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现场?
不,还是会有破绽的。
山林里寂静极了,只有泉水伶仃的声音,一声响过一声,风吹过时,连那半点涟漪也没有惊起。
少年在四处走动,沈枝鸢尚能瞧见他蹲在地上寻找痕迹的背影,见此,她便也蹲着。
然而,这一蹲下来,她就瞧见了泥土之中隐隐约约露出的一角。
是一块帕子,上面的字体已经模糊不清了,被土掩埋,只能以极细微的布料分辨这帕子生前的颜色——
是块白帕子。
她动手将那白帕子抽了出来,随后仔细的掸了掸上面的尘埃,那旁的司谕明显是发现了此处的动静,忙几步上前,瞧了瞧这帕子。
随后眉眼一挑,倒像是明了那一般。
沈枝鸢无时无刻不在观察司谕,见他挑眉,便想从他嘴里套出点话来:“发现什么了?”
司谕勾唇笑了笑,随即摇了摇脑袋:“没有啊。”
他拒绝的爽快,可沈枝鸢依旧是一眼就瞧出。
骗人……
明明看出来了。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司谕的眸子与沈枝鸢对视,但却仅仅只坚持了几秒便挪开。
沈枝鸢“啧啧”了两声,故意阴阳怪气的说道:“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嘛,说什么不知道。”
她哼了一声,逗的司谕忍不住的勾唇笑了笑,然后,他便又拿拿扇柄轻轻的敲了敲小姑娘的脑袋。
“想知道?”
明知道此人不会这么轻易告诉她,但她还是持有怀疑的点了点脑袋。
万一真说了,她还可以少去很多麻烦事。
只见他嘴唇轻掀,缓缓吐出了二字:“做梦。”
他笑的像个狐狸一般,顺手摸了摸沈枝鸢的脑袋。
随后往外走去,独留沈枝鸢一人在身后冷笑。
他的声音自前方传来,透着股漫不经心:“枝枝,慢慢查。”
“太轻信别人的言论会被利用。”
“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属于自己的。”
此时的他应当是带着笑意,可他说的也确确实实是个真理。
*
山下热闹,司谕和沈枝鸢下山后便往两路走,至此分开。
与往常一样,她依旧先去了茶楼,只不过这次与以往不同。
她刚打开那二楼包间的门,便见夜斯年在此包间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身旁还坐着一位老头,赫然是元民清。
他怎么来了?
还没等她仔细想,夜斯年便先说了句:“来听故事了?”
他语气淡淡的,着实也是让沈枝鸢把握不住那个度。
像生气……可却好像也没生气。
沈枝鸢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随后就见夜斯年拉开桌子旁的椅子,为她倒了一小杯茶,抬眸看她。
“坐。”
他又示意道。
像一个主人家。
沈枝鸢瞧了瞧一旁的元民清,见他心虚的把眸子移开,暗叫不好。
她小步的挪了过去,刚坐在椅子上——
便见他似乎是无意评价了句:“这故事着实是挺有意思的……”
眼戴白绫的少年并没有将目光移至她的身上。
“讲的是一位少年……”
“不过我挺好奇,这少年……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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