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色没有任何神情,与平时截然不同。
月色下的他,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阴戾。
“主上,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暗卫咽了咽口水,果然收获了司谕的一个疑惑眼神。
他继续说道:“主上,我的意思是您知道谁是……凶手了吗。”
“不知道啊。”司谕轻笑一声。
“这不是在等后面之人所设的局吗。”
少年的扇子被他敲打在手心,眼内似笑非笑。
暗卫低着脑袋,不明所以。
“哦……对了。”他又笑着转过头,说了一声,“如若她问什么,就全部告诉她。”
司谕是挺好奇的,也挺期待她到底能不能查出来。
湖面微波粼粼,此刻在月光的照耀下显现出一抹银白色。
少年走到那女孩面前,随后思虑了片刻,终是皱着眉把她抱起。
很轻……腰也很细……
他垂眸看了片刻,就见女孩的脑袋依偎在他的衣襟处,睡得安然,只是迷迷糊糊之间嘀咕了个名字。
他听的不真切,故低着脑袋仔细的听了听。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他声音轻极了,是她能刚好听见的程度。
明知她不可能再说,但他却依然觉得有趣极了。
可不知怎的,像是有感应那般,沈枝鸢当真又唤了一遍。
“夜斯年……你轻点。”
司谕顿了顿,随后面露不可置信的瞧着怀中的女子。
玩…这么野?
他瞧着夜斯年应当是个君子吧……
司谕叹了口气,随后抱着怀中的少女入了马车,想把她放下,却又见她扯住了他的衣襟。
像是做了噩梦,满头虚汗。
没有办法,司谕只好低声哄她,将她放在自己腿上,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背。
这虚汗当然不是平白无故的来的,沈枝鸢也不知怎的,就莫名其妙的又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女子死在了十二岁的一个夜晚,拼命的叫她醒过来。
她瞧着那朦胧背影,越瞧越熟悉……
可却丝毫看不清,怎样都看不清。
画面一转,她来到了现代,眼前赫然是熟悉的吊灯。
而此时,又是清晨——
闹钟在床头响起,沈枝鸢自然而然的一个翻身便将那闹钟按倒。
随后叹了一口气,规规矩矩的开始起床,开始上班。
她似乎是忘掉了什么……
哦,对了,她叫沈枝鸢,她今天要去看望院长妈妈。
沈枝鸢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洗漱完之后便出了门。
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可有些人盯着手机,却猛然的哭泣起来。
“你在哭什么啊?”
沈枝鸢也不知为何,她会上去问。
那女孩哽咽的答道:“……死了。”
谁死了?
她皱了皱眉,还想再问,却又在下一秒忽的醒了过来。
此刻的天边已然大亮,她的身侧还躺着一位男子。
眉眼带笑,一只手撑着脑袋,侧身看着她,嘴唇轻掀,像是在说情话。
“在躺下去,我们这关系可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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