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昂,我已经好了。”
克莉丝曼从洗手间内出来,声音自若昂的身后响起,只见他背着身收起不解的表情,从容的把盆栽放回原位,然后转身揽过她的腰身,“好,那我们回家吧。”
克莉丝曼也自然的挽上若昂的手臂,只是她的脚步却没有随着若昂移动,“你刚刚在看什么吗?”
她探着脑袋想往下面看去,那隐隐约约从下面传来的动静,让她有些好奇。
“没什么,曼曼不要看。”若昂阻止了她。
且不说他不愿意让克莉丝曼见到温肆,单单是几人打架的激烈画面,他就不愿意让美好的她看见。
上次见到自己打了温肆后,克莉丝曼那天晚上睡觉做梦都是眉头紧锁的叫着不要。
一看就是吓坏了。
克莉丝曼无所谓的晃了晃脑袋,跟着若昂走了,她蹦蹦跳跳的,看起来很是欢乐,“若昂,若昂好棒哦,在学校里待着的时间越来越久了呢,奖励你。”
说着克莉丝曼就踮起脚尖,朝若昂的脸颊啵唧了一口。
响亮,清脆。
若昂痴痴的笑着,立马自觉的弯腰,和克莉丝曼的小脸面对面,不让她踮脚尖,“还要,再来一次。”
“不要了不要了,羞,我们快回去吧。”克莉丝曼把头摇成了拨浪鼓,羞怯的瞪着他。
“不羞,回车上亲。”
他们二人的动静并没有影响到下面几人的发展。
这次若昂只是陪着自己宝贝来洗手间,在一旁等待的时候,下面不堪入耳的话语就清晰地传入了若昂的耳朵里。
有句话温肆是没有说错的,说若昂可以,但怎么能说克莉丝曼呢?
去死好了。
若昂面无表情的举起一旁陶瓷盆的绿植,够大,够厚,应该......够了吧?
但是,这只有一个呢,另外两个怎么办?
而且这样直接丢下去也太便宜他们了,还是记在心里之后慢慢折磨吧?
若昂手都伸出去了,甚至已经对准了离他最近的那个人,不过也只是在犹豫如何惩罚他们更解气的时候,温肆就出现了。
不懂为什么温肆会帮自己。
有受虐症吗难道?
————
京市中心内,光是一座高挑气派的大门,就尽显雍容华贵,而文雅精巧的门廊、门厅、建筑,又不失清雅。
“他回来了?”男生看着鞋柜里的皮鞋问。
他有一头凌乱的碎发,笑容看起来很是温暖,让人移不开眼,可仔细一看,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他的笑是什么样的笑呢?就像是最最程序化,最最标准的笑容,是没有一丝真情实感的。
人们会被他的笑容所吸引,但在看清后亦会骇然而退。
侍从熟练的接过贺子儒的书包,弯腰示意欢迎他的归来,“先生让您回来后去书房找他。”
“知道了。”贺子儒摆摆手,自顾自的去厨房拿了罐饮料就瘫在沙发上不动了。
侍从见他这一行为也不敢多说什么,但更多就像是已经习惯了般,把话带到就去做自己的工作了。
贺子儒把玩着电视遥控器,随意的调着电视节目,但每一个都不多看,在每一个频道节目都按了一遍后,他又重新来了一遍。
乐此不疲。
等一罐饮料下了肚,二楼才传来极其沉重的踱步声。
“没听见你老子的话吗?给我滚上来!”来人长的身材伟岸,黑发全都梳了上去,一丝不苟。
一双眼在浓眉下不怒自威,西装革履下胳膊的肌肉鼓起,面上傲然之色毫不掩饰,没人面对他能不肃然起敬。
然而,这暴喝的声音并没有影响到贺子儒,他的表情依旧是笑着的,只是将饮料罐投进垃圾桶的动作带上了些愤然,“干嘛突然回来?不是要出差半个月吗?”
“有重要的事,上来!”贺舟看着这个从小就喜欢无视他的儿子,下了最后一个命令,便转身走了。
“哦——”贺子儒拉长尾音很是不正经,但还是站起了身没有正形的走上了楼。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一对极为相像的父子,隔着一张桌对望着,一个板着一张扑克脸,一个一直挂着公式化的笑容。
“你不好看。”贺子儒很认真的摇头,这张脸他已经看了18年了。
不好看。
贺舟:“?”
“啊?我看你都不说话,我以为是让我上来看你的。”贺子儒歪头,很是天真无邪。
贺舟的脸龟裂了,他在自己儿子面前好像总是维持不了严父的形象,“下周有一个宴会,你和我一起去。”
“不要。”
“要去,你也过18了,该早点融入这个圈子。”
“不要。”
贺舟沉默,这对父子又开始两两相望。
“莫家的那个独子,知道吗?”
贺子儒眼睛一亮,嘴角的弧度也真切了几分,“怎么?”
“下周的宴会就是他的成人礼。”贺舟将手边的一份邀请函递给贺子儒,“整个京市乃至其他地区的权贵人物都会到场,虽然你平时刻意不接触我这个圈子,但他们家你想必,不,你肯定听说过。”
“听说过。”贺子儒这次连身板都挺直了不少,看着邀请函里的内容,煞有其事的点头,“那个莫先生比你厉害。”
贺舟闭眼,忍住想揍儿子的冲动,“我知道你对他家的儿子很感兴趣,现在和我去吗?”
“去。”
贺子儒确实对若昂有着极深的兴趣。
两年前,他是在拳击馆先听到若昂名字的,当时自己心情极差,来到拳馆本想找几个陪练发泄一下心中的郁结。
结果到时却被馆主告知十名陪练,刚刚全都因为一个人受伤了。
没办法接待他。
他脸色很差,摆好动作,没有任何预兆的,擦过馆主的脸就打在了身后的沙袋上,“是谁?”
“莫家的公子。”
莫家。
他知道。
那个独子叫若昂。
后来他是在一块土地拍卖会上,又遇到了他。
绝佳的头脑,狠厉的手段和压倒性的财力,根本让在场的人没有与之一争的实力,仅仅是几个回合,便让若昂拿走了这块众人渴求的地皮。
贺子儒也是其中一员。
虽然他是跟着他老妈来的,并不感兴趣,但却让贺子儒对他的兴趣愈发深了。
因为不知为何,他闻到了同类的气息。
再后来,他便在尚院学校听到了他来上学的消息。
那时他身边的同学,总是会时不时提到他的名字。
只是那人一天只来几小时便走了,就像学校只是他的一个打卡地点而已,小半个月过来,他愣是没近距离见过若昂的正面。
真是大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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