熏香都随着淡了不少。
窗户大大咧咧的开着,吹动了书案上的宣纸,上面写了几个大字,看得晚风将春桃的思绪吹的恍惚。
迎着那缕光,春桃默默的握紧了拳头,她默不作声,转身就往院外走去。
翠语连忙拉住了春桃:“春桃,你想好用什么办法把三小姐喊回来了吗?”
“你先放开。”春桃继续说道,“我先过去,三小姐下手没有轻重。”
翠语皱了皱眉:“春桃,不止你担心,我也担心墨公子,你可想好了?三小姐发火起来可不管你是谁,她或许连你一起打。”
春桃没有作声,只是急急忙忙的向外跑去,翠语连忙跟上了春桃的步伐。
春桃是老爷从斗兽场中赎回来的婢女,会些拳脚功夫,长的也是标致,当时的沈枝鸢瞧着喜欢便要了回来。
但在沈枝鸢这,做错事情罚的都是鞭子的毒打。
记得有一次,她因为不小心将滚烫的茶水倒在了沈枝鸢的胳膊上,她便差点被沈枝鸢打掉了半条命。
她被人拖下去的时候,看到了一位少年,少年的眼里有嘲讽,有不屑,他大胆的回望着沈枝鸢,在看到她时,又转变成了冷漠,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第二天,她忍着痛路过花园时,那位少年走了过来,他眉目星朗,举手投足都让人忍不住靠近。
他抬手扔给了她一个瓶子,便只留下一了个背影,瓶子里上上好的药物。
那一次,沈枝鸢的胳膊上多了一个伤疤,而她却多了一背的伤疤。
春桃记得沈枝鸢对她的好,但她也忘不了那一次,更何况,她本来就不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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