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的事情,他还是没告诉给靖儿,只会让她担忧。
……
今夜温九蕴没在府邸,白日里得知懿贵妃的死之后,夜里她就带着一鸣翻墙而出了。
巷子里头,那些鬼鬼祟祟监视着的人纷纷被吓了一跳,面面相觑大家脸上都有些尴尬。
“你胆子倒是不小。”温九蕴目光落在追云的脸上,挑衅地笑了笑。
追云面不改色地拱手,“温小姐好眼力。”
他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温九蕴环抱负手前行,黑色的衣摆随着秋风晃动,少女秀发半挽起,头上那支簪子很是耀眼,还系了一条红色的发带,平白多了几分的妖邪姿态。
“有机会再比比,那天晚上输给你有些不甘心。”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语气很是敬重。
追云诧异地扭过头望着渐行渐远的女子有些迷糊,他一个做属下的,还从未被这些高高在上的主子们这般尊崇过,对方似乎还挺尊敬他的?
温九蕴今夜是有要事要办的,徐进玚给她传了消息,他追查到这些年温良冀投敌卖国的证据,以及和朝中官员勾结害死忠良。
约好的时间地点,徐进玚同样一袭黑衣,三人猫着腰蹲在墙头上,此处乃是兵部尚书的府邸。
也是兵部尚书的住处,说起来兵部尚书可是一个肥差,而且握有实权,可因着温良冀的崛起,这个兵部尚书已经是有名无实了,那些士兵只听命于他。
西陵的兵权也是四分五裂,皇帝能调动的也不足五万人,加之兵部这边总计十五万不到,其余的更是分散在各个诸侯,亦或是一些武将手中。
而这些人中温良冀占大头,一人独大。
“你的意思是不是兵部尚书和温良冀同流合污的,他在放纵温良冀的所作所为?”温九蕴侧目看向身边的徐进玚低声道。
徐进玚点了点头,“末将也是多番打听之下才确定的。”
可花了他好两个多月的功夫呢!
温九蕴眯了眯眼若有所思,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正要动手带着二人跳下去的时候,却发现大门打开,几人好奇地跳下去扒拉着旁边的高台借着月色也没能看清楚那门口的人是谁。
距离隔得远也听不清。
可这大晚上的能是什么人呢?
在她狐疑的目光中,一道响亮的声音打断了她所有的思绪,“殿下。”
安泰?
一鸣和温九蕴面面相觑,二人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
月华下,男人一袭雪青色缂丝游鳞云锦对襟广袖衣衫,风姿特秀,眉如墨画,面若桃花,笑声如春风拂面,叫人只觉儒雅风流。
他朝着兵部尚书拱了拱手,“本王告辞。”
兵部尚书毕恭毕敬地把人给送走,而这边的温九蕴却黑了脸色,她瞧着兵部尚书大门关上之后,头也不回地朝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追。
“在这里等我,不许跟来。”
女子那冷冽的声音呵斥住了二人的动作。
徐进玚却是一头雾水,这不是翼王么?
“驾!”安泰驱赶着马车在夜色里奔波,直到前面突然出现的一个身影吓得他勒紧了缰绳,人都傻了。
“何事?”马车内的虞楮问道。
“温……温小姐。”安泰支支吾吾得把来人说清楚。
虞楮:“……”
还没等安泰反应过来呢,温九蕴便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他从马车上赶了下去,动作粗暴地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她眉梢结了霜,眼中似有怒火。速赢小说
天渐渐的降温了,虞楮出门在外都是披风不离身的,这张脸瞧着就病恹恹的,奈何皮囊下都是阴谋诡计和她一般无二,四目相对,他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染了悦色,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被人压在了马车内的坐榻上。
外头的安泰听到动静,急得跺脚,“温小姐,我家殿下这几日身子不好,您悠着点。”
“你和兵部尚书什么关系?”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男人,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头上他送的簪子被拔下抵着他的脖子。
男人生得很白,比人死了三天还白,轻轻一划便鲜血溢出。
虞楮眼睫轻轻颤了颤,却无半分生气的迹象,“你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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