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死掉了!”克莉丝曼懵懵的,刚刚她才觉得若昂因为自己醒不过来而难过,现在却又见若昂活生生的和自己说话,所以脑子还转不过来。
若昂被她这番话逗笑了,可这一笑又牵动着他的后腰,让他疼的连忙止住了笑,表情一时间有些扭曲,“曼曼,我可没有那么容易死。”
毕竟我就连那样被对待都还活的好好的呢,今天那一下还不算什么哦。
可瞧着克莉丝曼那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得模样,他的笑意散去,目光寒冷,“难道......曼曼,你想让我出事?”
“没有!”克莉丝曼摆手反驳,急切的想要解释,却发现越急,她越说不出来话。
“我,我只是不想你变成那样,那可怕的模样,我不要。而且你是好人,你救了我,我不能那样想。”
童真稚语让若昂听的无比舒畅,眉眼柔和下来,“好,不变成那样,我不会的。”
“小少爷这段时间就好好在床上休养吧,脑袋上那一下再严重一点您就可能醒不过来了。”
季缘早在若昂醒来的时候就是迅速的检查了一遍伤口,和若昂的状态,所幸现在醒来,问题也就不大了。
“嗯对对对,若昂要好好休息,我腿只是蹭伤了就疼的不行,你身上那么多伤,肯定比我更难受!”克莉丝曼无比认真的点头,说着还拉起自己的裙摆,把那之前只渗出一丝丝血液的伤口露出来。
“怎么回事!”本来若昂虽然接住了克莉丝曼,但终究自己的身体不够高大,没有完全护住她。
正担心着克莉丝曼的健康状态时,她就这样自己说了出来,而那几条蹭伤甚至已经结痂的伤口,在若昂眼里竟然比自己现在受的伤还要难受。
就连心口都沉闷了。
“身上还有没有哪里痛?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背上有吗?手呢?”若昂挣扎的想起来,“曼曼,伸出来给我看看!”
季缘无力,制止了若昂想强行抬起手臂的动作,“我的小少爷哦,克莉丝曼小姐我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其他外伤,也没有其他地方疼,她被您保护的很好。”
“不,都是我的错,我再长大点就可以更好护着她了。”若昂手动不了,就开始扑腾腿,一副誓要和季缘抗争到底的模样。
洛挽见这场景也不敢随意靠上去,在床尾急的到处走。
克莉丝曼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见若昂这么大动作就像是被触碰到了什么机关,她立马扑到了若昂的腿上,用自己小小的身子让他不再动弹。
“我没事的!我现在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不过若昂你不能动,不能这样动,季叔叔说的话要听。”
克莉丝曼急死了,总觉得虽然若昂很懂得照顾自己,像个小大人似的,可怎么就不知道听大人的话好好养伤呢?
“真的?”若昂可不敢扑腾腿了,生怕碰到克莉丝曼。
“真的真的!”克莉丝曼连连点头。
季缘无语,克莉丝曼小姐的一句话,比自己十句话都管用,“真是的......小少爷,您是在不信任我。”
若昂这才舍得把一丝目光转移到季缘脸上,答非所问,“她的伤口,要多久才会好,她皮肤嫩,会不会留疤?有没有药?”
“大概要三天就会彻底好去,疤痕要更久一点,祛疤的药膏也是有的,一会给您送过来,那您需要吗?”季缘一一回答。
“当然要,要药效最好的,我也不要留疤。”若昂想着,如果以后克莉丝曼看到自己身上有那么可怕颜色又深沉的狰狞得疤痕,肯定会被吓到的。
“自然是最好的。”季缘犹豫了一下,又把莫君栖的行程和若昂讲了,“莫先生已经知道了您的情况,现在他在赶来的飞机上了,晚一点就能到了。”
季缘在这几年给若昂治疗心理问题的时候,忽略了另外一个无比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若昂和莫君栖之间的父子关系。
若昂奋不顾身去救克莉丝曼之前,对于父亲看法的那些话,他在房内也听得十分清楚。
虽然之前他也提过一嘴,但是却没有实行起来,季缘想,这次应该着重的再和莫君栖提议一下。
“嗯。”若昂毫不在意得点头,只是看着克莉丝曼的视线飘忽了一下,表情又变得不好看起来。
季缘看着若昂的微表情,笑了,果然还是孩子,渴望父爱的孩子。
“若昂,别难过。”克莉丝曼挪过来,像平时若昂捧着自己的脸一样,捧着他的脸。
克莉丝曼思索了一番,缓缓低头用自己的脸颊去碰了碰若昂的脸颊,两个温热的皮肤接触在一起,让他们感受到了彼此的温度。
若昂被克莉丝曼这主动又亲密得行为镇的好半天没回过神,这是克莉丝曼第一次主动对自己亲密。
“若昂,你现在生病了,就更不能难过,我现在也不用你照顾,在你没有照顾我之前,我可独立啦,你就好好养病吧。”克莉丝曼贴了一会儿便挪开,睁着自己大又亮的眼睛说。
若昂平时最喜欢这么对自己了,而且每和自己贴贴一下,若昂就会开心很多,克莉丝曼就想着,也许会让他不那么难过。
“好,我当然会听你的话,我不难过了,好不好?”若昂对乖顺的克莉丝曼没有抵抗力。
好吧,本身就没有抵抗力。
“好,我陪你养伤。”若昂的这身伤来源于自己,她当然义不容辞。速赢小说
“克莉丝曼只陪我到养好伤吗?我的伤口真的好痛啊。”若昂眼睛一眯,刚刚无视伤痛乱动的他都没有露出一点痛苦的表情,可现在他却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我给你吹吹好不好?都怪我,全是因为我。”克莉丝曼一听若昂这么说就吓坏了,竟是低头用嘴轻轻吐出一些气吹到被子上,企图让他没那么疼。
好傻。
“我这么喜欢你,克莉丝曼你要一直陪着我,要不然我的伤口会一直痛的。”若昂在用克莉丝曼的愧疚捆绑她,可是这招似乎很有效。
“要陪多久呢?”她还等着父亲母亲来接她呢,如果到时候若昂的伤没有好,那她是走还是不走呢?
克莉丝曼又陷入了新的苦恼中。
“是好久好久,一直在我身边。”若昂这个坏孩子,对于这些手段已经得心应手。
好久好久?
怎么和母亲说的一样?
那应该是一样久的吧!
“好!”克莉丝曼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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