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日忍不住想要在心里面骂冷月白痴，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裴慎一听，果然，本就不开心的内心，很是不爽。

语气低沉，像是从喉咙当中发出。

“这么说，我该感谢你？”

冷月他们几乎都要匍匐在地上。

“属下不敢！”

裴慎冷哼一声。

“我看倒没有什么你不敢做的。”

冷月并不希望培正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属下这么做，只不过是希望可以帮助爷。”

“顾明月那样的存在，一旦被外人知道，只会成为你的污点，妨碍您将来坐在那张位子。”

裴慎不以为然。

“要是因为女人就失败的话，那么不要也罢。”

裴慎看看着冷月。

又想到自己看到顾灵时，她的狼狈，知道这件事情，自己也有很大的一部分责任。

他并非不知道冷月对自己的心事，可是却对此听之任之。

如果不是这样，而是早一开始，当她产生不该有的心事的时候，就把人给调回去，或许顾灵也不会遭此一劫。

一想到，如果当时顾灵没有躲过那一刺，现在自己很可能看到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首，又或者连尸首都没有。

他就一阵的后怕，自己居然差一点就真的失去了这个人。

想到这里，下定决心。

“现在你追随我这么多年的份上，今日之事就此结束。”

“你还是回去吧。”

冷月一听，瞬间就不冷静了。

她着急的认错。

“爷，我知道错了，还请不要把我赶回去。”

她竖起自己的指头。

“我对天发誓，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裴慎却不敢再冒险。

“回去吧！”

冷月跪在地上，磨蹭着上前，扯着裴慎的裤腿，苦苦哀求。

“爷，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我保证再也不会这样了。”

“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敢多做其他的事。”

冷日见她如此，跪在一边，一言不发。

裴慎往后退了一步，将自己的裤脚从冷月的手中抽出。

“不需要。”

“当你向她伸出匕首时，就该想到会如此。”

冷月上前还想要抱着裴慎的腿，可裴慎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冷月只能趴在地上，痛苦的哀求。

“冷月知错，求爷原谅，我会去向夫人道歉，还请你不要赶我。”

看裴慎的脸上还是无动于衷。

冷月内心终于体会到了顾灵当时的绝望。

一向流血不流泪的人，居然破天荒地的流下眼泪。

“爷，看在手下追求你这么多年的份上，求你，饶了我这次吧。”

裴慎看着冷月的眼泪的，有些奇怪。

明明他看到顾灵的眼泪时，内心会痛，会无措，会紧张，恨不得以身相替。

可看到冷月如此，他内心却没有半分波澜。

“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冷月看裴慎意已决，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默默流泪，不说一话。

裴慎看着冷日。

“看在你这个保护人的份上，我不多追究。”

“可冷月与你同行，你早该知，却一直放纵，自己下去领十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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