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好险,差点被美色俘获(1 / 1)

“我想着先回去更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秦婉音自然是没有拒绝的,不过走到一半就被秦家的人叫走了,她还未走到清霁堂,脚下的步子又停下了。

徐云辞从清霁堂里走出来,看着她的一瞬间,目光里有些许不易察觉的喜色,只是再看到她裙摆上湿漉漉的热气时,眯起一条缝的双眸,不由得让不远处的李拾月身后发凉。

她一手扯着裙摆走过去,按住春绫的手,后者没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谁干得。”

简单明了,看来在徐云辞心中,她是个很容易被人欺负的那个。

“被人撞到的,是我没看路。我在长廊和婉音在一处赏园来着,碰到了燕王和徐云洋,想着快点避开的。”

李拾月无奈地看了一眼裙摆,眼中有些懊悔:“那我先回去换身衣裳,一会儿宴席快开始了。”

徐云辞没有说话,就连李拾月从他身边走过去,他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回到清霁堂后阁,春绫忍不住自己的连环炮小嘴说个不停,李拾月左耳听右耳出的,由着她们给自己换了身干净的衣裙走出来,结果看到徐云辞就站在那儿一动没有动。

只是由背对着她,变成了面对着她。

相比之前的不自在,李拾月迎着徐云辞的目光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神色平静,甚至非常自然地二人保持着一个人的距离同行。

“记得长姊办的那次马球会吗。”

他的声音一贯的低沉,说话时口中的雾气飘了出来,明明同样是摩擦拇指上的扳指,可这个动作徐云辞做起来有些更合适。

他的手指好长,好白,看着不粗,可手腕处的青筋时不时地从肌肤下暴露出来,又隐匿下去。速赢小说

李拾月收回自己的余光,幸亏衣裳领口的绒毛遮住了自己的耳朵,否则真叫人瞧出来笑话。

徐云辞还以为她生气,语气有些惆怅:“那次答应和你对战长姊和殿下,是我失言,是燕王利用京兆府将我引走,等我赶回来你就差点坠马。”

“不是有意失约,我还是蛮想和你一起。”

一起什么呢,怕不止是马球吧。

李拾月微微一怔,似是没想到他会专门解释这个,不过想想好像明白了什么,他其实是不喜欢自己失约于自己吧。

眼看着迈入长廊,李拾月的心从未慌乱过,这条长廊通往流芳亭,一路上可能对得上冯兰音、燕王亦或者是任何人。

喜欢徐云辞的女娘不在少数,淳慧公主和冯兰音就是其中最明显的二人,她既然下了决定,哪能因为这个再去退缩。

“我没生气,表兄有能力,我是知道的。郎君不拘于后宅,我与外祖母一样,以表兄为骄傲才是。”

她嘴角上扬,眼尾流露的笑意不似作假。徐云辞一时看得呆了,直到李拾月低下头,红红的双耳从洁白的绒毛里露出来,他一手握拳放在唇瓣前,咳嗽两声。

好险,差点被美色俘获。

“我要给你的生辰礼,你别急,我没记在库房。”

李拾月微笑摇头:“我不急。”其实她不挑什么的,她心中的重要的人都记挂着,就已经很满足了。

想到了什么,李拾月抬眸转过头去看身旁同行的徐云辞,他的侧颜一如既往地好看,好看到让人去妒忌。

“燕王和徐云洋,现在是如此光明正大了么,这可是表兄的地盘。”

徐云辞的目光再听到“燕王和徐云洋”时,已经变得如素日般的冷淡,不,还要更加凛冽。

看着脚下的瓷砖,徐云辞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摇了摇头:“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我和阿爹都劝不动。”

“大抵是徐家都是有主见的,二叔和徐云洋只是想学我和阿爹的风光,可这条路只能让两房相对。”

“我身为荣国公府的世子,每每想起先帝赐下的‘荣’字,竟然觉得自己做没做错。”

李拾月目光不变,从袖子里伸出手扯了扯徐云辞的袖子,见他抬起头眼中似有疑惑。

她盈盈一笑:“表兄没错,错的是固执己见的人。他既然觉得自己是对的,放手让他去做好了,表兄劝,在人家心中说来,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表兄支持殿下,是为了官家,是为了娘娘,也是为了荣国公府。若他肯安然度日,就不会惹出那些风波,在荣国公府的庇佑下,一辈子虽然不会大放光彩,至少富贵荣华、平平安安少不了。”

“就如表兄说,人人都想学着荣国公府的风光,殊不知背地里表兄要与舅舅付出多少的心血,才能保住一大家子的富贵日子。”

“在我看来,徐云洋之所以选择燕王,就是想学表兄支持重华殿一样,他觉得自己可以,不输给表兄,他有能力辅佐燕王,或者任何一位想要争夺储君之位的王爷。”

“可他为人不够坚韧,旁人说什么是什么,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想法,他见国公府的风光,看见表兄身为荣国公府世子爷的风光,独独没有看见表兄自小就比其余兄弟们付出多少的努力和辛苦。”

“表兄是想用自己的经验告诉他,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既然人家不领情,表兄何须苦苦在意,不妨瞧瞧自家兄弟。”

“三表兄此次回来,一改往日的作风,再往好的前程上走。也许他不会做得上风光无比的大将军,至少在表兄的苦心之下,他去掉了先前纨绔的做派,能有一个郎君该有的担当。”

“更不用说四表兄和六表兄,一个自小以表兄为目标,一个是表兄的同母亲弟弟,又会差到哪里去。与其费心操心他,倒不如表兄一心对待家中的弟弟们,至少人家念的是你的好。”

“表兄做什么事,家中的表兄们更会感激,而非记着兄长给了我什么,却不给我什么,只记着坏处,说明他本身就不是值得你对待的人。”

李拾月盈盈一笑,对上徐云辞略有惊讶的目光,心中多日的矛盾这一刻,如同乌云散去般,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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