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是与侍卫交谈的声响。
沈枝鸢终于是将目光往外一瞥,随后才像是反应过来一般皱了皱眉。
这声音她是再熟悉不过,相处了三年,沈枝鸢连此刻他脸上该有什么表情都已经想到。
她下意识的想躲起来,可却忽的被身侧的男子一把揽住了腰。
“害怕了?”
他低眸带笑看她,目光之中有着一抹居高而冷血的残酷,可他的举动着实是轻佻。
这掌下的腰极细,见她愣住,他又笑着调侃了句:“不觉得……很好玩吗?”
沈枝鸢一言难尽的瞧了他眼,随后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独留他一人躺在床上。
门外的争执声依旧,唯独只围绕那两句话。
“让开。”夜斯年淡淡的说了句。
空气在一瞬间冷下来。
那侍卫依旧将手拦在门前阻止,声音近乎冷酷:“不行,没有大人的命令,您不能进去。”
“让开。”夜斯年再次冷冷的重复了一遍。
那目光像是透过这白绫瞧着面前的侍卫。
一股寒气自尾椎骨缓缓上升至背脊。
纵然瞧不见少年此刻的眼神,却依旧知晓他眼内的神情。
可那侍卫却依旧固执的将手挡在前面。
夜斯年挑了挑眉,正想再说一句,那侍卫身后的门忽的就被打了开来,女孩身穿着素净的白衣,面色依旧苍白,就这样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的腰间被一根松散的腰带所系着,透露出一股刚睡醒的慵懒。
让人瞧着,便知晓这是刚睡醒。
夜斯年在瞧见她时有着一股欣喜,可却又在瞧见那素净的衣裳时,那白绫之下的眸子暗了暗,神色变得晦暗不明。
他清楚的记得,昨日沈枝鸢下山之时,身上是穿着青衣的。
可如今……
衣服的颜色却变了,而这房间……是司谕的房间。
“夜…斯年!”
沈枝鸢在见到面前的少年时,那愁眉苦脸的表情便在一瞬间被瓦解。
她的眼眸亮,此刻嘴边还挂着灿烂的笑容,眼弯弯的,漾出两个梨涡。
夜斯年忽的就有些许无奈,心中的气也跟着消散。
他一向拿她没办法……
好像任何时候,只要她一笑,他心中所有的郁气便会消散那般。
可当他看见女孩身后只披一件大氅的司谕时,他那表情便僵在了脸上。
少年嘴角勾笑,带着笑意的眼神直直的看向他,随后,又忽的朝他说了一句。
“好久不见啊,夜神医。”
明明昨天才见过的。
这话听着,不知为何,却让他听出一丝隐隐约约的挑衅。
夜斯年愣了愣,并没有丝毫的回应,此刻,就像是雨内被打的轻颤的芭蕉终于被那雨打落一般。
沈枝鸢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那少年便转过了身,走出了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背影略显的寂寥,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与此同时,那作死进度条的提示音再一次的响起,这次竟是直直的将那进度条涨到了……
百分之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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